“祈天澈……”她试着喊。
雪白的身影顷刻而至,一黑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来的天旋地转,怀瑾怔了怔,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那双眼似乎更加深邃了,因为情.欲。
看来,那个男人宿醉后,忘了昨夜发生什么,说过什么了呢,不然怎么可能不等她醒来。
半夜,无人私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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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枫看向始终没有表示的男人,“敢问找在下来有何事?”
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也跟着倒上去,直接趴在他胸膛上气喘吁吁,累得不想起来。
“多谢娘娘关心,奴才两只眼睛都很好。”李培盛狗腿地笑道。
他知道他是他们怀疑的对象,也知道她留他下来是别有用心。
“因为是你,我才会来。”他又没有跟月朗国的人有勾结,在看到纸条上指名要带上阵法秘籍的时候,他就猜到是她了。
“滴酒不沾是好事,但一沾就醉就不太好了。”
“对不起。”怀瑾诚心地对他鞠躬致歉。
若不是看他的脸清冷如霜,面无表情,那双黑如子夜的眸亦是沉静无比,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关心她,心疼这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怀瑾搀着他,他顺势彻底依赖她支撑,头靠在她肩上,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她不是可以白吃的人好么,虽然彼此已经不知道那啥那啥多少次了。
声音很模糊,很细,很小,几乎听不见。
“师父,保重!”怀瑾只能对着黑夜挥手。
怀瑾心里更过意不去了,手上的那本书有如千斤重。
“我明日回京,本想等弄清楚了给你一个交代的,即便我不在身边,这本书应该也帮得到你一些。”
,所有人都围在沙盘前,祈天澈拿着小旗帜推演沙盘,手里还照着一张图,那应该是楚墨连夜画出来的布防图。
“嗯,我帮你数钱。”
“为师也该先行离去了。”秋离枫离座告别。
“我不是人?”怀瑾狠瞪他一眼。
应是醉了吧,不然今夜怎会要得那般急,比平时少了些温柔和耐心,就像那夜,他知道宝宝贝贝是他孩子的时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怀瑾终于把不知到底是醉茶还是醉酒的男人拖回营帐了。
此生最爱……此生最爱……
因为天下第一琴师这个称号是由她算计来的。
偏生,被抓住的又是那根她方才不小心划伤的手指头,修长的手指握住,温热的,轻柔的,似是轻抚着她的指腹。
怀瑾自语,好像玩他的唇玩上瘾了,描绘完他的唇形,又忍不住用手去推他的嘴角上扬,自个呵呵地乐着。
不不不,醉鬼的话当不得真,不能信!也不能乱!
……
还是他天生分不出酒和茶的区别?
一股不大不小的劲风袭来,女子回身稳稳抓住投过来的东西,低头,趁着夜色,瞧清了上面的字,阵法秘籍,不禁瞠目。
祈天澈从位子上下来,手里拿着茶壶和杯子,走上前,倒了一杯递上,“也没什么,既然在这里碰上了,顺便请你这个师父来聚上一聚罢。”
“是,爷就拜托娘娘了。”
“唔……祈天澈,你到底听懂没有。”她推他,他反将她的手抓住,压在脑袋两侧,疾风暴雨般地吻她。
喃喃低语,分不清是真醉还是假醉。
“这里有颗小红痣,点缀得恰到好处。”他呢喃似地说。
他拂袖,起身,负手让座,“在天下第一琴师面前,本宫哪敢班门弄斧。”
下榻穿上一身黑衣,蒙上面纱,轻手轻脚地离开营帐,前往某个新添人气的营帐。
她与他经历了那么多,连孩子都有了,他却告诉她,他的此生最爱是别的女人!
一把扯开她的衣裳,有些粗鲁,似是在急着找什么,然后,右胸被他一手掌握,男人便没了动作,目光定定的盯着手里的雪团瞧。
埋首在她颈畔,不轻不重,刚好烙上自己的痕迹。
还添茶!添你妹啊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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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图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醉了?”
怀瑾脸色微变,因为秋离枫刚好这么巧出现在这边,又是因为听风楼的事,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背后真正的目的。
怀瑾暗咬牙,这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也是喔。”怀瑾尴尬地笑笑。
连抿唇,皱眉都是好看得不得了。
怀瑾怔在原地,手里抱着小茶壶,他明明要回位子上,为嘛要多此一举把茶壶塞给她?莫非他拿得下来就拿不回去了么!
不准!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她这不是废话嘛,哪有人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怀瑾趴在他胸膛上,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描绘他薄削的唇,他的唇,薄厚适中,不是透着凉薄的那种唇形,而是性.感饱满,充满魅力。
但他把她吃了,也没丁点表示么?
怀瑾满脸黑线,这具身子的右胸侧是有颗小红痣没错,他该不会是现在才发现,然后诗兴大发吧?
“娘娘饶命,实在是爷不喜有人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靠近。”李培盛惶恐地道。
真的是他!
秋离枫把茶接过来,一饮而尽,以袖拭去唇上的茶渍,温雅地笑着。
“什么也不用说,我懂,也不怪你。”秋离枫回头,对她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你怎知道是我?”拉下面罩。
她以为是一辈子的爱情,就这样直接跳过春暖开,直逼寒冬腊月了吗?
“嗯。”
她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头一次觉得姗姗来迟的尴尬。
怀瑾怒,发现自己的拳头又开始痒了。
俊脸呈现微醺的色彩,似是,喝醉了。
“为师走了,你,保重。”深深看了她一眼,他飞身离去。
也就是说,他真的跟月朗国有关?
怀瑾如遭雷劈,抬头,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背影。
“……”
突然,手指被猛地抓住,吓了她一大跳,动都不敢动。
抬头,看着俊逸绝伦的脸庞,棱角分明,简直就是上天最精湛的杰作。
只剩劈风趴在床前陪着她。
可是,怀瑾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成渣的声音。
“是,我早就知道楚墨是真正的肖燕,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要的是她,我想弄清楚后再跟你说。”
嗯!他居然敢“嗯!”
既然这样,那就趁机逼供好了。
气归气,在某个坐稳了的男人扫来要喝茶的目光时,她蹬蹬上前,到放至茶水和酒水的那一处,加茶,加到一半时发现旁边的酒坛子,嘴角坏坏地勾起。
……
被一个男人这般瞧着,哪怕是无数次亲密过的男人,怀瑾也觉得怪怪的,因为这眼神不是着火的那种,而是……带着冷意。
丫鬟,他想得挺美。
“月朗国太子说,这里最好看,果真。”
她还记得扬起嘴角的时候,有点小可爱。
……
“不是。在下是来处理一下在这边分楼的事。”秋离枫坦然道。
窝在男人怀里
“祈天澈,我把你卖了好不好?”她调皮地问。
对上祈天澈的目光,很淡,看来真的是把昨夜春风当是习以为常了。
包括他说的‘此生最爱’,她对他的解释,他都忘了。
“继续。”祈天澈低头,继续推演沙盘,“这里,还有这里……最有利的地形……”
怀瑾默默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认真推算敌国的战略,也跟着投入其中,偶尔会提出自己的想法。
“报!”外面,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