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光影折射在他身上,一般俊脸被阴影笼罩,更显神秘和高冷。
“哟呵!”他走进,在男人收起荷包以前扫到荷包上面绣的图案,“小瑾绣的?”
说完,他拍额,“我这不是废话嘛,这上面的字除了我之外也只有她看得懂了。煎”
祈天澈好看的剑眉微挑,淡淡看向他戒。
无阙懂荷包上绣的是什么?他认出两边是一朵和一朵云,虽然绣工的确不怎么样,中间,他起初不懂,后来便认为是字,但是查了很多书籍都没发现相关记载。
“想不想知道?那可是每个男人都想听的话喔。”无阙趁火打劫。
祈天澈不为所动,把荷包贴身收好。
“真的不想知道?那可是小瑾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我明儿要走了,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无阙不死心地继续诱.拐,这男人只有在怀瑾和孩子面前才会有表情。
“你再说下去,不用等明天了。”祈天澈冷冷道。
无阙撇了撇嘴,只能作罢。
“走吧,正事要紧。”他抱起她,飞身而去。
马车真的走了。
呃,那三个老男人若知道连写给他们的信都由人代笔,他们估计会气到肺炸吧?虽然,只是写给无阙背的。
只要每次想起这对聪明伶俐的孩子是他的儿女,心里就被幸福胀得满满的。
若让她知晓,他已知道她随时都可能会消失在他这个世界,她的笑容会一天比一天少。
祈天澈将鸽子放出去,很快,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整个听风楼立即灯火通明,原来屋顶上均设有小铃铛机关,料想到若是闯入听风楼,必定会经过屋顶。
“当年她来到日曜国的时候,后面背一个,前面抱一个,独自一人,那画面简直不能更辛酸。我以为是哪个王八蛋抛妻弃子,直到来到朔夜国以前我都这么认为的。”翘着二郎腿,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他,“好吧,我承认这次来也想见识一下那个陈世美是谁。因为啊,我实在好奇,到底那个负心汉哪里值得她那样做了。带着八个月大的孩子,跑到冰天雪地的日曜国,没日没夜地挖冰蝉。”
怀瑾挑眉。
莫非,她千里迢迢跑到日曜国去取冰蝉不是因为她要取她该得的战利品?
连身为男人的他都忍不住感叹,怀瑾那女人真是赚到了!
李培盛愣了下,随即明白其背后目的,忙不迭点头,“奴才明白。”
无阙看完信,哭了,是被损哭的。
“老爸,爹的意思。”怀瑾替他解惑。
“没有!”回答得太快,怀瑾想咬舌。
贝贝才想起被她丢下的哥哥,马上点头,出去陪哥哥一块玩儿去了。
“听风楼的,他们养的信鸽自然不会有事。”他淡淡地说。
“太便宜你了。”她可是为他放弃了原则耶。
“我想,应是昨夜怎么哄你都不回来睡,不小心就被咱女儿听到了。咱女儿真聪明不是。”男人忍俊不住地道。
“我长得比不上一块面具?”他轻笑,两人已落在听风楼屋顶一隅。
另外,附上大补丸一颗,世上仅有一颗,遇到你的貂蝉就别矜持了,扑倒吧,精.尽人亡也值了。”
不一会儿,祈天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只黑色的鸽子。
祈天澈宠溺地刮她的小鼻子,知道她经商的本事很大,随随便便一张生财方子都能卖到上千万两黄金。
“若我看出,不气了可好?”他趁机诱哄。
怀瑾白他一眼,留意四周的岗哨。
祈天澈捏着茶杯的手很用力,他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一样的不好坑!
怎么这么熟悉?
怀瑾,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
继续往下看。
“看在你觉悟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荷包上那些鬼画符组合起来是‘爱’字,至于两边不像,云不像云的,你自己解读吧。”
“把拔,麻麻。”贝贝萌哒哒的喊。
单看在宫外两年,她同样把两个孩子带得好好的就知道了。
“那么,为她一统天下又何妨?”紫砂杯在指上轻轻转动,语气很轻,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其实,那么多疑点,有迹可循。
正想着,孩子的爹已经抱着贝贝撩开珠帘走进来。
怀瑾不耐地摆手。
老爸肯定会说,早知道教她赌会赌上自己的一辈子,还不如不教。
自小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望,她努力让自己青出于蓝,因为她的出色是他们的骄傲。
怀瑾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个无阙没多嘴。她不想让他知道后,患得患失,不想他整日害怕她会消失。
“日曜国的冰蝉在五年前自个跑了,谁也不知道它栖息在哪,可以是结冰的树上,也可以是地底下,而且除了形体外,跟冰差不多,也亏得她有那个意志力一直挖,一直挖,每一寸都不放过。”
无阙,保重!
夜,风冷,星稀。
原来,她早在那时候就已经表明了对他的真心。
“累了?”她话音才落,他已经闪到她面前。
“其余的,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像你,将来长大后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祈天澈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个女儿长大后会有多古灵精怪了。
庞婉瑜有意要杀了肖燕,那场冷宫妃子出逃不过是为了杀她而铺垫,所以肖燕死,她的灵魂替代肖燕活。
“嗯,你怕会控制不住想扑倒我,这考虑,很好。”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面具。
“无阙,别再把你的口水蹭在我家宝贝脸上,恶心死了。”怀瑾嫌弃地出声。
怀瑾怔怔地看他,“无阙没跟你说什么吗?”
还有,在我心里,你早已是宝宝贝贝的干爹,真心的。还有还有,你绝对是我在两个时空里的唯一最佳损友,尽管你的逗比病都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发作,所以我也从来没客气过。好像没啥好说的了,我还记得你说最大的梦想就是勾到一个貂蝉似的女人当老婆,你走后,我会记得每天三炷香祝愿你的,就这样吧。
怀瑾扬着甜蜜的笑容走到那张贵妃椅上躺下,拿起那本月朗国的历史长河翻阅。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那我真的走了?”无阙再三确认。
既然是养大她的三个养父,那便是他的岳父了。
秋离枫,她好不容易才心服口服的师父,难道真的是那个幕后黑手吗?
得!他直接一壶端。
说完,废了那么多口水的无阙终于成功看到清冷如霜的男人变了脸色,冷冷的目光质疑他的话。
“很好,这就是我要走之前必须说的关键。你要是不想哪天醒来发现她不是她,就要护好她,死、昏倒、甚至睡着都有可能会回到她该回的地方去。”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祈天澈浅啜一口茶,淡淡地道。
酒是上来了,一人喝茶,一人喝酒,这还是无阙头一次碰到。于是,殷勤地给他倒了杯。
“贝贝,以后不能学你麻麻那样懒知道吗?”无阙蹲下身抱贝贝。要走了呢,这个软乎乎的小丫头再也抱不到,见不着了。
“是。”
老爹肯定会说,我教她偷东西,又没叫她偷男人,还跑到古代去偷,真是没出息。
无阙心酥,抱住他们,久久舍不得放手。
想起孩子的母亲,他收回目光,放下珠帘,走过去轻轻拥住她,“怀瑾,说好不言谢,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生了一对这么可爱的儿女。”
怀瑾露出崇拜之色,男神啊!
原来,她那个地方是那么美妙,洗澡不用烧水,做饭不用生火,出行不用坐马车,冬季不怕冷,夏天不怕热,一切都全自动,甚至可以坐飞的东西到达目的地。
无阙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启程了。
怀瑾和祈天澈同时震惊,满脸黑线。
他光是联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冷,觉得不可思议,她为何就那么执着?
黑眸,锐光闪过,极快。
若是说了,为何他还可以这么淡定,这么平静,这么笃定他们真的可以一辈子长相厮守?
“暗里进行,别让她知晓。”
木扶疏,亭台水榭,都被他匆匆经过。
触动她心弦的是那一句‘终于可以回家了。’
沉静的黑眸微眯,任她牵着手走向他的书案。
,他记得书上有种叫木槿,云,代表天
祈天澈点头,他看过的书里也有灵魂互换的传说,后来,她的出现让他知道确有其事。
“我
怀瑾愕然抬头,“他跟你说什么了?”
马车启程。
“必须啊,也不看谁生的。”怀瑾骄傲地凑上前去亲女儿一口。
“哈哈……看来我这亲攀得让人很不爽。”无阙放肆取笑,一记冷光扫来,他立马收敛,“我就要走了,回我该回的地方,你确定不坐下来洗耳恭听吗?”
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苦。”他坚定地承诺。
然后,放开她,眨眼,就不见了。
至于声音,据说,有一种药能改变人的声音。
抱着酒壶走到亭凳上坐下,散漫地抬起一脚,时不时喝上一口,“她突然取代另一个人,你不觉得有什么吗?”
“若哪一天,这天下容不下她呢?”别说他龟毛,电视上,小说里不都常常这么演的吗,突然出现一国师说穿越的主人公是妖怪,要让主人公现出原形。
“那你那只鸽子……”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才退开,就被某人拉回,按住后脑,吻了个够,才放开她。
这男人开荤后好流.氓!
她还知道他同样是被迫接下暗王这个身份的,因为很不幸地被他师父选中了。
祈天澈回想起两人重逢时,她毫不掩饰的欣喜,想起她几次摸着那个小布包,似乎想要把什么给他。
两抹黑影一前一后在皇宫屋顶掠过,禁卫军一见到其中一个身上摆荡的腰佩,便知其身份了,依旧很默契地视而不见。
趴在屋顶上的怀瑾,还双手交叠垫着下巴,十分惬意,溜溜的眼珠子四下张望。
“何意?”指上把玩的动作顿时停下,眸现锐光。
靠!那女人是什么时候放在他身上的?
……
怀瑾也就来过两次听风楼,但也足够她知晓里面的地形了。搞高危险副业的,还是三种,最开始要做的当然是观察地形,好方便出逃了。
“祈天澈,你还是戴上面具好了。”现在他是朔夜国的皇帝,被人认出来影响不好。
祈天澈搂住她的肩膀,知她笑容下的伤感。
“奴才在。”李培盛上前躬身听候吩咐。
耳边突然响起叫喊,怀瑾利落地接话,“你来了?”
祈天澈的心,狠狠拧起。
祈天澈自是听出他话里的重点,冷眸微眯,坐回去,摆手让李培盛准备上等佳酿。
无阙看向祈天澈,懒成这样的女人,你确定要吗?
她郁卒,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补刀嘛。
无阙这下是哭笑不得。
除了那三个老男人,她很少崇拜人的。
可能这一走再也不复相见,他必须得再确认一次这男人真的值得怀瑾留下。
真的就那么巧吗?
“很好,也不枉她为你放弃她生活了二十年,那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了。”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低头玩手指的贝贝忽然语出惊人。
“作为日曜国的谋士呢,我觉得有必要来跟你临行道别一下。”
男人对上她皱眉疑惑的脸,捏捏女儿的小脸蛋,有些哭笑不得,“你女儿很好学。”
这里得到尊重。所以说,你也算是奇葩了,有时候我甚至都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也是同乡。”
望进他漆黑如墨的眼里,那里面只有她的影子。
王楚嫣懂得设阵,而他刚好一眼就看穿,轻而易举地破了王楚嫣的阵,他还说他的师父有一本阵法秘籍遗失了。
“喂!”怀瑾喊。
“说了那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和她都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们来自……呃,算是几千年后的未来吧。回去的路就在日曜国,我是整个人误入的,而她是灵魂乱入,相信博学多才的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
她那个地方的确太美好。
无阙流露出激赏之色,居然看穿他在担心什么,毕竟,那可是怪力乱神之事。
“不急,你有一辈子的光景念与我听。”祈天澈把‘天书’放下,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