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姑娘的武器是笛?”祈天澈淡淡地问,眸中精锐闪烁。
璎珞一怔,随即娇笑,“公子,奴家混青.楼的,会吹笛子也是自然。”
“不知,能否吹一曲于我听?”
正闲闲吃东西的怀瑾微怔,他想听人吹笛藩?
璎珞瞥了眼显然受了影响的怀瑾,而后朝男子媚眼一抛,软声道,“这美人恩你消受不了,会害了另一位美人的。”
闻言,祈天澈神情晦暗。
听闻,蛊王养在圣女体内,那圣女有一小玉笛,轻轻一吹,蛇虫仿佛受了召唤,循声而来。
而他方才现身时正巧看到璎珞收起笛子,若他猜得没错,璎珞应就是十五年前拜月教失踪的圣女,所以适才试探了她,而她也知自己在说什么,也告诉了他答案——不行!
昨夜还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还有什么方法能解除他体内的蛊?
他真的不知道。
他,他这是要完成上次在马车里没完成的壁咚吗?
祈天澈放开她,表情有些冷。
“也是最后一个!”怀瑾要求。
“这才叫笛音。”一曲了,他屈指轻弹她的脑门。
“祈天澈,你不是想听笛音吗?我吹给你听。”说着,拍拍手上的饼屑,拿起玉笛摸索起来,纤纤玉指有些笨拙的放在那些孔上,调整气息,使劲吹起。
怀瑾没有多想,赶忙蹲下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回箱子里,她首先捡起的是一件明黄色的婴儿肚兜,拿在手里的时候她为那绸缎的触感而顿了下,然后放进去,接着是一件襁褓,同样是华贵的明黄色,怀瑾同样没有多想,只想尽快把它折叠好放进去,把箱子放回原位。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怀瑾赶忙收敛所有震惊,飞快把东西收进箱子里,放回原位。
怀瑾贼兮兮地目送璎珞的背影,然后献宝似的拿出一东西,“祈天澈,你看!”
穿过长长的楼廊后,秋离枫不在,龙飞就请她入屋等候。
他姥姥的,怎么她不想知道别人的秘密,偏又总是无意中被她知道?
她失望的放下车帘,看着手里的糕点也没了胃口。
别人说秋离枫的琴声能让风静止,能让落叶停顿,能让人一醉不醒,但她觉得他的笛音更好听,反正是他吹的就好听。
怀瑾手里的饼掉了,不是因为他吹得太好听,而是……那笛子她刚才吹了很多口水进去啊!
她也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宫里那个冒牌货她会和祈天澈想办法把他拉下来。
敢情秋离枫是默认了她这个身份。
真的只是这样吗?李培盛怀疑。
李培盛窃笑,他就说嘛,爷怎么可能会突然这么大方放自己的女人去见别的男人。
他抬手摸她的头,眼底似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不就是昭德皇后那个没死的孩子吗?
怀瑾又把记忆中做炒栗子的方法说了遍,但是越说就越馋。
遭嫌弃的怀瑾皱了皱鼻子,严肃的警告,“除了我之外,不许吹给别人听!”
“嗯?”黑眸微微抬起,语调淡定。
他不是要跟她壁咚,是帮她擦去嘴角边的饼屑!
“你何时守礼过了?”冷冷的语气。
怀瑾自然以为璎珞口中的另一位美人指的是自己,摆摆手,隐嘴里塞了满嘴的梅子饼,说话含糊,“正好,我也想听听你吹那玩意。”
怀瑾怔怔地接过,没有着急看,因为比起无意中知道的秘密,已经不重要了。
怀瑾心下一急,抓住他的衣袖,“我已经拜托了人,突然又不当回事,很失礼。”
怀瑾点点头,跟他商量他会同意吗?不会的是不是。
果然,又生气了。
在现代,她可以为了吃一样东西立即订机票出发的,还常常跑到一些古寨里去找一些美食吃,在这里,想跑远些都不行。
这样也好,皇宫是能污染人的地方,她真的不希望拥有着这么干净气质的他被污染。
而且吹得真特么好听。
看这个男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想来也是不想跟皇家有任何瓜葛了吧。
她滴汗,刚才不是只有衙门类的官兵吗?怎么这些都是精装上阵?
在唇上摩裟的指腹收回,只听他很可惜的叹息。
于是,心焦啊!
紧张,心跳爆棚。
把人家办公的地方简单的欣赏了一遍后,怀瑾一屁股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脚翘起搁在案上,没成想不小心把书案上的箱子给碰倒了。
说着,她还闭上眼垂涎在香味里。
据说皇帝的龙袍是五爪,亲王和藩王的龙袍上是四个爪子。
“她都找人查了,不成全她的有始有终不太好。”男人望着拾阶而上的身影,还是有些气。
“祈天澈,你最好了。”她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悄悄挨近示好。
“喂,说了那么多,你到底见没见过啊?”她轻推他的手,询问。
他吹笛子的样子太迷人了,不能让别人看到。
怀瑾连忙在凌乱的地上找出一本厚厚的折子,飞快阅览,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叫她瞠目。
怀瑾的气势一下子焉了,握了握拳,气气的道,“你要实在不想,那就别装大方了!”
男人可以为一点感动而宠女人一辈子,她给他的又何止是一点?
怀瑾直接转身撞车壁,当然,实际上撞的是手背。
怀瑾为这呼之欲出的真相吓了一大跳。
怀瑾伸手一把抢回去,“怎么说我也算是挽救了镇邪的清白,诊金你可以跟他要去。”
哼!压榨她男人的钱,那她就先压榨她的!
听风楼禁止涉足皇家事,秋离枫入宫老皇帝一见如故,秋离枫对忠贞楼有感伤……
怀瑾还没说完,已经被他的声音抢先。
看她那眼神就知道是没看到想吃的东西,真是小馋鬼。
“好吧,我派人……”
璎珞银牙一咬,随即,媚眼一转,对祈天澈笑道,“你不管管她,哪日奴家不高兴了,可别怪奴家喔。”
很快,各种各样的杂音断断续续的从马车里传出,听来吓人。
离枫笑着出声提醒。
不得不说秋离枫真的很爱竹子,屋内所有东西包括帘子都是竹子做成的,看起来不像是最高领导的地盘,反倒生出几许闲云野鹤的感觉。
怀瑾知他心里不爽,主动拿糕点喂他,他避开,不吃。
“怎,怎么了?”怀瑾撇了脸色不佳的他一眼,把信拿过来看。
所以呢?他不是在生气,只是在嫌她聒噪?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拿出狂拽霸气总裁的那一套,对她这不准那不准的,可他没有。
可是,他擦就擦,那指腹是不是过界了点?有必要把她的唇都抹一遍吗?难道她上面也粘了饼屑?
璎珞和祈天澈交换了个彼此才懂的眼神,笑道,“我这笛子吹了是要人命的。”
她想,有着这样一双干净的眼的男人不适合宫廷,这样绝尘的男子游走天地间也不为所动,若是进了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不可能还保有最初的自己。
璎珞气结,看向祈天澈又频频送秋波,“公子,奴家还要急着回去接.客呢。”
于是,长长的眼睫毛缓缓阖上,等待他的吻落下来。
怀瑾不禁瞠目,高啊!借庞清老头的人保护他们,这一路上自然就安安稳稳了。
怀瑾仔细数了下,这条龙是四爪,那就证明这襁褓的主人身份很尊贵。
怀瑾忽然想起可能在这里不是叫栗子,连忙形容给他听,“就是外表跟刺猬一样的,锐刺有长有短,深色的,掰开外面那层毛刺,里面的就是能吃的栗子了。”
“爷,您为何不告诉娘娘,那个非尘的底细咱们已经查出来了?”李培盛不解地问。
祈天澈讶然挑眉,随即,无奈的轻笑摇头。
认出那正是上次来时秋离枫很宝贝的箱子,她眼疾手快,用脚踢起,旋身闪过去接住,但是,箱子因为没上锁,里面的东西哗啦落地,她只来得及抓住易碎的玉佩。
头就能对上她的视线。
“祈天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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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谨言……
“你要我查的人都在这里了。”秋离枫把一本折子递给她,神情如常。
所以说,谁也别想轻易在她这里讨了便宜。
“我没想那么多。”怀瑾郁闷的低下头,她只是想尽办法护他周全,错了吗?
“等很久了?”温和的嗓音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