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下去了,祈天澈直接拉起被子将她扑倒在床。
“睡觉!”沉声命令。
一阵窸窸窣窣后——
“祈天澈,你的衣服还没脱!骜”
“……”默了半响,某男迅速起身换衣服。
“其实,你在这里脱就可以了,我不介意你裸.睡的。”细细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窃笑从被子里传出。
“我怕你半夜把我强了。”男人浅笑,换回新的里衣,拉开被子钻进去。
他在想,要不要起来服下璎珞给的药。
那药能让全身感官封闭,就像没有知觉一样,让他毫无感觉地抱她,但他觉得那样做不止对她不尊重,也没意思。
叹,长夜漫漫。
一声叫喊打断了那人的话。
怀瑾很期待秋离枫如何做,她可是见过他见死不救。
此刻,夫妻俩正悠悠然的享用早膳。
这封匿名信不胫而走,天亮后,街头巷尾均是在拿这封信说事。
“呃,楼主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龙飞道。
祈天澈浅笑,伸手捏她滑稽的笑脸。
怀瑾愉快地跟上。
坐在桌子上晃着小腿,嗑着瓜子的女子,一袭白裙,若她静静坐在那里的话会是个很乖巧的姑娘,但……又是嗑瓜子,又是盘腿的,有几许江湖味。
不然,她今天也别想出宫了。
祈天澈包裹住她的小粉拳,将她圈在怀里,低声说,“不让你那样无关什么,我只是……接受不了你在我面前以长辈自称,那会让我想到……伦常问题。”
“他有他的大皇孙!”她负气地说。
“楼主,小姐来了。”
“刘公公,劳烦你先回去告诉皇爷爷,我待会就到。”祈天澈淡淡出声。
可是,楼主何时收了徒弟?他们怎会不知道?
……
但是,他们未来的路截然不同,好像早已注定了谁也没法迁就谁。
“姑娘,你要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你看,能不能……”那人抱着一丝希望。
怀瑾心里是惊了又惊,听风楼都没查出的下落,那人却知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是能急死人。
“你做的?”祈天澈仔细为她夹走菜里的姜末,才送到她碗里。
祈天澈伸手拉住她,眼神发问。
承阳殿,祈天澈称病没去上朝。
“……”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
“我不考虑。”怀瑾告知结果,这人还真是爱琴。
“不……好。”看到他不容拒绝的眼神,她只好点头。
怀瑾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秋离枫知道,这是在让他做选择,这真相一揭开,他的生活将要想再平静就难了。
“这个箱子,只要打开就能知道听风楼为何严令不许沾染皇家事的真相?”秋离枫的目光落在那个尘封的箱子上。
“胡爷爷,您坐。”秋离枫伸手请老者入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本事犯错就要有本事承担。
那是她过去特地吩咐包子煮的,因为她不习惯吃饭的时候用茶送,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这些小习惯好像都是祈天澈帮她吩咐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几位朝臣都收到一封匿名书信,上面大概意思是说:大皇孙乃嫡皇孙,理应改立为皇太孙,而现任的皇太孙心狠手辣,谋害弟兄,有负圣宠,应废之。
“你忘了,皇太孙病了。”怀瑾边啃着点心边不客气地抢答。
“树欲静而风不止,楼主而今能这般平静淡然实属不易。”老者语重心张地道。
他的手向来只拿剑,拿瓜子……太娘们了。<
有鬼!
连前楼主最敬重的胡老先生都那样说了,他也不希望这箱子里的秘密被打开。
果然是置身事外的秋离枫!
“龙飞,让人送胡爷爷回去。”
秋离枫擦琴的手顿了下,又继续,温和出声,“肃王找过你。”
若是站在江湖大会上,只怕没人会认为此人是名动天下的听风楼楼主。
“楼主,您要的都在这里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抱着一箱子走进来,放在桌案上。
“那天不是你让他来通知我我父亲的下落的?”
不能,陪她想干嘛就干嘛。
尽管,他那么宠她。
半个月前,我擦!
怀瑾抬头看去,只见方才围着她的人群立即分两边一字排开,门外,秋离枫负手走进来,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楼主的威严,有的只是绝尘的仙姿。
“小姐,你到底多大了?怎么可能是我们楼主的女儿呢。”
秋离枫停下脚步,拧眉看她,半响,道,“我连你父亲的下落都没查出来,又怎会让人通知你?”
怀瑾松手,拧眉思索。
龙飞颔首,搀着老者离开。
“听风楼有规矩。”
在现代的她若按照虚岁来算的话,的确比他大呀!
秋离枫皱了皱眉,放下琴,起身,抖抖衣摆,负手走出去。
鲜少皱眉的秋离枫今日似乎要因为她得把往年欠缺的都要皱回来。
“我以前是看银行……呃,看钱庄里还剩多少钱,如果剩不多了我就去赚,如果还够一阵子我就去玩,这样,应该不算爱吧。”怀瑾很认真地思考了下才回答。
“让我先喘口气……虽然在山脚下往上看,一楼叠一楼很气派,但是很累人的。”怀瑾扶着腰,气喘吁吁。
听风楼的楼阁分两边而建,中间是大台阶,以及一些小池灯,共有六层,楼主占据最顶上那一层。
了那大皇孙有猫腻,所以派肃王妃来传话,有意要跟她合作一块除掉太子,她想也没想就否决了。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还是,因为嫌她这样太粗俗?
“我让李培盛陪你。”自从暗卫被她发现后,白天基本都没法跟在她身边。
怀瑾得意地笑了笑。
这厮,虽然很纵容她,很迁就她,但是要严肃起来,还是很有威力的。
怀瑾愕住,不愧是听风楼啊,她来之前才见了肃王,他就已经知道了。
然而,下一刻,嘶的一声,秋离枫聚在两指间的内气化为一道白光,那道白光将衣袂割断,决绝地向前走,看都不看一眼那人。
“以后,不许再说。”他郑重地要求。
老皇帝也看到了,龙颜大怒,于是,早朝上,庞清原本想要趁老皇帝对皇太孙谋杀大皇孙一事心灰意冷之际,提出改立皇太孙,而今,不得不暂缓。
祈天澈无奈地看着她,“怀瑾,皇爷爷要我过去议事。”
“说吧,什么事?”
“楼主,我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那老头不是有大皇孙了吗,有啥事找他的大皇孙去呗!
半响,怀瑾喘够了,道,“我来跟你谈笔交易。”
怎么忘了,他未来要当帝王,君临天下的。
“等等!”有人眼尖地发现了她手上的镯子,惊呼,“玲珑镯!你你你……你是……”
祈天澈倏地沉了脸,“怀瑾,我比你大。”
“我想知道那个非尘的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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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交易,听风楼不接,你可以回去了。”秋离枫毫不犹豫的拒绝。
看出她的疏离,祈天澈脸色一沉,箍紧她的柳腰,“我会去接你!”
※
怀瑾记得这人,他就是那天以听风楼的身份跟她说肖晋南的下落的。
“好,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她忙举手发4,对他挤眉弄眼。
“国家大事不是儿戏。”
“楼主!”
“你很爱钱?”有时候真想剥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有什么与别人不同。
“一张生财方子值千万两黄金,京城新开的火锅店幕后老板,听闻已经开始着手开遍全天下了。”祈天澈淡淡地细数她的赚钱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