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笑着摇摇头,有力的手臂已经穿过她的膝下,将她抱离地面。
“我……我给你绣个荷包!”怀瑾情急之下,豁出去了。
男人微怔,目光落在她绣了那歪歪扭扭的几针上,很是质疑,“可以,改日。歧”
“改日我就不绣了。”这厮就不能放过她吗骜?
“无妨,虽然我也很想要你亲手绣的荷包,但我更心疼你的手指头。”他贴近她的耳畔低声道。
怀瑾心酥了个彻底,但同时又恼,她都还没开始绣呢,他就认定她会扎到手了,这是在质疑她的智商好么!
所以,她决定了,这荷包她一定要绣出来给他看!
祈天澈看向王楚嫣,“嫣儿,听闻你落水后偏头疼?”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王楚嫣一愣,怀瑾亦然讶异地看向王楚嫣。
嫣儿头疼?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什么东西要给我?”清润的嗓音从宫门口传来。
“说了不许敲我头!”怀瑾暴走。
“只是想看看红烛滴泪。”他会告诉她,只是为了吓她,让她更惊慌吗。
他,上来了!
>
</p
“真的呀!”王楚嫣伸过头去看,“咦?燕儿姐姐,你上面绣的什么呀?又不像,也不像字。”
望着她飞逃的背影,男人笑了,笑得有些恶劣。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又问,眼里闪过一抹促狭。
成亲大典在午后开始,一早,祈天澈就被老皇帝霸占了,不,应该说老皇帝越来越依赖祈天澈,这几日他都忙得不可开交。
怀瑾摇头,她哪里还敢,光是看到那箱子里的东西……
“找到王爷没有?”崔总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啧,真丑!
“不行,我一向有欠必还。”
“啊?十里香?什么地方?吃的吗?”才问完脑袋就被敲了。
“祈天澈,我……”
这个澡,怀瑾足足洗了两个时辰,再回到落梅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黑风高,半夜三更。
软鞭,还有各种各样的那啥……
“太医如何说?”祈天澈淡淡地问。
“咱也别打扰嫣儿歇息了,嗯?”祈天澈对她轻声说,然后抱着她离开似雪院。
半响,他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你一个人,难道你还希望我陪你鸳鸯戏水?重温浴池初见时?”
“嘘……”他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然后,轻轻抓住她的手往他胯.间一放,她吓得猛缩回手。
“还要不要怀疑,嗯?”他的手从后霸道地楼主她,在她耳畔呵气。
怀瑾无奈,蹲下身安抚它,“那我让包子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那是醉红楼的璎珞姑娘送给你的礼物,是你的东西我便没打开。”
也心知,这样的亲密和温柔都只给一个女子。
“谁……谁说一定是给他了!”怀瑾对上王楚嫣揶揄的目光,口是心非地说。
怀瑾觉得自己的脸炸红了,这厮分明是故意在捡她的语病。
“燕儿姐姐绣得很好看呀!”王楚嫣由衷赞道。
怀瑾点头,走过去打开那小箱子,这一瞧,眼睛瞪直,砰地立马关上,整张脸都烫得可以煎蛋了。
“你不知道?”怀瑾惊讶地翻过身来面对他。
祈天澈要起身去熄掉烛火,她倏然弹出一缕劲风,烛火顿时熄灭,她又窝回他怀里,“你干嘛要点蜡烛?”
就连字左边的木槿,和字右边的那朵白云看起来都不太像。
王楚嫣有些难为情地想遮住绣品,但是抬头却发现男子只是随意瞥了眼而已,视线全都在对面的女子身上。
倒不是因为不想跟他那啥那啥,毕竟心里已经开始接受了他是丈夫的这个角色,做那啥是迟早的事,只是,一想起他是在为了证明的情况下不得不要了她就觉得怪怪的。
祈天澈心头暖呼呼的,这小东西时刻都在担心他的安危。
“箱子里的东西……”
上次在书房时她也亲手感受过那玩意儿,不会有错!
嘤嘤嘤,都是自己作的!
祈天澈暗自松了口气,轻柔地拿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眸色惆怅。
龙凤红烛滴泪,烛火摇曳,原来墙上的夜明珠都被帷幕盖住了光芒,烛光流泻了一屋子的柔和。
“你出汗了。”丝滑的袖子在她额上轻轻擦拭。
冷汗涔涔,她偷偷地想瞄他一眼,没想到黑影从后叠了上来,精壮的体魄从后紧贴着她的身子,隔着单薄的衣物甚至能感觉到彼此迅速加热的体温。
劈风不依不饶地继续咬她的鞋尖。
如同魔音穿耳,怀瑾还是紧张不已,然后,他的脚步靠近床榻,帷帐被放下来。
璎珞给他的那瓶药只能取悦她,而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安全感,他亦不想那样做,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是亵渎了她。
“祈天澈,我只是没准备好。”怀里的人儿咕哝出声,怕他误会她不愿意给他。
这样的流言对皇太孙自是大大不利的,到时候两派夹攻,皇太孙这些年又被太子掣肘,没法建立自己的势力,若真斗起来,皇太孙毫无胜算。
……
“还要不要一声不吭地转身走掉?”
,回来又怕自己身上的冷会惊醒她,于是常常坐在床前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明才躺回她身边。
祈天澈停下脚步,深邃如夜的眸光盯着她,炙热,灼人。
“我去沐浴!”从他怀里跳下来,飞逃飞逃。
眼力不错的祈天澈在几步远时就看到她藏起的是什么东西了,真的是一个荷包,她真的替他绣了个荷包。
王楚嫣抬头,目露怯意,慌忙摆手拒绝,“天澈哥哥,嫣儿就不去了,天澈哥哥代嫣儿同紫隽王爷道声喜吧。”
怀瑾怔住,男人已经翩然而去。
哼!我宁可你要我跨栏,我也不愿被你无情抛弃!
“不是还有李培盛嘛,他顶两个你了,我带着你做啥事还得顾你。”怀瑾道。
以她的性子,会毅然抽身,决然放手吧?
铜镜里,映出他们耳鬓厮磨的画面,她不敢直视,因为,太恩爱,恩爱得有些梦幻。
那一敲,力气还不小。
千里。
睡吧……睡吧……
“没……没什么,你等我一下。”她翻身而起,快步下床把那箱东西上了几把锁,然后丢柜子的最角落去,才重新回到床上,自然地窝进他怀里。
祈天澈轻轻将她的小脑袋纳入胸怀,长吁一口气。
一直趴在怀瑾脚边的劈风一听,立即起身,哀怨地看她,然后用爪子去抓她的鞋抗议,又用嘴扯她的裙摆。
可能是出于愧疚,老皇帝下了旨,紫隽王成亲要按照太子及皇太孙娶妃之礼来办。
“那就留劈风下来陪你吧。”怀瑾笑道。
怀瑾咬唇,如果能倒带重来,她不会那么逗比地去质疑他。
“劈风,你再咬我的鞋子信不信我让你练跨栏三百次!”脚下不安分的东西让怀瑾忍无可忍。
可放纸鸢,可骑马,可踢蹴鞠等。
“谁要你还了!”怀瑾面红耳赤,这笔账他能无视吗?
又抛弃它!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他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讨厌死了!
“正好,我也没有,浴池我已让李培盛备好了。”祈天澈直接抱着她往浴池走去。
“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好奇地问。
每当王楚嫣见到清冷浅淡的男子对女子旁若无人的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时,都不由得羞赧地低下头去。
怀瑾紧张地点头,屋内所营造出来的气氛让她紧张,这厮摆明了是来真的啊!
库取件东西过去给十二皇叔,到时我就不回宫了,我在十里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