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清瞧见她眼中的邪佞,顿时汗毛直冒。
“太孙妃有何妙计?”老皇帝洗耳恭听。这丫头鬼主意多,相信她会有很好的解决方法。
“妙计啊?没有,不过拙计倒是有一个。”
“是何拙计?骜”
“那就是听风楼损失多少,一砖一瓦,一沙一土,一树一草,甚至包括医药费,人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都由当初不查明真相就污蔑听风楼的宰相大人支付!”怀瑾一口气说完,笑看庞清。
庞清气得脸色抽搐,这分明是要庞家倾家荡产!
“荒唐!这方法未免不公,若传出去,朝廷还有何威严可言!”皇贵妃怒斥,就算庞家有了上百年基业也不能如此挥霍。
“皇贵妃娘娘,按您这么说,是否杀了人后不必偿命?朝廷若是这样做,传出去会比没有威严更好听吗?而且,何不说这是宣传朝廷‘严以律吏,宽以待民’的好机会?”怀瑾谈笑自若。
“你……”皇贵妃被说得无言以对,这贱人总是能说出一套套的理来,可恶!
“庞清,朕觉得你做事是越来越糊涂了,你说说,此事该如何办吧?”老皇帝很聪明地让庞清自个选。
喊。
“为何只是要宰相赔钱?”他趁机同她说话。
“我也不知道皇爷爷打的什么主意。”祈天澈俯首在她耳畔道。
璎珞看好戏的脸顿时沉下,半响才做出反应,“谁管他去死!拿去!”
祈天澈暗攥拳,难以承受地闭了闭眼,睁开,一片冷冽。
这师徒关系会不会太淡薄了些?
[未容君王得见面,亡其处而得其名。]
离开忠贞楼后,老皇帝似是想起了伤心往事,摆驾回了乾清殿,由他们送秋离枫到宫门。
怀瑾又开始焦躁地来回踱步,明明她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一个,怎么现在又成坐立不安的小媳妇了。
扔给他一瓶药,暧.昧的笑道,“虽然你不能,但,要让她舒服是可以的,不过……有个后遗症,就是事后身子会一半冷一半热,你自己看着办。”
“娘娘,只是巧合罢了。”王奇安抚道。
“很好啊!”怀瑾积极地点头,好似巴不得他快些走似的。
怀瑾目送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疑惑。
璎珞抛给他一个‘知道还问’的眼神。
正忙着
“只能是她?”
笛声停,淡淡的嗓音清晰地传来。
,今日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更加足以说明她决绝的性子。
秋离枫不喜应酬,尤其是不喜跟皇家人打交道,可偏偏还被皇帝老头看上了。
祈天澈看着满脑子鬼主意的女人
秋离枫有些意外,遂颔首婉拒,“谢皇上好意,草民吃惯了粗茶淡饭,还请皇上见谅。”
身后,祈天澈看着只顾剥瓜子吃的女人,
她是他在这世上最最敬爱的人啊!
“不不不,本宫还是觉得不安。王奇,你可还记得蕊当年死的样子?”
“你方才送走的是朝廷里的御史大夫。”而那个人是斐然一直在查的人。
“不是早跟你说了吗?”尽问废话。
“嗯?”祈天澈皱眉。
璎珞翘着腿欣赏祈天澈的表情,可惜仍是一脸死寂。
终于跟上脚步的怀瑾也跟着抬眸望去,随即,眼眸微眯。
很丢脸,她也清楚!
“你怎么知道?”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就是传遍大街小巷的生财先生?
想不到在现代有三个老男人教她技能,来到古代还能收获一小鲜肉当师父。
……
“是。”
莫名地,‘未亡’二字与她在黑珍珠上看到的‘谨言尚在’重叠在一起,这两者似乎存在某种关联。
“死就可以了。”璎珞不正经的回答,说的却是真的,他体内的东西认主。
怀瑾紧张了老半天的心在此刻悬到最高点,他找过来该不会还想那啥那啥吧?
“记得,当年蕊是意外落入镜湖身亡。”突然提起当年被自己亲手推入湖中的蕊,王奇觉得背后发凉。
“娘娘,奴婢进来是想问您,走了那么久,您要不要歇一下?”包子啼笑皆非,虽然不知道这两位主子干嘛了,但由娘娘的反应来看,真是难得的有趣!
“你识得这里?”老皇帝诧异地问。
[澈儿、嫣儿,来,母妃这里有两颗,一人一颗。]
“皇上英明,草民很满意。”秋离枫温和客套的说,既然答应她来这一趟就该做好。
可惜,上头已经没有回应的声音传来。
“没错,只能是她!”
“秋离枫,如此,你可满意?”老皇帝问道,对这秋离枫有着强烈的好感。
“你们听风楼是因为她才出的事,她不去谁去?”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为了想看戏。
祈天澈说那颗黑珍珠是当年皇帝赐给已怀有龙子的昭德皇后的……
[真是母妃的好孩子。澈儿,母妃累了,母妃想睡一会。]
上次在忠贞楼只顾着拆牌匾,没来得及细看上面的两行字,现在换个角度正面看去,不禁生疑。
腰间一紧,一只手极具占有欲地搂上来,她的脸被扳正,“皇爷爷要我去御书房帮忙。”
“你看啊,我若有精湛的刺绣手艺,你这皇太孙是不是面子上也有光?”
不行不行,不就是圆.房嘛,反正她也算是有经验了,怕毛啊怕!
秋离枫无奈,只能跟上。
“何止是脸型,就连嘴也像,你看到没?”
祈天澈才离开不久,一阵悠扬的笛音从屋顶传来。
※
“祈天澈,我学会这个也是你的福利!”怀瑾急中生智地
为何?为何要这般做?
“日曜国的人离开当日是我去送的。”这小东西居然拿钱把人砸走,还附带赠送了些生钱的小秘方。
所以说,她,不是能轻易留得住的人!
打开窗,往上看去,“秋大公子,你是要来翻奴家牌子的吗?奴家爬不上去呢。”
“你找个理由派人去镜湖打捞东西,记住,别惊动任何人。”也许,当年蕊死后极有可能还留下了什么。
醉红楼,纸醉金迷,迎来送往,尽都是燕语莺声。
“他回来了?”怀瑾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手足无措。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拿钱砸人是这么的爽。”怀瑾心情美美哒,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在马车上闹的不愉快。
可是,她就是突然发觉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无妨,既来之则安之。”秋离枫下意识抬手想抚上正对着他的头顶,遂感觉不妥,便收了手。
秋离枫收回目光,淡淡摇头,“只是觉得这上面的字提得很好。”
“不是说熟能生巧嘛,飞着飞着就这样了。”怀瑾毫不谦虚地笑道。
光是想到,她一听到他回来就爬窗的情形,他就忍俊不住。
“秋大公子,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怀瑾也没料到皇帝老头会突然来此一举,习惯性地看向祈天澈找答案。
璎珞刚送走一位达官贵人,转身回到内室,看到出现在屋里的男人不禁怔了下,随即媚笑,甩帕上前。
※
“好,既然你难得进宫一趟,不妨就留下来用午膳吧。”老皇帝提议。
“若我和嫣儿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个也活不成?”
当归吓得立即跑回去把自己的小金库搬来……
“斐然。”祈天澈冷冷说出这个名字。
怀瑾僵在原地,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