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淡淡地抬眸,“夫妻是否该同床共枕?”
李培盛点头,这是自然。
“我跟她不是夫妻?”眼里的狡诈毫无掩饰。
这下,李培盛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爷打的是这个算盘得!
为了同心爱的人亲近,爷真是不择手段,就是不知,那位姑奶奶知道的话会作何反应……
祈天澈沐浴完毕,一袭长袍中衣缓步踏入寝宫,手上拿着一本资治通鉴,因为他习惯看会书再睡。
但是,看着帷帐里侧身睡得很酣甜的女人,这书,怎还看得下去!
将书放在桌上,他轻步靠近,撩开帷幔。
寝宫里的夜明珠照亮她的小脸,粉嫩得像一尊瓷娃娃,惹人想去捏一捏,小嘴连睡觉都是抿着倔强。
眼皮下浮现出淡淡的青影,这几日接二连三的出事,她的确是累了。
她眨眼,他也跟着眨。
“你胖死了,谁要抱你!”说归说,她还是蹲下.身轻轻握住它的爪子,劈风使劲用脑袋去蹭。
气氛,突然静谧得有些诡异。
王楚嫣走来,“可怜的劈风,也不知被谁那么狠心割了它的舌头丢掉,若非我和天澈哥哥看到捡了回来,只怕它已经……”
无奈,叹息,将她头上的发钗取下,调整她的睡姿给自己腾了位置。
怀瑾怔住,水眸睁得大大的,与他对视。
他,果然是在逗她玩儿!
“你整日‘你的嫣儿,你的嫣儿’在我耳边说个不停,可你又什么都不问,告诉我,你是真的从没想过要跟我求证我与她的关系吗?”
唉!神一样的气质就是不同。
“说是要带嫣然郡主出去见见世面。”这太孙妃胆大包天也就算了,现在连出淤泥而不染的嫣然郡主也想染指,真希望快来个人收了这祸害。
王楚嫣见她正跟劈风玩得开心,倏地朝她跪下,“嫣儿之所以能出来全仰仗娘娘所救,嫣儿叩谢娘娘大恩大德!”
“爷,您别激动,奴才这就让人去查。”李培盛就怕主子过于激动,吐血不止,圣手神医给的药已经没了,这身子也经不起多大的折腾了。
……
“嗯,想去哪让李培盛带你去。”祈天澈轻声回应。
听闻最近街上开了一家闻所未闻的火锅店,既新鲜又好吃,日进斗金。
“你说什么?”怀瑾吃惊的瞠目,“它的舌头是自小就被割掉的?”
轻叹,坐上.chuang,正要脱鞋袜,倏地,寒光一闪,他利落地避过,鬓发还是被那抹锋刃削断一丝。
靠!原来不是这身子的前任割的,那她之前不是白愧疚了?
一扇子敲在头上,敲醒了包子的怀疑。
“对你有什么好失望的。”冷哼,傲然从他面前离开。
“放手!”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怀瑾本能地僵住身子。
祈天澈忍不住怀疑,这还是刚才那个清醒过来一脸杀气的女人吗?
熙熙攘攘的街上,一个白衣公子哥搂着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招摇过街,他的身后跟着一仆一狗,这排场所到之处无不是人人避让。
还有叫烧烤摊的,都是一些闻所未闻的美味,惊奇又好吃。
现在的她于他就像是毒,越靠近越痛,越痛就越渴望靠近。
“要尽快!让斐然找听风楼一并找!”皇家的事听风楼不管,那么不是皇家事不是皇家人总该接了吧。
一定是巧合!
在她还未成为肖燕之前,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般连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安全感?
身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弧度,极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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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蹲下.身揉劈风的脑袋,“劈风,以后谁动你我就把他剁了喂你,你说好不好?”
他转而进了书房,叫来李培盛。
p>曾经,她以为他没法碰她,拒绝她的吻是因为嫣儿,现在,他却告诉她,那个嫣儿不过是妹妹一样的存在,责任一样的存在。
所以,放不掉那就彻底拥有!哪怕她心里有人,他也要将那人赶出去!
“松开了!”她昂起小脸,开心的笑着宣告,仿佛释放痛苦的是她一样。
祈天澈忽然想起什么,摊开信纸,在上边振笔疾书,随即吹干笔墨装进信封。
他看着已经坐起来杀气乍现的女人,蹙眉,“你不是睡得很沉?”
祈天澈伸手扶起王楚嫣,清浅而笑,“走吧,回去用早膳。”然后,淡淡看向她,“我想你应是不饿。”
“嫣儿,你要放松点,爷是带你出来见世面的,可不是想吓坏你。”怀瑾轻声劝紧绷得跟木头一样的嫣儿。
不是肖燕割的?
退,他起身朝她俯下,双手撑在她两侧。
怀瑾顿觉无地自容,她怎么可能会攥着他的衣服睡觉?这根本不是她会做的事好么!
“姐姐,嫣儿怕是没有办法,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嫣儿紧抓着怀瑾的手,低头不敢看任何人。
怀瑾有些诧异。
据说,那人一袭白衣,手持一把梅兰竹菊的扇子,留有两撇同眉毛差不多一样的胡子,吃完东西不给钱只留下一张生财之道。
她是真的很困很困了,没闲工夫再跟他耗。
轻轻松松就扳回一城啊……
“是什么?”祈天澈凌厉的眸光扫去。
“太孙妃呢?”问正在洒扫的小三小四。
然而,穿上外衣的怀瑾忽然回头,“对了!你也别得意,我会同意完全是因为……”嫌弃地
祈天澈收敛笑意,手捂上心口,眸光冷冽。
他暗叹,平复内心的躁动。
他满意地勾唇,抵在她唇上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摩裟,娓娓道来。
“回殿下,娘娘带着嫣然郡主和劈风出宫去了,说是……”小三欲言又止。
怀瑾发现他说他奶娘染病身亡的时候语气突变,想必,这‘病’不简单,而当时才四岁的他对于权势之争又能做什么?
天知道,夺走啥都不能夺走她吃的东西!
“去找!找圣手神医!我要马上见到他!”靠在梨木雕椅上的他,冷然下令。
王楚嫣点点头,临走前还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
“是。”李培盛点头,退下。
她睁开眼,却乍然与一双黑眸对上,不是祈天澈那厮还有谁!
又是一声轻叹,上前将她拉起。
怀瑾侧头看着,他的拳头攥得有多紧就有多痛苦。
无妨,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法子叫她承认!
咦!白衣,手持梅兰竹菊的扇子,留有两撇同眉毛差不多的胡子……
她不过是要他介绍一下,他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隆重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该感谢她没有对他竖中指。
怀瑾觉得丢脸极了,尤其还当着劈风两位正主的面。
“别!我救你是跟别人有条件在先的。”怀瑾有意看了眼某人,继续低头,一遍遍抚着劈风。
瞥了眼他的下面,勾唇轻笑,“我亲身试过,你……不行。”
“祈……天澈。”嗯,这时候的他需要拥抱。
怀瑾鬼使神差的点头。
包子笑嘻嘻地牵着劈风前面带路,她就说嘛,肯定不会是她家娘娘,否则怎还需要带路。
“我在想,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还好,比我想象中的早一些。”他眸光专注地看着她,笑得狡诈。
“又不让你看!”说归说,她还是配合地抬手让他脱去外衣,然后又软软地倒回去抱着被子就睡。
怀瑾半眯开眼,软软地任他拉起,一脸的狂躁,“祈天澈,别惹我!”
昏昏沉沉中,怀瑾感觉有人躺在身边,知道是那厮,便翻过身去继续睡自个的。
她力持镇定等他开口,然后她看到那张泛着红润色泽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点得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祈天澈一拳砸在书案上。
怀瑾阴恻恻地笑着看向祈天澈,“上次你没说。”
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