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惊愕,想起自己昨夜刚和另外一个男人那般限.制级的吻过,心底升起一股自我厌恶,挣扎着推开了他。
“祈天澈,再无耻试试看!”
“汤被你喝完了,我只能尝你嘴里的。”他的理由理直气壮罗。
“……”这厮真是无耻中的战斗机。
祈隽走进来,看到二人大眼瞪小眼,男的以指腹抹唇,女的则是气红了一张俏脸,明眼人一看就知发生了什么得。
心塞。
但,见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也就放心了,虽然,虽然她最终还是成为了别人的。
“吴小人,你来啦!”怀瑾看到祈隽出现,想上前问他关于下.药的事,但脚后跟才抬起就被人揽住了纤腰,步伐没法再迈出去。
“乖,叫皇叔。”祈天澈轻掐她的细腰,淡笑纠正。
吴小人?哼!关键时候她脑子就不管用了是吗?到现在还一点都不怀疑吴小人的真假!
如果昨夜以祈天澈的身份同她缠.绵是否就不会这样闷闷不乐?
靠!他要不要这么好学啊,好学也就算了,能不能别这么善用!
我擦!她什么时候教过他……
自始自终,她都没有抬头看向城门口过,仿佛对即将要嫁的人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她的举止又是那么紧张无措。
庞婉瑜不甘,忿然挥掉边上的茶碗。
她觉得祈天澈是天下最不要脸之最!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眸光闪烁地看向他,没好气地道,“等近来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我自然会跳!”
“啪啦!”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有这种想哭的冲动了,好像是自懂事后,自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自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三个养父的意义后,她好像再也没有哭过。
祈天澈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她的双腿,淡淡地道,“就是不知道能否赶得及上早朝。”
祈天澈说完,怀瑾也出来了,两手拿着两个饭团,左右开啃,李培盛提着食盒跟在身后。
暗叹一声,她将手上剩余的饭团子全都塞进嘴里,然后腮帮子鼓鼓地从某男面前经过,提裙上了马车。
她得不到的她肖燕也别想得到!
这一次,她很确定自己被惹大了。
※
然而,怀瑾嫣然一笑,“要吃就自己捏去!”
怀瑾直接将手上的通缉令揉成团砸过去,“你一个皇太孙都不怕天下人耻笑,我怕什么!”
闻言,祈天澈眸色一紧,箭步上前一脚踹开门,直奔以屏风隔开的小浴.室。
“太困,太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怀瑾打了打哈欠,说完,哈欠就变成了喷嚏。
车辇里的蒙面女子紧捏着衣袖,剪水双瞳溢满了不安。
打重回承阳殿后,她家主子一直都是享用皇太孙的浴池,从未在房里沐浴过,莫非……昨夜一宿未回宫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祈隽颔首,只除了刚来时那随意的一扫,他并没有再看向那位和亲的公主一眼,此举无疑是在昭示着他无意的意思。
可是,若是她知道他就是祈天澈,她还会让他碰吗?应是不会吧?
可能是心底觉得自己不小心做了婚内出.轨的事,怀瑾如坐针毡,怎么都没法自在起来。
他们正是来自日曜国,日曜国在北方,属阴寒之地,因为气候问题,无论是在财富上还是兵马上都比其他国家弱了许多,所以,早在上几代君王时就已决定与强大的朔夜国永远结为盟国,并定下三年一次的和亲交换的条件。
果然,他是要陪她一起走!
即便隔着层层轻纱,他还是依稀能感觉到她下降的体温,脸色更加阴沉了。
回想起来就像是魔咒一样,全身不由自主的酥.麻。
车厢里,各坐一边,中间隔着雅致的矮几。
怀瑾从床上翻身而起。
她还要让她知道,拥有自己拥有不起的东西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他之所以支开她,想必是担心她看到他们这般不愉快会感到自责。
为首的那个男人斯文俊秀,自发出一股高贵。
庞婉瑜脸上露出丧心病狂的笑容……
祈隽听来是警告,不止是警告他不要逾越,更是警告他不要肖想她!
再看男人靠着车壁闭眸假寐,她松了口气,撩开窗帘往外一看,突然,一张贴在墙上正与马车擦肩而过的画像令她瞠目不已。
如此破天荒,让包子很不解,尤其还不要她伺候。
来。
听说,以往案例,前来迎接的人往往就是后来要嫁给的男人。
房里,屏风后,怀瑾褪去衣裳看着身上遍布的痕迹,又羞又恼,在面具男那里的时候她只顾快些穿上衣服好快点离开,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看自己的身子,现在乍一看,还真是——激烈!
话到这里,两个大男人目露期待。
祈天澈将她放在床上,拿被子紧紧给她盖上,又替她倒来一杯热茶,又吩咐包子去熬姜汤。
“幸好你没事。”祈隽走过来,笑道。
“取来了!”怀瑾含糊地说,把黏在嘴角的米粒塞进嘴里去,说完没有人回应,她才发现几双眼都盯着她瞧。
怀瑾换好衣服就过落梅院去找祈天澈,听说,日曜国的和亲公主已经到了,也就意味着救嫣儿的计划正式启动,她答应过他不会一个人行动,所以,他们该针对这件事好好谈谈。
“祈天澈,我什么时候上通缉榜了?”怀瑾气呼呼地放下窗帘,兴师问罪。
女子不免有些心凉,但一想到嫁的人是他,顿时又想开了。
这男人,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怀瑾抬头,对上他沉静如夜的眼眸,就仿佛闯入浩瀚深沉的夜空,遍寻不着一抹星光。
男人的身后是一辆以蓝色纱帐为幕的车辇,车辇里端坐着一名盛装女子。
都怪那该死的药!
※
下面的话用不着等李培盛说完怀瑾而已知道大概意思了,就是怨她害他主子要走路呗。
其实,她还没有汉子到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他,毕竟,她现在的情况等同于婚内出.轨呀。
“我让宝食楼的厨子做了几道菜给你带回去,你同李培盛去瞧瞧好了没。”祈天澈突然说。
听见如此熟悉的声音,女子愕然抬头,一抹飞扬的紫影映入眼帘!
她一定要毁了她!
她竟然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话落,一只玉枕从床帐里砸出来。
这时,李培盛也上前劝道,“娘娘,爷身子骨有些奇特您该知道,昨夜又过于劳累……”
一下下地敲入她的心,七上八下,抓衣袖的手更紧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男人听完她的理由后,居然二话不说从马车上下来,微微整了整衣裳,优雅地朝她走
她没想到这厮心里一直在念叨这事,不就是跳钢管舞嘛,过去为了任务铺垫,她也不是没跳过,要是不跳给他看,估计他今后会时时刻刻在她耳边念叨。
“我当然没事啊!你昨夜也太不仗义了,抛下我追美人去了!”怀瑾悄悄对他使眼色,不让他说出被下.药的事。
祈天澈不走,站在床边望着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的女人,面露自责。
这一切,怀瑾都看在眼里,心底更觉愧对他,眼眶微微湿.
……
祈隽自是看懂了她的眼神,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莫非昨夜她不是同祈天澈在一起?那她体内的药……
待佳人走远,祈天澈冷了脸,“十二皇叔,她而今的身份是太孙妃,而你是王爷,烦请以后想做任何事前,先考虑清楚再做。”
怀瑾皱眉,他是故意的吧!说好了一起走,却又说出这样一句让人压力山大的话。
京城城门外,队伍长长。
祈天澈脱下外袍大步上前包住她,将她抱起,走出屏风,入寝宫。
这男人不做出让人想入非非的举止会死吗!她一句话他就弃舒服的马车不坐而陪她一块走,能不叫人胡思乱想吗?
祈天澈在李培盛的搀扶下上了车,而她还站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啃着手里热乎乎的饭团。
话说,他是不是关心得有点过了?因为她打了个喷嚏就如此紧张,真的会让人误会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