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对她微微颔首。
怀瑾打了打哈欠,道,“皇上,既是早朝时间,肖燕也就告退了,省得一不小心落得个干政的罪名。”
闻言,皇贵妃脸色一阵白,这丫头分明是在暗喻她干预朝政得!
怀瑾离开前,还不忘对庞清道,“宰相大人,下了朝后回去记得将我的六千万两准备好。罗”
说完后,潇洒自若地转身走了。
皇贵妃自是不敢再留下来了,也跟着告退,然后,早朝继续。
接下来的早朝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镇国将军失踪的事,二,关于到城门外接日曜国的公主。
紫隽王原本自请寻找镇国将军,但是皇太孙也开口了,皇上便让皇太孙负责找镇国将军,而祈隽则成了接日曜国公主的人。
散朝后,走出金銮殿,文武百官无一不向紫隽王道喜。
“王爷,恭喜恭喜。”
他不许!
“说来听听。”祈隽笑着探问,试图想趁她酒意微醺之际套出她的真实身份。
靠!是谁想出来的,如果这里面有毒,那岂不是考验人是要好奇还是要命!
祈天澈莞尔,似乎是从怀瑾将他认作吴小人开始,他们之间便不再像过去那般畅所欲言了。
“瑾儿,皇上有意让我娶日曜国的公主。”祈隽为她满上,拉开话题。
“根据我们派去跟踪的人是这般说的。”喜鹊道。
“既然说了请你喝酒,总不能寒酸了。”怀瑾起身亲自替他倒酒,浓烈的酒香弥漫整个雅间。
“你的确该替我高兴。”祈隽轻笑。
她走过去,将带来的酒放下,入座,“这是喝酒的新玩法?”
[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
“瑾儿,不能再喝了。”祈隽握住她的手,道。
怀瑾坐在窗前让夜风吹干一头齐腰的秀发,手上正拿着刚从皇帝老头那里讨回来的所谓的证明她勾结父兄的证据——象征着皇太孙腰佩上的金丝线,正在寻思着怎么把这些东西绑回去,就算不能恢复原样也总不能少了,毕竟这是人家母亲留下的遗物。
她最愁的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原来缤纷多彩的世界了。
他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明显,怀瑾抽回手开始不停地拉扯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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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隽望着她的凤眸暗下,轻叹,“瑾儿,你就不问我想不想娶?”
“娘娘,晚膳奴婢已经张罗好了!”包子很开心地进来道,那兴奋的样子就像是中了乐透一样。
一袭深色的紫衣让他看起来已没有那么张扬,一人独饮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寂寞?
“你自个吃吧,我要出宫一趟。”怀瑾摆摆手,把流苏小布包背上就往外走。
又是天字一号雅间。
“掌柜的,给我一间方才上去的那男子就近的房间。”女子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声音婉柔悦耳。
祈隽看着她扯松了的衣襟,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体内那股热气也没法自制了,望着她泛着媚人晕红的脸,理智已经在崩溃边缘。
有些人看似玩世不恭,往往也是最适合朝堂。
包子站起来,惶恐地低着头,“回殿下,娘娘她不在。”
祈隽没料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爱,不拘小节,落落大方。
“他没事来招惹我干啥,你说他是不是很欠揍!”怀瑾又倒酒喝。
风流紫隽王,闲散紫隽王居然会寂寞?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吧?
因为与皇上有些事要谈,故没让人靠近,自是没人告诉他承阳殿的状况。
“一个娶了两次等同两个!”怀瑾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同他碰杯。
“知道了。”祈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似乎好久没这般说过话了。”
祈隽心下涩然,真是自作自受啊,她竟是因为祈天澈才这般愁的。
……
宝食楼,怀瑾到的时候,掌柜的亲自出来迎她上二楼,还帮她提她带来的两小坛酒。
怀瑾觉得口干舌燥,很不满到嘴可以解渴的酒被人打掉,生气的瞪了一眼,又去夺他面前的。
闻言,庞婉瑜露出阴狠的笑,让喜鹊附耳上来悄悄吩咐她去办事。
原来是来抓/奸的,只是这般娇滴滴能抓得到吗?
说实话,他看不惯她总是慵懒洒脱的眉宇间多了抹忧愁,那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疼,让人想要伸手为她抚平。
檀香这才上前,赫然一拍柜台,“掌柜的,我家小姐说的话你没听见?”
掌柜看着女子,又想起方才怀中抱了一女人上去的男子,笑得有些猥.琐。
今夜,的确挺适合喝酒。
“娘娘,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宫?”包子惊诧不已,“您不用晚膳了?这可是皇太孙在去乾清宫前特地吩咐御膳房做了您最爱吃的菜肴,您当真不吃?”
走出殿外,怀瑾望着落梅那边安静得只剩宫灯烛火摇曳,心里有些不习惯,也不知是不习惯那边没有人气,还是不习惯他不在。
“夜会紫隽王?”庞婉瑜黯然的脸色听闻这消息后,倏地亮了。
他对着黑夜冷冷出声,“她在何处?”
扫了眼满桌的菜肴,他挥手,“将这些都撤了!”
两人畅所欲言,酒,也一杯接一杯。
“我?”怀瑾指了下自己,然后昂头喝尽手上那杯酒,宣泄般地用力放下杯子,“我的愁多了去了!”
电视上,身穿是还回得去,因为不属于那个时空的人,但是,像她这种魂穿的,且不说惊她在现代死了没有,或者兴许早已火化了,那么回去更没有可能了。
由此,他可以想象她没出宫时就坐在这里试图将腰佩还原。
“奴婢问过娘娘,娘娘说是一个可以用来冷热交替吹干头发的东西。”包子道。
怀瑾小嘴一撇,“都怪祈天澈,若不是他我哪来那么多负面情绪,他真的该给我当沙包!”
“是娶一个!”祈隽不喜欢她区分的两个,兴许是有几
“不在?”祈天澈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去哪了?”
方才他走过去时,她匆匆瞥到一眼,仅是一眼就足以让人自惭形秽。
祈隽默,过来人,也就是她在情窦初开时曾对谁感动、心动过。
祈隽看着面前的酒,居然是宫廷御酒!
祈隽却是眸色一缩,随即极快地舒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拂袖而去。
包子从头到尾都呆呆地看着,娘娘既然不想吃干嘛还勉强自己回来每道菜都吃一遍才走?
她看着手上晶亮的葫芦,疑惑不解。
“是啊,这世上没有什么能一直保留在最初的美好。”祈天澈轻叹。
很快,她便将整串葫芦都吃完了,也知道了葫芦里包含的意思。
虽然,回到那里她也是孑身一人,但至少还有三个老头陪着,她愁的是她还没有尽孝,还没有帮他们找老伴共度余生。
怀瑾接过来嗅了嗅,一口干尽,吧唧了下小嘴,道,“既然是来喝酒的,干嘛喝娘们儿才喝的,要喝就喝这个!”
身姿绰约,每走一步都如同暗香袭人,目若秋水,纤纤体态令人毫不怀疑她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令人好奇她面纱下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
……
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真的会精彩很多。
“那就你和劈风吃了,慢慢享用。”怀瑾拍拍包子的肩膀,大步走开。
“起来说话。”祈天澈冷声道。
不过是掉了几根丝线,她还特地跑去同皇爷爷讨回丝线想接上,而被太子削断的挂绳也被她巧妙地打了个结接好了,光凭这份心就已值得称赞。
“对喔,奴婢怎么没想到呢!”包子狠拍了下脑门,欣喜地对祈天澈福了一礼,“谢殿下赐教。”
就在他抱着怀中人匆匆上楼时,与方进来的蒙面女子擦肩而过。
如果包子这还看不出皇太孙是怒了的话那就白混了,她再度惶恐跪地,“殿下,其实,这些菜娘娘知是您的一片心意,每道菜都尝过了的,兴许是出宫要办的事太赶才未能细品。”
酒杯很小,一口便满了,所以他们属于是在小酌,但小酌久了亦会醉人。
她很喜欢洗完头发然后风干,现已入秋,尤其是夜里,已有寒意,湿发吹风对身子不好。
庞婉瑜像是走火入魔般阴毒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