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龙飞在想是否要将消息留下就走,还是叫醒她时,她已经自己醒来,一双美眸灿若星辰。
“挺准时的嘛。”怀瑾伸了伸懒腰。
只需要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听风楼的存在,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罗。
龙飞把纸条留下,转身就走。
“喂,你们听风楼每一次有生意上门,你们楼主都要亲自接客吗?”怀瑾看了眼纸条上的地址,懒懒地随口问得。
龙飞额角跳动,暗握拳,道,“不是!”
接客?把他们的楼主说得好像跟青.楼姑娘似的。
“哦,那没事了。”怀瑾摆摆手。
龙飞求之不得地离开离去。
怀瑾再度将视线落在纸条上,刑部大牢啊!
“什么赌,本宫说不算,立即回宫去!”太子不容分说,觉得怀瑾就是整天坏他事!
祈天澈微微挑眉,她的轻功竟已在短短时间里进步神速!果然,什么东西到她手里都能被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冷就盖被子啊!”怀瑾觉得自己在跟小孩对话。
怀瑾知道他是装傻,也知道他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更改,只是,真的没关系吗?
换别的身体,哪怕只是个村姑都行啊。
他不懂一直抗拒听风楼楼主这个身份的公子为何会为了失踪的太孙妃突然愿意接受,现下又因她卷入朝堂纷争中。
……
“燕儿,我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可爱。”肖默害羞地挠挠头,然后谨慎地看了眼在场所有人,对她附耳说出藏金牌的地方,接着,便随李培盛进牢房里去上药了。
而尊贵的皇太孙正在同他的太孙妃抢食吃,不过抢到最后都被彪悍的太孙妃抢去了,而他始终眉眼淡淡,没有半点不悦。
她好奇地挤进去往下一瞧,只见一小队人马整齐地出现在大街上,中间的囚车里关了一个人,听百姓们的欢呼,似是大快人心。
“咦!这里不是刑部吗?难道我来的是宰相府?”怀瑾忽然诧异地出声。
“你叔受伤了借侄……媳妇用一下又如何?”祈隽毫不收敛地道。
怀瑾好不容易才抢到一块鸡肉夹给肖默,就被祈天澈抢走了。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犯得着吗?
怀瑾当没看到,走过去坐下,看到只有一个杯子,拍案,“你们眼里只有皇太孙是吗?要不要我让你们也长长记性?”
“那,娘娘,您总不能打回来吧?”刑部侍郎暗捏冷汗。
怀瑾撇撇嘴,眼底有些怅然,“太孙妃……要是能换别的就好了。”
“听说这次是紫隽王亲自带兵剿灭的呢。”
“殿下,您这身份不可任性,还请殿下三思!”庞清力劝,他没想到皇太孙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保肖默。
刑部侍郎吓得不敢看她,简直就是一个女魔头!
“都说这紫隽王是个闲散王爷,每日只懂得寻欢作乐,没想到干起正事来也是一鸣惊人。”
“那你不是应该回去养伤吗?跑宝食楼来干嘛?”怀瑾皱眉道。
怀瑾抬头望向最前头,并没有发现那抹向来美得招摇的紫影。
玲珑镯听闻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依江湖史记记载,此物精致、变幻多端、杀人无形,但早在百年前就在江湖上绝迹了。
怀瑾也没再争,面对肖默问出心中由来已久的疑惑,“你有免死金牌干嘛不用?”
听到这声音,怀瑾连忙飞身过去
“还怕我赖掉你
几个人好似没听到,他隐忍着,不得不重复一遍,这一次提高了嗓门,“老臣见过太孙殿下!”
话落,外边立即传来轰动,已经惊动了人群,知道他们方才崇拜的除匪英雄紫隽王就在此,怎能欣喜若狂?于是个个都涌到这边来想一睹真容。
“怎么了?”祈隽讶异她突然停下来,他以为能看到她欣喜垂涎的可爱模样的。
当当朝宰相庞清听到消息不得不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
于是,大牢不得不隔开一间,彻底清空,铺上地毯,软被,原本的大牢硬是被装点成一间宫殿的样子,所有用的都是最好的。因为众所周知这位皇太孙尊贵惯了,不能懈怠,若是在这期间生出什么病来他们可就遭殃了。
祈隽忍俊不住,“你是因为担心肖家?”
怀瑾嘴角抽搐,她好想一掌劈昏他。
注意到他腿上有伤后,再看就更明显了。
“现在不就挺适合的?”祈天澈微微扬眉。
眼看又剑拔弩张,祈天澈轻描淡写地开口,“父王,母妃,孩儿与太孙妃打赌输了,赌注是要在这里待几日。”
……
回头,就看到一张美得过分的脸邪气地笑着看她。
“你没有普天之下就不会有人有了!”
“燕儿,哥没事,哥皮厚,没事……”肖默对她憨笑道。
祈天澈看着她,男装打扮的她一点也不逊于女装,若是身子再拔高一些更是十足的像,再加上她身上特有的慵懒气质,简直就是个翩翩佳公子。
而今居然会在她手上?
“在找我吗?”
“那是玲珑镯!”有人见到忍不住惊呼出来。
明知他受伤了也没有半句关心的话,反而更像是死对头一样。
怀瑾攥拳,好想揍上去,难怪她这趟出宫出得这般顺利,原来他早就知道大哥会被丢进刑部大牢去。
“是啊,怕你又成了太孙妃就给忘了!”祈隽戏谑道。
庞清眼底闪过一抹狠毒,真是后悔当日没一刀杀了她!
也就是说她白找听风楼的人帮忙了?还浪费了那么多钱?
她没忘记,昨天他看到太子送来的东西有多失控,有多难受,有多痛苦。<
她狐疑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也是睡过他床的人,被子材质分明差不多好么!
“太孙妃,注意你的身份!”庞婉瑜厉声喝。
但是,皇太孙的意思是……要住下了?
“比你早一些吧。”祈天澈轻笑。
“谢殿下惦念,老臣的病已好了大半。”庞清说完,又看向那锅没法入眼的东西,见太孙妃将青菜放进去然后捞上来吃,更觉恶心。
被某人逼着换回女装后,他们一同来到刑部。
“娘娘,您不能如此目无法纪!”刑部侍郎惊恐万分。
他这任性未免太及时了些。
“刑部。”他说。
“找你。”
“你怎知我要去刑部?”这厮料事如神不成?
忽然,一道声音倏然在耳畔响起,吓了她一跳。
“太硬。”他嫌弃,很霸道地从身后抱紧她。
刑部侍郎心想,不就一根丝线嘛,那么细还怕挣不断吗。
“是。”
清冷的嗓音自门口响起。
但即便如此,这个男子端坐在大牢里依然如神般风姿灼人,将整个大牢都显得尊贵起来。
怀瑾不解地看向祈天澈,“你们叔侄二人不是很好吗?怎么我一点也没看出来?”
系好后,她忽然回头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那是天蚕丝,锋如刃,柔如水,看你自个掌握了。”
她正愁在找到证据证明肖家清白前该怎么保护肖默不会被活活打死,他就忽然对大牢感兴趣了。
怀瑾忽然注意到他的脚走起来有些不稳,自然地问出口,“你脚怎么了?”
“谁敢打我哥!”怀瑾一副母鸡护小鸡的姿势,向来娇嫩带笑的嗓音变得冷冽在大牢里响起,像是阎王锁魂般可怕。
天都黑了,但是这两位主子好像没有要走的打算,反而还张罗起晚膳来了。
“我冷。”他轻声说。
怀瑾也丝毫么有料到祈天澈会做出这样的打算,她当然知道他这样做的背后目的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不顾在太子手里的嫣儿了吗?
她推开他,转身也走出包厢。
,镯子一晃,那条满是血的鞭子顿时断成两段,她站在那个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男人面前,以一副守护者的姿态,眸中的慵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如果我也是为了还肖家清白而送你去见阎王呢?”此时的怀瑾完全是女魔头上身,谁动她的人谁就得死。
“燕儿,你快些回去歇息吧,别在这待了。”吃饱了的肖默也跟着赶人。
他看着她,带着兴味的笑,说,“你哥被关在刑部的事已经整个朝堂都知道了。”
刑部里唯一不趋炎附势的林尚书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恶势力,肖默在里面不可能安然无恙,要不然怎么叫‘刑’部呢。
就在刑部侍郎忐忑不安的时候,怀瑾才慢悠悠地说,“只要你能用脖子挣断这根丝线就相安无事。”
庞婉瑜看到祈天澈拿自己的筷子给怀瑾夹菜的那一刻,心底的嫉恨如海般汹涌,再看到他用给她夹过菜的筷子吃,她更是恨!
“娇气!难不成你还认被子?”真是够够的了。
祈天澈微微抬眸,“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有?”
“老子没做,有种就打死老子!”
“祈天澈,你的手放哪里!”她抓住袭胸的手,怒喝。
一顿酒啊!”怀瑾轻笑。
而且,她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中毒镖,她的伤之所以好得那么快好像就是用了他的药。
明明是昏暗脏乱的大牢里,因为多了两位尊贵非凡的主,整个大牢一时间都像是生辉了似的。
庞清之所以敢把肖默交到刑部去就是知道而今的刑部都是他说了算。
“换做我的王妃如何?”祈隽倏地凑近,怀瑾一个大退,脚绊到了凳子,幸得他及时伸手托住她的腰,两人也因此形成了暧昧的姿势。
“娘娘,您是金贵之躯,上药这种小事让奴才来就好了。”李培盛这次很机灵地上前揽活。
刑部侍郎忽然觉得被这天蚕丝折磨已经是件很幸福的事了,光是凭她刚才那个眼神,恐怕要被大卸八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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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了!谁会想到只闻其名的天蚕丝会绑在她的发上!
“有是有,但是我不想给。”他似笑非笑,沉静面容下闪着一抹趣味。
太子瞪了她一眼,直直看向祈天澈,没见祈天澈在意,便怒道,“好!你不走是吧?本宫会禀明你皇爷爷!”
然而,他接下来的回答却叫她抓狂。
这跟同用一筷子有何区别?
p>怀瑾眼底闪过一抹坚定,那就是那块属于肖家,属于肖将军的免死金牌不能丢,她一定要把它找回来!
某祈天澈立即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扔给她,“我等着你承诺我的事。”
所以呢,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