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你好端端地给她扎针干嘛?”老皇帝的好奇心又来了。
“闺房之乐。”某男轻描淡写的口吻。
在场哗然一片,原来外表看起来清冷若仙,给人一种禁.欲感的皇太孙竟如此变.态?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得!
“祈、天、澈!”
一声河东狮吼从落梅院里传出来,紧接着一只绣鞋飞出,直冲皇太孙面门。
皇太孙侧身避开,绣鞋直接砸晕了太子良娣唐诗诗。
落梅院的屋里,怀瑾抱着劈风,哀悼自己的名誉。
毁了,彻底被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毁了!
她背上的红点居然是他扎出来的,而她居然以为那是长痘痘!
“十五年了。”他意味不明的长叹。
他赶忙上去拉走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于是,当宫女们奉命来带走今日要大喜的女子去别院梳妆打扮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狗和人的追逐大战。
等他们远去后,怀瑾将吃了一半的红枣不浪费的全塞进嘴里,耳听八方地悄悄前进。
“谁?”太子脸色丕变。
“您站着别动,奴婢给您瞧瞧。”丫鬟说着,蹲下身去抬高他的鞋子,“是扎钉子了,奴婢给您取出来。”
啃完一个枣子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吐核,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启一级备战状态,小心翼翼地走入这个变幻莫测,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阵法……
瓜才想得出来。
若非奇女子,又怎能二嫁给当今盛宠的皇太孙?
他唇角微勾,把剑扔回给身后的男子,“她的确来过,而且已经成功进去了。”
早已在金銮殿前等待的皇太孙看到仪仗中间缓缓而来的车辇,而坐在红色纱幔里的新娘子低着头,大红盖头完全盖住了她的脸。
祈天澈眸色骤变,“你们在来之前可有见过别的可疑人物?”
一支暗箭朝一身尊贵大红的太孙妃射去。
“要不,我直接抱你走上去?”他戏谑地建议。
红盖头下的她点点头,抓手牵绸的手早已捏出汗。
王安和孟飞都不禁有些意外,万万没想到太子会想到那个地方去。
“喔?”
“爷,该换衣裳了。”李培盛捧着新郎服来到他身后,提醒道。
向来冷静的心瞬时有些慌,想起了与她的对话。
主子们的贴身奴才个个扯嗓大喊,迅速涌过来的禁卫军紧紧围成一个保护圈。
他想,她此时该不会是害羞吧?
她自认为警觉性不低,夜里有人靠近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说得好!听闻京城十里外有一个千棺冢?”
“殿下,得罪了。”
持剑男子不解,太孙妃不还是以前的太孙妃吗?怎让他这般紧张了?连她荷包里有瓜子都知道。
“不是?可是着火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转移出来的人就是她,再也没有别人了。”持剑的男子讶异地说。
“奴婢如,是厨房的烧火丫头。”丫鬟抬起头来,一颗大黑痣和一张血盆大口极为醒目。
那个绝妙的方法就是她想出来的?
最后一刻,祈天澈眼疾手快地将她勾搂过来,堪堪避过了那一箭。
不敢想象,一想,各种变.态的画面都冒出来。
[秘密!婚礼过后,我会让你见到她。]
鼓乐喧天,掩盖了暗中滋生的杀气。
什么只对牲畜有效,她就是败在这只狗上!
祈天澈的冷是引人想去融化的
车辇来到眼前停下,他亲自上前把新娘子接下来。
宫里的宫女太监自是不差,一个时辰便将承阳殿由原来的死气沉沉变得喜气洋洋。
我去!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每晚对她……
“王总管,钉子取出来了,您走走试试。”丫鬟将王安的脚放下,退到边上,低头道。
王安走了几步,还真不扎了,他回头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差?”
盛大的仪仗在凤鸾宫停下,迎接新娘到金銮殿与皇太孙会合。
祈天澈和李培盛暗暗相视一眼,各自意会。
怀瑾收回视线,懒洋洋地靠在大树上,拿出硕大的贡枣啃起,一点也没有要做大案子的样子。
此时的她,应该已经举行大典了吧?
“替殿下分忧是奴才的分内事。”王安奉承道。
“若是她在里面怎么办?”
东宫
“哼!亏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么害我!从今天起,你不要跟着我!叛徒!”怀瑾要把它赶走,它紧追不舍,小嘴很聪明地叼住她的裙摆。
祈天澈也知此地不宜久留,然而,就在忙着逃离之时,脚下踩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
[你打算如何救?]
果然,话音才落,远处传来大批侍卫赶来的响动,刻不容迟,持剑男子立即挥手撤退。
持剑男子一怔,“她怎么会在这里?莫非……”
咻——
“紧张?”他放下她,轻声问。
来到墙下要飞身离去之时,回头却发现祈天澈仍站在原地紧紧盯着那个诡异的阵法一动不动。
“这里有山有树,有蚂蚁并不稀奇。”持剑男子道。
“奴才在里面见到的的的确确就是太孙妃肖氏,不过,请殿下放心,她已经被奴才处理好了,只等殿下回来处置,这便是奴才要告诉殿下的好消息。”说
此时,祈天澈已顾不得去想是谁料到他的计划,既然计划败露,那么偷溜了的女人就危险了!
“随我走吧,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紧我。”他低声叮咛。
他眉峰一蹙,眼里闪过一抹怀疑,悄悄看向她端放在身前的右手——
祈天澈却不这么认为,他拿过持剑男子的剑往里头轻轻挑了挑,果然,还有!
对!就是从那会开始,她每晚都睡得特别沉,醒来特精神!
祈天澈有些好笑,今日的她似乎有点太乖巧了,莫非是做新嫁娘害羞的缘故?
被废了的太孙妃再一次嫁给皇太孙,怎能不轰动,又怎能不隆重,就连整个京城都洋溢在张灯结彩的喜庆中。
“爷,今日会到此为止的。”这声叹,李培盛却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混账!太孙妃不是在同皇太孙举行成亲大典吗!”而且还被他的人砍伤,恐怕命不久矣了。
“谢殿下夸赞。奴才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殿下。”王安躬身谄媚地笑道。
“爷,您放心去吧,宫里奴才挡着。”李培盛道。
来到禁地入口,她很谨慎地看了下四周,确定足够安全后才拿出一个密封的竹筒,拧开盖子,口子倾斜在地。
当红色纱幔掀开,看到她在腰际摇摆的腰佩时,祈天澈松了一口气,伸手牵她下车,她可能太紧张,还绊了下,好在他及时将她横抱下来。
皇宫,一对璧人马上就要走完长长的台阶了。
“她若是再出现,本宫将你下油锅!”太子阴厉地恐吓,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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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阴笑,招来王安,“做得不错,整理整理,把她转回来。”
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太沉重,太痛苦了,也,忍得太累了。
不对!
当太子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死尸和烧了大半的禁地入口。
祈天澈心底涌起从未有过的不安,他急忙上前查看被火烧过的禁地入口,然后,很细微地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奴才知错,奴才立即去办,保证她不会再出现在殿下面前惹殿下不快。”王安狗腿地连连哈腰。
“她出来了,这些瓜子是她荷包里必有的。”祈天澈道。
她早就摸清楚了,一到送饭时间,巡逻经过的侍卫会特地留四个守在外面,以防有人暗中突袭,破了阵。想来,没有派人把守是怕惊动皇帝了,试想,若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