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怀瑾在暴走状态,“祈天澈,你是不信我会宰了你是不?”
而且仙女也是笑盈盈地看着他的行为举止,没有半点吃醋的意思。
死狐狸,为的就是成亲大典上实施他那个不为人知的目的!
“不饿。”她小嘴一撇,扯回被子翻身继续睡。
肖默?肖燕的大哥?
“父皇,万万不可,若是这般贸然将太孙带出来恐会殃及整个皇宫。”太子慌忙上前阻止,死在里面最好,如此一来也不用他大费周章了。
若非怕吵醒她,他必会深入。
“祈天澈,把人赶走的是你,现在你来使唤我?”别逗了好么?她看起来很好使唤吗?
庞婉瑜幽幽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为何?为何他要与那个女人同生共死?
“来人!进去将皇太孙带出来!”外面,老皇帝赫然下令。
从来没对任何人笑过的男子只对她笑,从未对任何人在意过的男子只在意她,从来不轻易让人碰触的男子而今却让她这般自在地躺在他腿上入眠?
莫太医面露为难,“这个……天的传染程度极广,更别提过于亲密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将皇太孙与太孙妃隔离开来。”
第二天,怀瑾醒来,看到睡在身边的男人毫不客气一脚踹了下去。
他,真的不怕死?
老皇帝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无奈地摆摆手,“就按皇太孙说的吧,都散了,这三日里谁也不许靠近承阳殿,违者斩!”
“有!”庞婉瑜忽然打断他,想靠他近些,但看到他眼中的寒意便不敢上前了。
她威胁的看向李培盛,李培盛很聪明地装没看到,他是很忠于自个的主子的。
再看他专注的女子,一股恨意熊熊燃烧,她既然得不到,她肖燕更别想得
祈天澈眉心微蹙,不饿?为了不打水舍得委屈自己的肚子?
祈天澈听到脚步声远去,轻轻抱起沉睡的人儿放到床榻上去。
“燕儿!”
该不会都是他张罗的吧?
怀瑾起身去开门,身后的男人眼眸沉静却也锐利。
老皇帝站不稳了,众人也觉得惊世骇俗。
“是吗?东宫禁地里的女子呢?难道你不想救她出来?你不是不想做,而是有牵制做不得!”庞婉瑜一语道破他沉重的内心。
“我不睡地上!”他道。
“别喊我母妃!”庞婉瑜失控地摇头,面露痛苦,“我从来不想当你的母妃,我只想去掉那个‘母’字。”
怀瑾摸摸肚子,的确好像在闹革命了,可是……
“莫太医,太孙妃所患的天已经到无药可治的地步了吗?”老皇帝召来莫太医。
“诶呀!还需要引荐什么,刚燕儿不是喊我了吗。在下肖默,肖将军的大儿子,太孙殿下你光天化日下抢走了我的马。”肖默大咧咧地自报家门。
祈天澈手指抵唇,凌珑顿时明白了,莞尔一笑,静静站在一边。
怀瑾咽了咽口水,上前挑了几样清淡的吃了几口就放筷子了。
亏她昨天还小小感动了把,小鹿乱撞。
怀瑾是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给弄糊涂了,他好像是从那个仙女身后出来的吧,晾着那么个大美女对她上下观看,真的好吗?
他对莫太医道,“莫太医,依你看,皇太孙和太孙妃能撑得过三日吗?”
凌珑微笑摇摇头,不语。
力所能及,也就是就算救也要靠自己,靠讨好女人来达到目的?他可做不到!
他的的确确在选妃大典之前从未见过庞婉瑜,何来的相识?
“本宫与太孙妃同食共寝,所有人都不得靠近,三日后,若我们熬得过去,成亲大典如期举行!”
“回皇上,依微臣所看,太孙妃身上的天才刚初显,微臣及太医院的太医们会竭尽所能医治太孙妃,史上也是有过患了天能活下来的例子的,况且太孙妃吉人天相,定能挺过去,请皇上宽心。”莫太医道。
不过,依太孙妃的斑斑劣迹,若是强吻皇太孙,连累皇太孙不得不在里面陪她也不无可能。
“那就好!那就好!”肖默憨憨地笑着点头。
就是知道不是天才敢进来,果然是他们的诡计啊!
“太孙殿下,我爹……”
“咳咳……大哥,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怀瑾轻拍这个一上来就熊抱她的男人。
美人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的脑袋,有点惊悚,怀瑾自是吓了一跳。
我?他用了‘我’,是表示他问心无愧吗?
“……”这女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气死。
这时,外面传来老皇帝的声音。
祈天澈抬起头,“母妃怕是误会了什么,在您入宫以前孩儿确实与您从未见过。”
他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她只是在做梦,说完就睡了。
“你别以为老娘不发威你就当老娘默认让你亲!”她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异常。
躺在他腿上的女人知不知道有多让人嫉妒?
李培盛赶忙上前道,“爷,他就是您抢走的……呃,是借走的那匹马的主人。”
“祈天澈……”她发现喊他的声音都有些哑。
她求助身后的男人,但是某人明明认识这人却好像故意当旁观者看她的反应。
“你说哈一口气就能传染,我觉得吃一口气会比较快。”某男淡定地喝茶。
闷闷地穿好衣服,回身看她又躺回去睡懒觉,一把将她挖起来,“去打水。”
到!
“娘娘,奴才是李培盛,有人要见您。”李培盛压低的声音再度传来。
又是老八!
“你明知道讨好我可以让你想做的事容易得多,为什么不做?”她一直在等,却始终等不到他一个眼神。
“我肯定!”祈天澈不假思索,坚定、无愧地回答她。
“我不习惯有男人睡在我身边。”意思就是你活该。
“天重地,生人勿近!”怀瑾不耐地扔一句话过去。
她会让他有求于她的一天,她会让他记起他忘了的事!
她不吃,他也没了胃口。
“燕儿,我终于见到你了!”男人突然扑过来抱了她个始料未及,她僵住身子,一头雾水。
“谁谁谁,谁说舍不得!”她被他微挑的眼眸看得心慌慌。
凌珑赶紧上来示意他别太失礼。
太子惶恐跪下,“父皇息怒,儿臣绝无半点私心,若父皇不信,儿臣亲自进去将太孙带出来便是。”
说罢,起身就往里冲,老皇帝示意柳云修拦下他。
“你果然忘了,你果然忘了……”她反复地说,笑得苦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负了她的男人一般。
暗里的意思却是必不会让他们活到三日后的成亲大典。
“燕儿,听闻你染了天,可急死我了,好不容易才进得来,你真的没事吧?”男人浑厚的大嗓门轰得她的耳朵嗡嗡响。
“舍得吗?”祈天澈盯着她雪白的皓腕,这手镯仿佛就是为她而存在的,戴在她手上真适合。
深夜,秋风瑟瑟。
她明明要的只是肖燕消失,为什么他死都要护着她?
“你叫凌珑呀,你刚想说什么?”怀瑾瞪了眼祈天澈,她又怎会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
沉静的黑眸从怀瑾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一股慑人的邪魅。
“我……没事。”怀瑾愣愣地回应,实在猜不出这个一出现就对自己过于关心的男人是谁。
低低沉沉的嗓音幽幽响起,庞婉瑜手里的宫灯差点落地。
“母妃不怕染了天吗?”祈天澈冷冷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
怀瑾看着这二人的互动,顿时明白了,仙女有意她大哥,只是这位大哥脑子有些不开窍。
比如,此时,就一把推开美女,对她说,“燕儿,还有两日你就大婚了,你上一次大婚的时候大哥没能回来,这一次大哥终于可以看到你出嫁了。”
怀瑾额上冒黑线,这位大哥说话真的,太太太直接了,听在听不懂的人耳里就是很高兴自己的妹妹二嫁了。
她很好奇,这位凌珑郡主是看上他哪点的?
“燕儿——”又是一声喊将她的视线拉回,然后,一块冰冷的东西塞进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