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背上怎会有红点?”
背后肚兜的带子不小心跟头发打结了,她只能让包子帮忙解开。
包子这一惊呼倒让她愕然,“什么样的红点?”
该不会这身体是爱长痘痘的体质吧得?
“就是像被蚊子咬过一样的小红点,不止一个呢,有好几处快淡得看不见了。”包子自小就伺候小姐,自是知道小姐的背像美玉一样白嫩无暇,突然有了可疑的红点自然叫她担忧。
变了性子的小姐也不喜欢她伺候沐浴,所以现在才发觉。
怀瑾皱眉,将背对着铜镜,奈何怎么看都看不到。
像蚊子咬过一样的红点,该不会真是长痘吧?
这身体不耐吃么?那会要她命的好么!
“要不,奴婢去请太医过来一趟?”包子也很担忧地问。
只是没想到他会不顾一切地闯进来,甚至还听到了拔刀相向的声音。
“十二皇叔找小侄有事?”他上前淡淡地问。
“嗯,你去吧,如实禀告即可。”怀瑾很爽快地挥挥手。
他自小跟在皇太孙身边伺候,没听说过主子认识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粗野人。
凌珑一笑,“李公公,皇宫,他能进的,等把自个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衣服都被你扯坏了,不赶你走行了吧!”怀瑾笑着抱它,狗果然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
这凌珑郡主是燕王祈烈的养女,13岁回京,并未再同燕王住在封地,平日深居简出,今日突然出现在眼前怎不叫人吃惊。
“爱妃做得对,是本宫近来冷落爱妃了,撒撒气也是应该的。”太子轻声诱哄。他还得仰仗她父亲的势力助自己来日称帝。
东宫
走出太傅府,正好看见府门口有一匹白马,翻身上马,驾驭而去,“告诉马的主人,借用,他日还回。”
李培盛看那人长得尤为粗犷,一脸胡子不太好惹的样子,觉得还是先溜为妙,但是,没溜出多远就被别人从后拎住了。
李培盛吃惊,“什么关系?”
“天!”包子听完差点没昏过去,焦急地抓住莫太医,“莫太医,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家小姐无缘无故怎会染上天?我家小姐还有几日就要同皇太孙大婚了呀!”
她还要尝遍天下美食的说。
说是不安,可看起来天塌下来都影响不到她的样子。
怀瑾被他突然凑近的俊脸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吃多了上火背上长痘了吧?
“说,嗯?”拉长的尾音听得人晕乎乎。
怀瑾愕住,然后不禁笑出声,“祈天澈,别跟我说你没弄清楚状况就闯进来。”
“凌珑郡主?”
“祈天澈,你确定你知道天是什么?”瞧他说得轻描淡写的。
“听闻皇太孙一早就出宫去探望受伤寒的太傅了,怕是对此事尚未知,但这么大事也该传到他耳里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拔刀?想想那个画面都能吓出一身冷汗。
“殿下……”唐诗诗哭得梨带雨,乞求怜惜,奈何这世上最无情的人就是有权有势的人。
天?还能再扯点吗?当她这二十一世纪的人白当的啊,谁不知道天有症状的。
庞婉瑜娇笑着,眼里却是冷蔑的笑意。就凭这个废物也想废了她,除非他不想当这个太子了!
莫太医一走,怀瑾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李培盛认命地为主子善后,“其实,你的马被皇太孙征用了,我保证他会还你一匹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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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是这样,她看起来哪有半点像是患了天的人?
祈天澈拉着他一转,将人丢出去,自己义无反顾地拾阶而上,推门而入。
“等等!凌珑郡主,我想京城里最好的大夫应该也好不过皇宫里的太医院。”见两人真要去找大夫,李培盛赶忙上前提醒。
是这样吗?是因为没弄清楚她得了什么病才闯进来的吗?
凌珑到底是姑娘家,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去,“那你现在要回家了吗?”
“不是,要找大夫,你知道京城里最好的大夫在哪吗?”
“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宫!”青衣男子又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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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赴约,告诉他我有事。”
“劈风,跳!”
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整个似雪院顿时门窗紧闭。
听到这消息,祈天澈正在太傅府做客。
……
“他抢老子的马去干嘛?”青衣男子答非所问。
“喔?不怕被天传染?估计这会你跟我说话已经被传染了,染上天很可怕的,皮肤成批依次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最后结痂、脱痂,遗留痘疤……尤其是脓包流脓的时候很恶心……”
很快,包子就把太医请来了,包子还懂得请个女太医,总算还有点脑子。
李培盛觉得这个男人对自个的主子好像有一肚子火的怨气,而且似乎对太孙妃的事很关心?
“呜呜……小姐,奴婢不走,奴婢要留下来照顾小姐。”包子扯开嗓子大哭。
她现在简直舒畅得不得了啊,就像便秘多久终于通畅了,全世界都美好的感觉啊!
皇太孙逼近刀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过来皇太孙在逼他拔刀。
这下,正好有理由不嫁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有木有!
他想收刀,手腕被反压住,变成了拿刀架在皇太孙脖子前,皇太孙逼近一步,他就得大退一步,直到被逼进了承阳殿的危险范围。
那种心跳,剧烈得叫她不知所措。
“知道,老子刚巧跟他有那么一层关系!”青衣男子不屑地口吻。
她哪点想嫁给那个草包了,她又不是那个痴的肖燕,为了得到男人还下药,简直丢尽女人的脸!
“太好了!爱妃果然聪明了得。”太子放开怀中美人,赞赏地道。
“尿急,借用了下茅厕。”青衣男子大刺刺地说。
“咦!老子的马呢!”青衫男人看到拴在门口的马没了,着急地四下寻找。
太子烦躁地挥挥手,“下去下去。”
清冷淡漠的脸色出现了明显的愠怒,谁都知道从来不苟言笑,无时无地都冷冷淡淡的皇太孙怒了。
祈天澈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不知打哪又变出一个大竹圈圈,劈风听她的口令,迅捷地跃起穿过。
劈风突然的转向让怀瑾注意到他,刚才外面一阵喧哗,她也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他的声音了。
祈天澈愣了,内分泌失调?什么东西?
寒战,高热,乏力,头痛,酸痛,体温升高……
李培盛挠头,他到底是谁?连皇宫都能进?
“所有人都退出去,从这一刻起不能靠近太孙妃。”
“让开!”祈天澈冷眼一眯,
一直在享乐的太子听到这个好消息,来了精神,“皇太孙呢?”
前哼哼唧唧地求关注,怀瑾笑着下榻坐在地上揉揉它的脑袋。
凌珑又是尴尬地低下头,温顺地说,“知道,我领你去。”
“柳云修,本宫再说一次,让开!”
凌珑对李培盛颔首示意,走到青衣男子跟前,昂头同他说话,“默大哥,我收到信,你果真回来了,怎先来了太傅府?”
祈天澈上前,拉过她,“哪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