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祈隽一直在等这道圣旨!”祈隽笑得无所谓。
“怀瑾……”
怀瑾也是惊呆了,由此可见这厮对庞婉瑜那女人的爱慕厌恶到什么程度了。
他低头把玩她的腰佩,忽然呢喃般地出声就像是轻吟她的名字,她的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
“原来是紫隽王爷啊,奴才刚还以为吴慈仁真的没死呢。”李培盛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就被主子挥退了。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闻言,皇帝面露喜色,却又马上收敛,摆出帝王气势,“朕在乾清殿等你!”
“这是哪个姑娘家的闺名让你这般魂牵梦萦的?”祈隽调侃道。
“吴小人,你没死?原来你真的没死,真好。”
“澈儿,难得你十二皇叔肯入宫,你多开导开导他,也算没辜负你皇爷爷对你的疼爱。”太子意味深长地说,眼里闪烁着阴险。
重新面对他,摇头。
祈隽哑口无言,甩开折扇气呼呼地走了。
祈天澈但笑不语。
“皇贵妃说的是,肖燕保证能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大典上!”怀瑾傲然直视那群豺狼虎豹,他们打的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
啥玩意儿,名字好听就能一直喊,这不是耍她玩嘛!但是,为毛这一次她一点也没有想扁他的冲动?
“无礼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还请皇贵妃与太子见谅。”祈隽吊儿郎当地笑道。
那个一副老实好欺负的吴小人居然是齐隽扮的!
“老十二,夜里玩还不够,白日还要玩吗?!”老皇帝板起老脸厉声呵斥。
“为何不?”
怀瑾勾唇,还真是有点像她,不怕死啊!
“……”真是自作自受。
怀瑾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你早就知道吴慈仁是祈隽扮的,所以你才那么笃定吴慈仁没死!”
祈隽打趣的话音才落,纷沓的脚步声涌入,惊叫声就响了,她也来了。
“那就好!”皇贵妃悻然而去。
手镯,那不就是——
而揭开吴慈仁真面目的某女不知何时已经搬来凳子坐在皇太孙身边剥瓜子吃。
“你没听皇太孙说光天化日下不妥,只能偷偷的来了。”收回目光,他邪笑道。
“早该烧了,***人墨客不适合你。”
李培盛不由得打了个颤,爷要是阴暗起来也不太像个人,若是和隔壁那位姑奶奶比,说实话,他还蛮期待的。
戏也看完了,怀瑾收拾收拾也打算走了,倏然,一尊肉墙稳稳扎扎地拦在面前,她往左,他也跟着挪动,她往右,他也跟着移动。
“当然!”怀瑾已经被逼到背抵桌案,她扳开揩油的手,说出让某人险些内伤的话,“因为他好欺负。”
淡淡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几分逐客令的味道。
“没事,挺好听的名字。”祈天澈直起身,一脸平静地说。
黑眸冷淡的眸光瞬间又亮了几分,“嗯?”
“这……”庞婉瑜看向那个漠然不动的男子,眼波流转。
老皇帝再看向祈隽时,眼神有些愧疚,“你……随朕回乾清殿,朕有话和你说。”
因为她的的确确验过吴小人的尸体,是真的死了,所以当兴奋劲过后,她便怀疑这是易容的吴小人,只是,她真的没有想过是他祈隽,在这个时空第一个喊出她名字的人居然是祈隽!
只是,她没有想到居然是他,祈隽!
高冷的俊脸诡异地勾唇,“发现不了?我会亲自‘教’她发现。”
“怀瑾……”
原先经过相处后,他就断定她极有可能不是肖燕了,毕竟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变得这般彻底,现在祈隽说查无此人,莫非真是书上记载的一个人具有两种性子?也就是说大受打击后会变成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性子出现。
祈隽挑挑眉,“总得让我换下这身太监服吧?”
“全烧!”祈天澈不耐地重复。
“不用!十二,闭好你的嘴!”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解释也没意义了。
“还行,勉强能吃下两碗饭了。”被点名了的怀瑾站出来笑盈盈地道。
皇贵妃面色一凝,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若是进宫必不会让宫里安宁。
“就算没有成亲大典她也跑不掉!”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深邃的黑眸闪着可怕的笃定。
祈天澈冷了脸,“十二,你又乱进我的库房!”
“不然,你一起来就不会惹非议了。”祈隽戏谑地道,然后看到他又沉了几分的脸色,赶忙认真地道,“有些事总得说清楚。”
“让她自己发现!”祈天澈接过茶,浅啜了口。
“嗯。”她不得不应。
“那,爷,计划还要如实进行吗?”
皇贵妃等人也都傻眼了,吴慈仁居然是从来不入宫的紫隽王扮的?
“没有?”莫非,她骗他?不,是骗吴慈仁的他。
怀瑾嗤笑,“太子妃好.湿,好.湿,这幅画可是皇太孙亲自画的,要不,我请他提上字送给你带回去慢慢欣赏?”
“十二,进去换回你的衣服!”祈天澈看着吴慈仁变成他,心里很是不舒服,一点儿都见不得他是吴慈仁。
怀瑾看他,发现他依旧在把玩挂在她腰间的腰佩。
“我是你叔!”这会就没有长辈之分了。
“用不着客气,做儿子的画幅画送给后母是很正常的事!”怀瑾说得很响亮,尤其是‘后母’二字。
“奴才告退。”
怀瑾眨了眨眼,这世上连发飙都充满魅力的男人还真是少见。
等等!
闻言,大家都很吃惊,皇上根本就知道齐隽易容成吴慈仁?也就是说皇上是默许的,谁也没法追究。
李培盛觉得紫隽王就是故意的,故意大白天的进宫,还进得人尽皆知,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莫名的,心中有点小雀跃。
忍无可忍,她抬头,“你想怎样?”
从头到尾,祈天澈一言不发,淡漠地看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如此,本宫会好好画的。”太子阴笑,若非她是宰相之女,他扒了她的皮来作画!
怀瑾还是无法把吴小人跟他联想在一块,祈隽就像一只招摇的蜜蜂,到哪都嗡嗡嗡,吴小人那么安静,那么沉默。
怀瑾自然也听出了太子话里的玄外音,再看他袖子下的隐忍,能威胁他的是什么,她想,她已经知道了。
庞婉瑜面露嘲笑,不过,说真的,她的脸色的确比过去好得多,巴掌大的心形俏脸随时都红扑扑的,莫非是多吃的效果?
“本宫看这幅画确实画得挺好,不如由本宫做主让你母妃为这幅画提字?”太子阴恻恻地搂着庞婉瑜道。
“皇上,祈隽今日入宫纯粹是叔侄俩叙叙旧,皇上的盛情,祈隽心领了。”
祈天澈颔首恭送,“孩儿会的。”
“怀瑾,嗯?”
祈天澈唇角微不可查地勾动,被光影掩饰的眼眸闪过危险的光芒。
祈天澈撩帘进入书房,就看到桌案前站着一名小太监,浓眉微蹙。
“真的吴慈仁已经死了,这副人皮面具也就没用了。”祈隽说着又把它戴上,秀气普遍的脸孔呈现,连声音也变得十分像,他笑着作揖哈腰,“奴才见过太孙殿下!”
怀瑾笑了,她就说这个祈隽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跟她像同一类人,但也是不同的。
“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进来的!”李培盛厉声喝道。
“是啊,父皇,十二弟年轻气盛,等他想通了就好了。”太子自然知道这紫隽王一直都是皇上的心病,便赶紧讨好道。
他跟祈隽关系那么好,祈隽告诉他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特么天籁?
“所以呢?”她笑
问。
“所以……尝试一下大白天偷偷摸摸的感觉!”
话落,怀瑾已经被他搂着腾空跃起,吓得她本能抓住他的衣服,也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飞檐走壁。
这轻功可是神偷的最佳利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