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慈仁!他是人是鬼!!”是庞婉瑜的声音。
吴小人没死?!
怀瑾浑身一震,慌步跑了进去得。
“吴小人在哪!罗”
怀瑾冲到众人前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活生生的吴小人出现在眼前,她当真愣了。
眼前这个可不就是她爱欺负的那个吴小人吗?
“吴小人?”怀瑾上前不确信地出声。
吴慈仁不确定地看了眼祈天澈,带着一丝疑惑喊出那个名字,“怀瑾——”
一声‘怀瑾’让怀瑾毫不犹豫地相信他就是吴小人,那个陪她在桂树下仰望夜空的吴小人。
她看向祈天澈,绽放笑颜,“原来你要我信你是真的,吴小人真的没死。”
换好衣服出来的祈隽,紫衣翩翩,折扇轻摇,随时微翘的唇角仿佛未语先笑。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温柔娇媚的嗓音幽幽吟诗,听来余音绕梁。
“什么事!”声音再好听也不能这么吊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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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他又念。
祈隽看过去,从来都是邪气的凤眸瞬间被森寒灌满,看那人的眼神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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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亲王,不称臣,不称儿,他表明他只是祈隽!
怀瑾又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才出声。
“你就这么肯定他是吴慈仁?”他又问。
皇太孙长身玉立在女子身前,彰显尊贵的衣袍堪堪遮住了身后的人,脸上从容淡定,清清冷冷的,仿似没有七情六欲,让人兴叹。
“十二弟,不得无礼!”太子站出来摆威仪。
“让成亲大典顺利进行,娘娘自然就跑不掉了。”
“老十二,你当真要朕下圣旨不成?”老皇帝怒了。
他邪笑,“让一些人白日见鬼也挺好玩的。”
“没事就给我让开。”怀瑾推开他,悠悠然地走了。
反正在他身上,她找不到那种宁静的感觉。
“紫隽王,日后有空就多进宫走走,与皇上置气成何体统。”皇贵妃语重心长地劝道。
祈隽招摇的桃眼从她手腕上的手镯扫过,如果他没猜错,刚才那一刹那的寒光是从那里出来的吧?
“活腻歪了跟我说一声,我很乐意成全你的。”
……
怀瑾偏头想了下,已经亲眼亲耳证实吴小人是祈隽扮的了,她心里的沉闷也烟消云散了,她还该问什么吗?
“爷,为何您不亲自跟娘娘解释清楚?”李培盛好奇地问,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对!爷这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祈隽个性放荡不羁,而吴小人……”
……
“小燕儿,啊,不,该叫你瑾儿了。本王久未入宫,恐会迷路,随本王四下走走吧?”祈隽走到她身边,坏坏地挑眉邀请。
祈天澈挣扎地看着她,上前的脚步在看到老皇帝的眼色后退了回来,袖袍下的手暗暗攥紧,冷冷看着他们对望。
“嘶——”
那个默默陪她的小太监居然是祈隽扮的?
“爷,包括外面吗?”这可是爷最爱的梅啊。
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中注定的。
怀瑾才拐过墙角,忽然生出一股劲力将她拽过去,直接将她压到墙面上。
祈隽轻笑,“皇贵妃娘娘,祈隽敢肯定你是不会希望祈隽多进宫的。”
“要是发现不了呢?”
生平那么大的愧疚总算没了,那么老实呆木的男人真因她死了是真的很无辜。
祈天澈只是静静看着一脸震惊的怀瑾,眸光复杂。
原来,夜里跟太孙妃厮混的竟是紫隽王?
怀瑾大退一步,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肯定他是吴小人没错,只是……跟吴小人差距太大。”
“当然。”名字都喊出口了还有假,她只告诉过吴小人一个人。
怀瑾抬手抚上这张秀气普遍的脸,祈隽完全沉浸在她的温柔里,谁也没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祈天澈面色一沉,这女人要玩就玩,能否别扯上他?
他又看向一脸淡漠平静的祈天澈,顿时明白了,对于这个侄子来说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怎能让他们知道皇太孙夜里扮小太监陪皇上批阅奏折?所以,顺水推舟是眼下唯一的方法。
“皇上,紫隽王是在气头上呢,您息怒。紫隽王,皇上也都亲自过来了,你也该放下了。”皇贵妃连忙出来打圆场。
她眼眸一凛,右手利落地扬起,待看清是谁后连忙收了手。
“皇爷爷,孙儿与十二皇叔已经谈完话了。”
“你会迷路天底下的人就该是瞎子了。”怀瑾翻翻白眼,他是吴小人,怎么都不像嘛,天差地别。
“吴小人呆得像个小媳妇,一个逗比,一个呆木,亏他装得出来。”
庞婉瑜顿觉难堪,立即收回视线,狠瞪了眼怀瑾。
皇贵妃气结,“那就请太孙妃好好休养,别在成亲大典上出什么差池!”
怎么想都有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说罢,率人而去。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他淡淡地问。
于是,争吵声一停,现场气氛就诡异了,只听见嗑瓜子的声音响起。
祈天澈不语。
两碗饭?她是饭桶吗!
但是,皇上既然知道是齐隽扮的吴慈仁,那他今天进宫还用得着这么惊动吗?
祈天澈反握住她的手,“吴慈仁对你就那么重要?”
祈隽看向躲在他身后的女人,又看了看只恨不能把她藏起来的男人,轻笑,“过河拆桥啊。”
好吧,看在他慧眼识名的份上放过他了,据说这还是那三个老男人查遍中华字典给取的呢。
齐刷刷地目光打来,怀瑾机灵地将某男扯过来挡住,于是,画面就更诡异了。
“查过了,中原没有叫怀瑾的女子。”祈隽摆弄着手上十分逼真的人皮面具。
“如何?”祈天澈看向祈隽,也顾不得同他讲理,急切地问。
能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梅可见其傲骨,其才华,这才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良人啊。
“胡闹!刘氓,将他手上的人皮面具给朕拿去毁了!”老皇帝聪明地先毁灭证据,刘氓马上上前从紫隽王手里拿走人皮面具。
“还好我乱进,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藏了这么个秘密。”祈隽恢复自己的声音,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男女皆宜的脸。
“那就做长辈该做的事!”
“吴,吴,吴慈仁?”李培盛指着他支吾老半天。
祈天澈逼近一步,“紫隽王是吴慈仁,你就一点疑问都没有?”
庞婉瑜心下一惊,赶忙娇笑化解,“殿下,臣妾不过是想冬日的寒梅了,一时起了诗兴,臣妾要喜欢也是殿下画的,殿下回去画一幅给臣妾可好?”
“十二皇叔,她的身份青天白日下与你同游皇宫会招来非议,怕迷路让李培盛陪着便是。”祈天澈冷声道。
太子二人一走,祈天澈立即喊李培盛进来,冷冽如霜地道,“将墙上挂着的所有画全拿去烧了!”
一盏茶前
好欺负吗?
随着美眸一眨,脸上的人皮面具瞬间被撕下来了。
“殿下,奴才是奉紫隽王之命送消息来的。”小太监缓缓转过来,祈天澈不由得震惊。
“差距在哪?”他再逼近,眼眸有了亮光。
太子也正好瞧见了庞婉瑜注视儿子的目光,本就对东宫那夜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心下更恼火了!
皇贵妃心下恼火又不便发作,她看向祈天澈身后的怀瑾,“太孙妃看来毒已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