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想有个爸爸，让爸爸来陪我们过春节。”
“晚上跟我去参加个聚会，一会儿去接你。”
温亦如心里有火，可是却不能再当着孩子和许云舒的面发泄，她攥紧了手，站在客厅的玄关处，许云舒过来拉她，“小如，吃了饭再走，我这儿特意叫厨房多做着饭呢！来，进来。”
“呃，好吧。”
“妈妈。”小苹果跑了过来，温亦如摸摸女儿的头，云舒笑道：“进来坐会儿吧。”
小苹果黑眼珠怯怯地看看两人，然后又走到了温亦如的面前，小手搂住她的脖子，“妈妈不要生气，你不喜欢小苹果呆在这里，小苹果就跟你回家好了。”
温亦如向前走了一小段距离，便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子上，她打电话给许云舒：“舒姐，小苹果在你那里吗？我要接她回家。”
“小苹果我已经让姐姐接走了，你不用去接她了。”
”
“我是小苹果的爸爸，不是吗？”许云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温亦如一下子失语了。
手机响起来，是许云波打过来的。
“谢谢叔叔。”
许云波看向他，他含笑道：“许家第三代，只有小苹果这么一个小孩子，我只有这么一个小侄女，当然要好好选些礼物送过去。波子，跟我出去一趟。”
云舒说道：“小如这就要走呢，波子你拦一下！”
“有妈妈陪你是一样的。”
暗黑的夜色下，他浓重的眉眼拢上了一层深深的不甘，而温亦如却牵着小苹果的手顾自走了。
年三十一大早，许西城就叫人送了很多礼物过来，都是成盒成盒的海鲜和各种鱼、肉、补品，另外还有送给小苹果的新年礼物，各种各样的玩具。
两先见面，温亦如心头一紧。
“不会。”许云波又想吸烟了，他的手伸到兜里，可是发现什么都没有。
“去给温小姐端杯水。”云舒转头去吩咐佣人。
她回头看看摇篮里的婴儿，他在酣睡，快三个月的小家伙，白白胖胖的，眉目间已经初现他的模样。
温亦如的眉心耸动，忽然间就喊了一声，“许云波！”
许西城叹了口气，“但愿不是，这么小的孩子，家里人不心疼吗！”
云舒很想拦住她们，但是她知道拦不住。
她不由分说，拉着温亦如的手又进了客厅。
时间晃眼就到了傍晚，温亦如从公司里出来，看到路边横着许云波的车子。温亦如皱皱眉，却没有走过去，她一个人沿着马路往公交站走去。
……
“我们回家吃。”温亦如神情淡薄地要往外走，可是许云波又说道：“你可以回家吃，可是小苹果不能饿着肚子回去。小苹果，你饿不饿？”他又转头问小姑娘。
许西城愣了一下，从衣兜里掏出皮夹来，抽出三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那孩子，“拿去买双鞋子，换件衣服。”
“好了。”温亦如把水杯放下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带小苹果回家了。”她起了身，喊小苹果的名字，小苹果站了起来，牵住母亲的手。
温亦如不好意思执意拒绝许云舒的好意，便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水，端坐在沙发上，小苹果还坐在地板上在琢磨那块拼图该怎么样拼完整。
入夜，外面烟齐放，爆竹声声传入耳膜，刘纱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璀璨灯光，涌起无限心酸。
可巧，温亦如牵着小苹果来到门口的时候，门铃响了，佣人过去了开了门，许云波进来了。
“许先生，这些礼物送给温小姐她们，您看行吗？”管家让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到了许西城的面前。
“小如，马上就春节了，到时候跟波子一起来我这里吧，咱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不了，舒姐，我来接小苹果离开。”温亦如说。
温亦如道：“一个朋友。”
云舒沉默了一下笑道：“波子没有把她当成过妻子，而且他们，其实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小如……”
许西城逐一查看，笑笑，“还缺点小礼物，一会儿我和波少去选。”
许西城和许云波停住身形，兄弟俩同时望向这个小男孩儿，他约莫六七岁的年纪，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几乎遮住半个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虽然是大冬天的，可却穿着一双露了脚趾头的鞋子，好像多少天没有洗过澡，男孩儿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温亦如按着许云舒说的地址找了过去，小苹果正在吴家宽大的客厅里，和许云舒玩拼图。
温亦如勉强地扯动嘴角跟他们笑笑。晚饭过后，温亦如带小苹果回家，许云波自作主张要送她们，但温亦如拒绝了，许云波深深地拧了眉，“小如，你何必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只是不想坐你的车子。”
“那我
温亦如的心忽然间一阵发酸，鼻翼翕动，险险就掉下泪来。
温亦如想都没想地就走向了崔智焕的车子，拉开后面的车门直接上去了。
温亦如也回以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工作。
许西城笑笑，没说话。
“哦。”
“你没买，怎么会知道她不喜欢？”
那天，他让人挑选送给小苹果的礼物时，许云波也在，“你怎么不去看她们？”他问许云波。
许云波慢慢回了头，那眼睛里的神情深沉而匪夷所思，良久，他收回目光，抱着小苹果往客厅里走去，“乖，吃了晚饭再走。”
温亦如便无话可说了，或许从心底里，许西城已经认定了温亦如是他的弟媳，小苹果是他的小侄女。
他把车窗打开了，对着她温和地说。
温亦如继续往前走，许云波便不甘心地跟在后面。
原本是该要合家团圆的日子，可是街头却有一道小小的流浪身影，他站在商场门口，这里人来人往，一定会有人给他点钱。
“崔先生，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可以走。”温亦如说。
“姑姑再见。”小苹果很礼貌地跟许云舒告别。
许云舒亲切地照顾着这一大一小，吴宇晨也展露出那温文尔雅的笑容，示意温亦如不要见外。
崔智焕讶然地望向她，却见她神情忧郁，似有满腹心事，“那好吧。”
小苹果的小手在肚子上抚挲了一下，“饿。”
他知道，堂哥一定是想起了那个埋藏在他心里的女人。
他伸手轻拍了拍许西城的肩膀，像是安慰，然后奔着女装部去了。
他给温亦如挑了一件浅色大衣，结了账出来。跟着许西城一起离开了。
******************************
亲们，刘纱纱的孩子不是波子的哈，你们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