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鸢摆摆手,不讲这些虚的,满不在乎的说道:“欸跟叔还客气什么。”
吃过晚饭夜南柯在家仆的引领下来到了城主府给她准备的房间,原先他们放在客栈的东西都已经被收拾好了整齐的摆放在床边。
易安城主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她真的太好奇他的命数了,若不是不能久留她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他这命究竟是怎么改的。
府里伺候的下人很快换好了洗漱用的热水,夜南柯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泡进水里,这时如果是她的本体,她一定要把尾巴亮出来摆摆。
啊……好怀念自己的大尾巴呀。
就在夜南柯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开门声惊醒了她。
她刚刚明明已经屏退了侍者,怎么还会有人不敲门就进来了?
一脚踏入屋子的伏湛敏锐的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声,他放轻脚步靠近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屏风上搭着的正是夜南柯白日里所穿的衣物,他怔愣一瞬,旋即逃也似的带上门离开房间。
夜南柯疑惑,怎么又走了?谁啊?干嘛的?
离开的伏湛并未走远,他就坐在夜南柯房间的屋顶上,顶着一张红的似要滴血的脸喂养着夏夜的蚊子。
沐浴完毕的夜南柯摇铃唤来了侍者,待一切收拾妥当便熄灯就寝了。
伏湛看着底下熄灭的灯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躺在屋顶上想将就一宿,却怎么也睡不着。
遂有些恼怒的爬起来,盯着这一屋顶碍眼的瓦片,埋怨道:“都怪你们太硬了!”
翌日清晨,一夜没合眼的伏湛蹑手蹑脚的潜回了夜南柯的房间。
他在外间能听到内室里夜南柯均匀的呼吸声,心中默念:没醒就好。
伏湛轻声唤来侍女洗漱了一番,随即老神在在的端正姿态坐在外间喝茶。
只是他这茶都喝了一壶了,夜南柯还没见有要醒的意思。
伏湛决定去看一看,就看一眼,不然他不放心。
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他才运气提步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内室,提心吊胆的来到床边刚试探着伸手将床幔掀开了一条狭小的缝隙,就见夜南柯翻了个身,吓得他几乎是瞬间逃离内室,回到桌边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茶才压制住自己险些跳出胸腔的心脏。
吓死我了……
约摸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天已大亮,夜南柯这才穿着中衣揉着惺忪睡眼从内室走出来找水喝,却见伏湛端端正正的坐在桌边,不由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丫头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还光脚!
南柯圆润的脚趾头与脚下的地板格格不入,它们不安地曲起,映在了伏湛的眼中,又让他的耳尖染上了些许红晕。
伏湛的目光使南柯怔愣了一瞬,追随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反应过来就有些局促的想把自己的小脚藏起来,奈何裤子太短根本无济于事。
伏湛皱眉,快步走到她身前,双手握住她的手臂就轻而易举的将她提了起来。
“地上这么凉怎么能不穿鞋呢?”
夜南柯被他又丢回了床上,而她根本无从反抗,“不是,我要喝水……”
“没水了都让我喝了。”伏湛黑着脸沉声道。
夜南柯见他蹲下身抓住了自己的脚踝本能的想要退回去,却被他沉声警告:“别动。”
只能由着他给自己穿上了鞋袜。
“你为什么在这儿啊?”
伏湛扬头轻佻一笑,道:“我昨晚一直都在这儿?”
“一直都在?”夜南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一直都在。”伏湛回答的很是笃定。
夜南柯恍然大悟,抱臂斜睨着伏湛揶揄道:“你是在屋顶呆了一夜吧?”
她对伏湛站门口蹲房顶的这波操作可真是太熟悉了,想见景和又不敢就只能悄咪咪的守着,这个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在情之一事里当真是怂的很啊。
只是他如今还把自己当成景和,要想个办法绝了他的念想才行。
伏湛深知自己被她嘲笑了,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嘱咐她穿好衣服,就出门去给她找水了。
荣鸢在饭厅门口揣着双手来回踱步,望眼欲穿的期待着自己盖世红娘的伟大成果。
只是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只见夜南柯神清气爽蹦蹦跳跳的过来跟自己打招呼,而他寄予厚望的大侄子眼底青黑一片活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这个情况不太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