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茵高兴的接到手里,样好了镜子,另外一只手往自己脖颈上摸,喜欢的模样让人看了十分想笑。
宋校单臂圈着她的小腰带她先回到病床上躺下,薛玉珍立刻拨开前面的人过来帮忙,宋校对她说:“没关系的,我来。”
凯茵哭好后吸溜住鼻头轻轻推着宋校的肩将两人分开,她落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宋校深情哀伤的眼睛,然后用手轻轻抚摸他漂亮干净的脸庞。
薛玉珍环视了一圈随宋校过来的人,除了唐泽与家安,其他几位品貌也非常出众的成熟男士她并不认得,但她也想的到,兴许这几位与宋校气质非常接近的男人都是他的好友至交。
凯茵落着眼泪,视线从跪在她床边的宋校移到他长指托起的紫色丝绒小盒中,那么一大颗炫亮的粉钻绝对是为她的喜好精心定制的,因为她钟爱粉色,有粉色情结。
站在床边沉默无声的宋校看到凯茵爱护那枚翠绿观音的模样,终究是慨叹心酸的。
凯茵身边最亲的人也被宋校礼貌周到的请离了,剩下了两个人的世界。
凯茵扣上粉钻项链的搭扣后抬头急吼吼的对薛玉珍说:“妈,快点找个镜子给我。”
是情深,何尝又不是道不出的苦涩。
宋校情深意笃的深深望着她,独属于他干净内敛的嗓音深沉如海的宣誓这句爱的誓言:“凯茵,我曾说过,或许我不是最好的,但我不会让你留下悲伤的泪水,如今我的答案依旧明晰,你的呢?”
宋校却笑了。
在他掌心下面的大眼睛聪慧而狡黠的翘了起来,小女孩儿咧开嘴便笑,毫无城府可言:“嫁嫁嫁,我都收了你的礼物了,肯定得嫁。”
凯茵乐颠颠的往自己脖子上戴,芮成刚站在床尾那儿笑眯眯的说:“把观音拿下来再戴。”
薛玉珍双手一握,便沉默的站在床边,看着宋校极其小心的将凯茵放回病床。
宋校捧入臂弯,另一只手从西裤口袋掏出一枚精致的紫色丝绒小盒,然后退后两步,身后的人也随他退后为他腾地,他手捧玫瑰打开紫色丝绒小盒,单膝跪了下去。
孩子气的仰头对他怨念的说,引得病房内所有人不同程度上的忍俊不禁。
但是这个男人,只能是他,别人不行。
呼吸着他身体释放的琥珀香气,她埋首深吸,然后拉他俯身,轻轻一勾他后颈,亲吻便缠绵的印了上去。
除了还未完全康复的伤腿,凯茵已经差不多健健康康了,她坐在床头摆好自己受伤的那条腿,伸手就去抓住宋校腰部的黑色皮带。
凯茵乐到后来捻着这条粉钻项链朝薛玉珍美滋滋的展示,薛玉珍不好意思的朝病床边众人瞟了一眼,当即拧着眉头对女儿说道:“行啦行啦,美的很,你不就喜欢粉色嘛,美哦美哦。”
凯茵靠坐在床头,无数眼泪儿汪汪的流,哭的让薛玉珍心痛不已,坐到女儿床边极力安抚她:“好了好了,快把眼泪擦掉。”
宋校不知不觉靠向她身畔了,单手插袋的模样气宇轩昂,凯茵从前偏爱运动系的阳光大男孩,可是现在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挺括衬衫搭配挺括西裤、腰间佩系黑色皮带的优雅成熟男人。
她一听,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观音,倔强的说:“我不!”
宋校手捧的玫瑰落地后被唐泽拾了起来,玫瑰馥郁的香气引得他淡淡的一缕微笑。
“不给走!”
他干净的五根长指注入了力量抱住凯茵的小腰,凯茵的身体悬在空中,受伤的腿幸而并没有触碰到其他东西。
病房中的人并不明白凯茵言下之意,于是有的人,交流目光。
呼吸间有他的香气和她的幽幽诉语:“我这样吻你,你喜欢吗?”
他将她深深拥护,与她沉溺在这一刻的与世无争中,世事无常,该当用力珍惜当下幸福……
“记得第一次闻见你的味道,婴儿般的奶香,不是香水味,令我记忆犹新,我那时候突然不适应自身的烟味,但我不吸不行,香烟就像另一个好朋友,陪我度过寂寥与荒芜,我现在突然发现,香烟和奶,可以共度一生,彼此互溶。”
看似无法相溶的味道,只要彼此喜欢,彼之砒霜,我之蜜。
温存许久,皆不说话,千言万语不及深情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