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当窗外夜色随风摇曳……
宋校温柔的垂下目光,看着这孩子乌黑的发顶,他宽柔的掌心轻轻抚摸她,令她就像一只匍匐在主人怀抱中的乖巧猫咪一般。
“你好香。”
凯茵埋在他腹部上喃喃自语,鼻息是与他的黑色衬衫紧密相贴的。
他的衬衫,混合了他自身的琥珀香与阳光的香味,令人意外的是,她没有再闻见烟草的味道。
“好了,该睡觉了。戒”
他以一道温柔轻巧的力度轻轻推开了她,她便更加乖巧的松开他的腰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完好的那条腿盘起一个半圈,缩在屁股下面。
宋校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将她怀中的鲜艳玫瑰拿开了,摆放在床头柜上,他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要将玫瑰***瓶中。
刚才他离开,送别友人兼买瓶容器,买回来的瓶容器摆放在床头柜上,凯茵现在拿来把玩把玩。
宋校淡静如水般矗立在台案边,手工艺技能仿佛还很不错,被从包装纸中轻巧拆开的玫瑰经由他干净白皙的长指简单的改造,便以更加娇艳的姿态落入了细颈瓶之中,绽放馥郁香。
他隐瞒不说,宁愿她误会,这说明他为此自卑,再骄傲的人,是不是也有令自己自卑而不愿意与人分享的秘密呢?
凯茵适而改变了躺姿,换来与宋校面对面,宋校重新纳她入怀,挤入他胸膛内的是她胸前两颗柔软的雪兔。
宋校感受到她的目光,温柔缱绻的带着笑意,朝她暖暖一睐,深不可测般深沉询问道:“看什么?”
她在那件事上是爱哭的,宋校知道,她是喜欢那种被爱的味道,哭泣也是因为幸福。
此时的病床掩盖在窗外宁静的黑夜下,只有室内一盏晕黄的小灯指引着微弱的光明。
“腿痛吗?”
与他接吻的次数不算少了,凯茵很了解她老公的唇吻起来是何种感觉。
凯茵歪在床头帮上,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的手指,修长又干净,然后她的目光渐渐向上移动,落在了他谦致雅达的斯文五官上。
宋校由后拥抱着她,手臂为凯茵充当了枕芯,凯茵把着他坚硬温热的手腕,他的长指正在轻轻的抚摸她盈润的耳珠。
她被他吻到后来吻的晕头转向,吻的天昏地暗,吻的天旋地转,吻的流着眼泪拉住了他的黑色皮带……
他温柔的掌心像蜜蜂守护密一般虔诚,沿着凯茵淌下汗水的脸庞轮廓上细心爱俯,换来她淌着泪水对他用力的点头,小巧的鼻尖儿碰到了他悬直挺拔的鼻梁。
他眼眸纷乱如箭,束束找不到投射的方向,在他兵荒马乱的眼眸中他的身体倾巢而下,长腿跨上病床压至她身体两侧,于是整个长躯,放置在她的身上。
“凯茵,别这样。”
凯茵在被他忘情的深吻时也以更加深情的态度回吻着他,含了他沁凉口腔里的津液,吞入自己腹中,她的津液也会不其然的渡入他的口腔,被他爱不释手的纳入喉管。
晕光中隐约乍现两人粉色的舌条置入彼此口腔中交缠互换,像两条小蛇互相首尾,场面太令人晕眩。
像开封的水罐头,失去了干净,却变得越加芬芳。
床头边晕光里的女孩儿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来,笑的毫无城府,干净剔透,又一次迫不及待的表露心声:“好喜欢你的。”
凯茵被他放平在病床上,她的后脑勺枕着他干净宽厚的掌心,一如当初那一次,她泪眼朦胧的躺在他掌心里,身下流着折磨她的血水。
听夜的声息。
她的唇,被他的印上。
宋校放下枝与剪刀,单手插袋的朝她探下上身,凯茵的头往后一缩,后脑勺便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了。
“……”
宋校单臂托着凯茵的后背防止她坠落,纤细的下巴却无可奈何的高高扬起,逃无可逃的滚动火热的喉结,气道逸出一道低沉凶meng的呻yin,旋即凯茵那孱弱的小身条被宋校往床上一转,已经朝枕芯无可救药的坠落下去。
“校,我想要你,给我吧,求求你。”
倾身靠近他,又一次拉住他的皮带,带着小孩子的那股子天真与任性,轻轻摇晃他腰部,黑乌乌的大眼睛翘向他,嘤咛的道:“你怎么长的这样清秀?”
病房寂静,窗外偶有虫鸣,八月底,时光悠悠。
光可鉴人的黑色皮鞋落在安静入睡的地板上,随后,他双手支颐趴在大腿上,背影时起时伏。
“宋校。”
他沉沦的闭上眼眸,封锁在心底的***像展翼的蝙蝠,神秘而凶悍的从暗黑的洞口倾巢而出,他的心,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此刻带着蝙蝠的凶悍,将身下的凯茵逼迫到失声痛哭。
宋校的十根长指并拢一线,夹着悬直的鼻翼微微沉默一霎,旋即掉了头朝她笑睇,对晕光里哭泣的小女孩伸出长臂,捏住了她需要呼吸的小鼻头,沙哑的说道:“乖乖的腿还没有痊愈。”
“不呢。”
凯茵不会拆穿,他的日记本选择一个时间,该让唐泽送回去了。
宋校报以暖暖一笑,将凯茵背后的被子拉高,盖住她luo露出来的冰凉肌肤,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回答她:“我喜欢女孩。”
这样的表情一直让凯茵以为他有难言之隐的痛楚,这份痛楚无法和她道明,后来林幼怡与娉婷的突然出现让凯茵再次联系上这件事情,茅塞顿开,想他当时的愁苦定是为此才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