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凯茵轻轻的趴在他耳畔轻轻的凝望他睡梦中沉静的容颜:“校?”
洇的他清澈的眼神更加妖孽。
宋校靠在墙壁上,躬曲着身,酒精泡在骨头里了吗,他全身都很软,使不上一点力气,两只长手扶着膝盖,闷着头半蹲式喘息。
“不要叫我宝宝,你不听话,就不要叫我宝宝。”
女人们回到客厅,各自找水解渴。
宋校眨展着惺忪迷离的柔软睫毛,醉后衍生出一股风流的神韵,挺勾人的,身体也散发着魅力。
凯茵昂着下巴被他抱着也反抱着他,他的锁骨太坚硬,抵着她的下巴有些疼痛,听到他难受的呜嗯,凯茵的手嗖的往下,朝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怨道:“小坏蛋,叫你不要喝非要喝,喝成这样舒服吗?”
宋校睡在一片湿水的瓷砖上,卫生间的地,时常是有水的,他侧着半边苍白的脸颊,贴在潮湿的瓷砖上,无意识张开的菱形唇瓣里吐纳出了幽若的呼吸,均匀微弱。
解他的皮带,然后拉开西裤拉链,这些还好,脱裤子费劲,扯下他西裤后他只穿了一条黑色三角裤,全身再无其他遮盖,凯茵放下他西裤后便快速展开被子,给宋校盖上。
“宝宝。”
她走到卫生间外面,其实根本没有走远,看到对面靠门
凯茵听到他宛如睡着了的呼吸后有些害怕,大力拍他后背:“宋校,宋校!来!我扶你去床上睡。”
凯茵很焦急,以她非常瘦小的肩膀支撑着宋校强大的男性力量,窄窄的一道肩将他抱住,抱在怀中不让他摔倒,宋校埋在抽水马桶中“呕……呕……”的吐着,吐的全是银丝,一点儿秽物都没有。
被凯茵拍醒后嗯哼一声又下意识的唤出一声“宝宝”,凯茵都答应了下来,诱哄着:“嗯,宝宝扶你去床上睡。”
凯茵“啪”的打落宋校的长指,他冰凉的手,不堪重力落了下去,又得急忙扶住墙壁瓷砖,刚才视线旋转了,他很慌,快站不住了。
他在找她,但身虚体乏,眼睫脱力般眨了好几次,连声唤道:“宝宝。”
“不理你了!”
“宝宝。”
“宋校!”
凯茵一面应付着醉意加深的宋校,一面崩溃的摆弄着他,先把自己弄出他怀抱最加紧要。
但是凯茵很幸福,只要是宋校睡在她床上,无论醉酒还是呕吐,她都幸福。
“宝宝。”
凯茵心疼极了,知道他晚上根本没动筷子,只是吃烟喝酒,还要命吗?!
凯茵心疼他,听到他趴在自己肩上不舒服的呜嗯,天大的气也消散不剩了,拥住宋校宽厚紧致的腰腹,轻言轻语诱哄着他:“宋校,我扶你去床上躺下来,你自己出点力,不然我弄不动你,好吗?”
其实她什么都没看进去,精神仍然留在后面卫生间内。
“妈妈,帮我一下。”
他趴在她肩上,闭着双眸,眼睛的轮廓就像一条线,水透水透的,太清秀干净,微启的凉唇变成了菱形,睡着了。
凯茵哭着蹲在地上,仰头对老妈说,腔调是委屈心酸的,手还拎着宋校的后颈领子,舍不得放开。
悄无声息的卫生间让凯茵又担心起来,缴械投降吧,气呼呼的可又甩着手腕折了回去。
“宝宝。”
宋校睡熟了,沉息的五官依旧干净清新,这份浓厚的婉约气质是酒精腐蚀不了的。
秦岭在沙发那边伺候魏立巍,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比芮芮麻烦,她是老爹老公全都醉倒了,芮芮的话她哪里还能听的进去。
醉了,一径喊她,白皙干净的长指往她身上抓,可是就是抓不住她。
凯茵慌张的走过去抱住他,双手从他腋下穿到肩胛骨上将他扶起,让他将重心放在自己肩膀上。
薛玉珍甩掉抹布丢在桌上,一掐腰侧,望着两个妹妹发愁,两个妹妹也望着她,三个人最后互相乱望,虽然不在一个点上,却奇怪的非常和谐,可能是她们的表情太和谐了。
可是喝酒的宋校有些倔强,凯茵抱着他揽着他肩膀低下头去恳求他:“校,我们去医院,嗯?你很难受不是吗?别硬撑了,去医院,好不好?”
凯茵气哭了,眼睛一红眼泪流了下来,蹲下去就往宋校后背上拍:“坏蛋!坏蛋!再喝酒你就不要回家了!我不要你了!”
他手臂往后一挥,竟还能毫不费力的推开凯茵,她蹲地,险些就要摔瓷砖上坐着。
却还是没得出个结果来。
宋校一动不动,水秀的眼睛阖出两条清丽的线条,鼻息下的呼吸均匀潮湿,头略微偏向窗台那个方向,远离凯茵这一边。
床中的英俊男子,五官在窗外月色笼罩下朦朦胧胧,不失清丽也不失英气,眉清目秀,睡梦中十分恬淡乖顺,那一份纯真稚嫩的少年气息令人怦然心动。
凯茵背身关上门后望着一家子呆茫的女人,有点火气,环顾一圈没有定焦的四下一说:“站着有什么用?该抬哪抬哪。”
转身看了沙发中已经睡着的魏立巍,然后又打量了在桌上趴着睡觉的三个老年人,遂对薛家三姐妹说:“二姨父抬回去吧,就在隔壁,应该不难,小姨父犯不着了,今晚就跟老爸睡一床吧,这个魏立巍……”
凯茵看向蹲在沙发边腿发麻了仍旧不想起来的秦岭:“看来也弄不走了,今晚就放家里吧,秦岭你从家里拿枕头被子来,我家没被子给他。”
ps:一个危险的夜晚,危机四伏了……万字更新结束,么么哒,上班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