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默默祈祷。
尚修文,尚修文……
凌晨两点半,他在厨房煮红水,过半小时去她被窝里摸摸热水袋,凉了便换出来。
老爸老妈今天在家,刚吃过午饭。
凯茵又晃自己的腿,乖乖趴他肩膀上手玩他耳垂,宋校笑,怡然自得的抱凯茵回了卧室。
整个人十分不舒服,痛经简直要了她的命。
“乖乖,进被窝去。”
宋校单臂抱起凯茵,另只手臂奋力一挥,染了血的床单抽了,让凯茵睡褥子上。
宋校把被子拉到凯茵身上,盖好她下身以防她着凉,整个人跟陀螺似的回去客厅,翻出大桌上的购物袋,随便拿了包卫生巾,参照使用说明默记一遍,回来卧室给凯茵用上。
他选购贵的,且每一种拿一包,想起元旦她来例假疼的上吐下泻还送医院了,宋校又去熟悉的那个排架,又拿了只热水袋。
熬了夜,昨天两点多才睡,上午家里来了客,中途他起来过个场,陪了午餐,下午在回去睡,没一会儿功夫接到凯茵的电.话。
真要命。
穿着羊毛衫裤的凯茵拧深了眉站在门口,她眯眼看脱了上衣的宋校,问他为什么光着。
浴室凉,铺的瓷砖,宋校不让她呆,要她起来,凯茵挂着眼泪摇头,一直说肚子疼。
宋校写一手特别漂亮的楷体毛笔字,是他小时候闻棠握着他稚嫩小手带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她的凯美瑞停在楼下,一眼就能望见,要赶快回家,昨晚夜不归宿,老妈会担心成什么样儿。
穿好提着包出去了,没做个人卫生,站在客厅里环顾四面,公寓里空空如也。
她记得昨晚蹲在马桶上,血哗哗的流,后来是尚修文抱她上.床的。
找到细红后结了账,回家。
凯茵默念这个名字,心里却悔的要死,昨晚喝酒,尚修文接走了她,她还跟尚修文抱了抱。
放她躺回去她就闹,揪了他针织衫不放,宋校心疼的又把她抱起来,房间里抱着走来走去,拍她小屁股,轻声哄着:“乖乖不是来例假了吗?爸比帮你买卫生好不好?”
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
往自己宽肩窄腰上擦拭水迹时门开了。
回京的他震动了家里上下,连驻守部队的宋守正都回来了,和家人融洽相处了一天,昨天帮爷爷写春联。
开了书房的灯,像脱毛衣那样脱了衬衫,随手扔桌上,浑身紧实而令人眩晕的肌肉在灯光下盈盈发光。
宋校哄起她来,单手托着她单手摸她背,摸的她舒舒服服,摸的不超过五分钟,人就睡下了。
于是,他托臀把凯茵抱起来,单臂,另一只手开门。
“乖。”
凯茵说,老公我来例假了。
宋校掀开被子,但凯茵不钻,皱着细眉抱着自己肚子满头都是汗。
“我头好疼肚子好疼全身都好疼……”
额前覆着细细软软碎发的宋校淡然一抬眸,清透沉静的目光便不在转移,毫无涩然,恬淡微笑。
蚕丝被也翻一面,干净的那面盖凯茵身体,她又缩自己,汪汪的眼泪流个不停。
凯茵走了。
静悄悄的起身,拿着水杯出去了。
不知道尚修文什么时候买的这公寓,装修简约大方,可他向来不喜欢黑色的。
他当时在京,约定两小时后和凯茵在余家私房菜馆见面后火速飞奔机场,找爷爷帮他延了最近航班,为他逗留的航班滞后一刻钟才飞。
光的屁股上,宋校托她臀自然挂到了那条血丝,她一哭吟,肚子里一大滩血水从下面涌了出来,掉在宋校的衣袖上。
凯茵到家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就像天塌下来一样,这让她触目惊心,想不会发生坏事了吧?
薛玉珍头发没梳,深深陷落的眼睛毫无精气,看凯茵回来,也提不起劲,只是询问她昨晚在哪。
凯茵面不改色的换鞋,说:“酒店。”
还真是不谋而合,薛玉珍收到的短信也是这样说的。
拾起碗筷,老妈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