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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怎么就结婚了?◎

白主任拿出报名表。

当时江果果给她小嫂子报了个名, 边上江源和江奇也在附和,反正两家走得近,白主任顺手就帮宁荞把表格填上了。军人家属的各方面信息在部队都有登记, 她填好之后就一直放在办公室。

隔了这么些天, 刚才部门的年轻人来收表格,白主任才想起这么回事,心急火燎地让勤务兵把江营长叫过来。

表格虽填了,可她也就只知道大致情况, 毕竟这活儿将来还要和家属工厂那边安排工作的事宜挂钩,宁荞同志和江营长都有文化, 白主任还是希望他们自己稍稍润色表格上自荐项的文字。

现在, 宁荞的表格被白主任推到江珩面前:“你看看。”

“白主任。”江珩说,“宁荞干不了这个, 我们不报名了。”

白主任一听,也是如释重负。

虽说参与国防施工任务的同志们里边,也有瘦小的女同志,但她们家里是真有困难。江营长一家,整天吃好的喝好的,出门两辆自行车轮流骑,新媳妇确实没必要出门受这份罪。

“不报名了?”白主任说, “那也成,我把报名表收起来。”

“白主任——”江珩沉吟,说道, “以后果果说的话, 您别放在心上。”

“江源和江奇呢?”

“都别理, 没一个靠谱的。”

白主任笑出声:“行, 你先去忙吧, 这边我来处理。”

等到江珩一走,白主任将宁荞的报名表放到一边去。

收报名表的年轻同志早就已经在办公室外等着了,敲门进来说明情况。

白主任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大摞报名表,往正中间一放,起身沏茶:“拿去吧。”

这工作本身不吃香,但报名的人数不少,毕竟后续有机会进家属工厂,因此除了一些急需用钱的军人家属之外,还有一部分是硬着头皮吃苦头,想着熬过这阵子,将来前途一片光明。

年轻小伙子做事心急火燎的,将一把报名表拿走,余光一扫,看见桌子的一角还剩下一张呢。抬眼看,办公室里的窗户还开着,估计这多出来的一张表格是被风吹过去的。

一想起施工任务队那边催得紧,他顺手将最后一张表格也带上:“白主任,我先出去了!”

白主任抓了一小搓茶叶,丢进杯子里,转头看小年轻步履匆匆的样子。

她感慨,部门里这一批年轻人,干活还怪认真的,半点懒都不偷。

-

董晶梅这人,当年在村子里就是个能干实事的,村里其他干部都给她几分面子,至于其他村民在她面前,说是敬重也不为过。但一直以来,她都有个心结,自己的文化水平不高。在村里当妇女主任时,她从其他村吸取经验,带领年轻人一起,开展了扫盲班,帮助了很多大字不识一个的村民,自己也跟着学习。那会儿大家都是差不多水准,还看不出文化水平的差异,可后来随军来到清萍,她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

自己缺什么,就格外在意什么,因此董晶梅特别重视子女们的学习。

这些年,家里的几个孩子们,男娃女娃都一样,学习方面都被她盯得紧紧的,有的毕业后开始吃商品粮,还有一个甚至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

也正是因为对文化人高看一眼,董晶梅对曾是中学教师的刘丽薇特别欣赏。

只不过,她本人就是个直性子,说话做事不爱拐弯抹角,对于刘丽薇的臭毛病,也懒得惯着。

刘丽薇忍了半晌,实在憋不住:“晶梅姐,你不问了?”

“你不是说你不方便说吗?”董晶梅反问。

“想想还是得说,不然一会儿你回家受不住刺激。”刘丽薇败下阵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继续道,“你和程旅长上回不是给耀华买了辆自行车吗?等了一个月还是大半个月的。”

“自行车到了?”董晶梅面露喜色。

她小儿子升上高中后,闹着上学路途远,愣是不愿意去。她好说歹说也没用,最后只能咬咬牙,忍痛掏钱给买自行车。这事不管传到哪儿,都能让人惊掉下巴,前些天她回老家探亲,还特地跟自己婆婆说了一嘴。老太太那个心疼啊,说自行车一百五一辆,有这钱,儿子拿来帮助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不好吗?他们的日子过得多难啊!

当时董晶梅就怼回去了,老程的哥哥姐姐难,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一个个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还指望着弟弟凡事都搭把手?

“自行车是到了。”刘丽薇卖了个关子,“只不过——”

董晶梅皱眉:“只不过什么?”

“咱们院里来了个新媳妇,娘家人要给闺女办嫁妆,软磨硬泡的,愣是哄得程旅长把自行车让出去。”刘丽薇说。

“让出去了?”董晶梅张大嘴巴,许久才回过神,“给钱了没有?”

“钱肯定是给了。”刘丽薇说,“只不过现在的自行车,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光是拿回钱有什么用啊!”

董晶梅都还没进家门,就听了一肚子的气:“老程是怎么想的?人家嫁闺女,犯得着他去帮忙?”

“哎哟,我的好姐姐。”刘丽薇眼底闪过笑意,“你别生气,我刚才不敢跟你说,就是怕你给气坏了。其实这事也不能怪程旅长,程旅长就是个大好人,把下属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成天操碎了心。”

“什么大好人?”董晶梅气愤道,“我看他就是脑子里的筋搭错了!”

刘丽薇还是有智慧的,这会儿挑拨离间,她不能挑老首长的错,也不能挑江营长的错,便故意没提他俩。

幸好董晶梅气昏头了,也没顾得上问。

“说到底,咱们大院的新媳妇真是个有福气的。娘家人特别宠她,远嫁到岛上,就想她出嫁的时候风风光光的。”刘丽薇继续火上浇油,“听说还因为新媳妇身体弱,出门走几步就喘,现在有了自行车,上哪儿都方便了。真是,没见过这么心疼闺女的。”

董晶梅没好气道:“人家心疼闺女,我还心疼自己儿子呢!”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晶梅姐,你就别跟程旅长闹,要不他也不好受。对了,我前边儿还见着那新媳妇骑着车呢。”

“她在哪里?”董晶梅问。

等了这么长时间,她就想见见原本自家的车。

对刘丽薇来说,这简直是正中下怀。

她笑道:“刚才好像骑着自行车出去了,等晚上小姑娘会在大院里骑着车显摆的,到时候你就能见着她了。”

-

邮递局除了寄信之外,还能寄包裹。

宁荞将拨浪鼓包得严严实实的,递给人家时,还检查了好几遍。

“寄的路途中会不会磕坏了?”宁荞问。

“这可不敢保证,毕竟路途远。不过拨浪鼓哪里都能买得到,何必特地从西城寄到安城去?”

刚才包装的时候,对方打听了一下,知道这生面孔是军区大院的。

军人同志的津贴普遍都高,尤其是军官级别的,根本就不差钱。但从军区往老家汇钱的多得很,特地买个拨浪鼓寄回去的,还真没见过。

“运费也不便宜,还不如别折腾呢。”对方说,“让他们自己供销社去买一个。”

拨浪鼓哪儿都有,但这是姑姑送的第一份礼物!

宁荞摇摇头:“那我再包一包。”

对方笑了:“不用了,里三层外三层,都包成这样了,应该不会磕碰。”

等到从邮递局出来,宁荞的心情特别好。

估算着嫂子怀孕的时间,等小侄子或小侄女出生,该是明年夏天的事。她回想那天的梦,想要知道原剧情中,在嫂子产后,她有没有回安城探望,但不论如何绞尽脑汁,都毫无头绪。

原剧情果然是最没用的东西,只会给她增添多余的心理负担。

照理来说,只要她能克服晕船的毛病,肯定是回去了的。

宁荞没有再细想,心中有了新的期待。

期待着明年夏天,和小宝宝的见面。

这一趟来海岛,路途颠簸,下船还病了好几天,宁荞完全打消近期回老家的念头。此时,为了给明年的回程做准备,她决定养好自己的身子。

此时她骑着车回家,打算好好睡一个回笼觉。

骑回自家小院,锁车的时候,宁荞余光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苏青时淡淡地扫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外人进不来军区大院,还锁车?”

苏青时本意是想要嘲笑宁荞没见过世面。

毕竟小姑娘锁车时认真的表情,再次刺痛她。一辆自行车而已,整个大院的人都已经知道她父亲兄长够疼她的了,现在出出入入还要锁起来,至于吗?军区大院又没人偷车。

“对啊。”宁荞自然地抬起头,笑吟吟道,“防着你呢。”

苏青时压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了一下。

下一刻,宁荞重新打开车锁,喃喃自语:“不对呀,防着她不能停小院,还是停车棚安全。”

一阵风似的,江营长的新媳妇又蹬着她的自行车骑远了。

-

从自行车棚出来,宁荞看见公示牌前一群家属排着队。

是国防施工小组的同志在点名。

“孙桂。”

“到!”

“潘玲玲。”

“到!”

“金爱娣。”

“到!”

大院里的大事小事,宁荞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尤其是这两天公示牌上贴的招工信息,所有人都在讨论。

不过这事与她无关,看着一长溜的队伍,她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就走。

“宁荞。”施工任务队的组长念到最后一张报名表,“宁荞?”

迟迟没人喊回应,他不耐烦了:“啧,宁荞同志在哪里?”

宁荞:?

一道道目光向她投来。

宁荞愣在原地,好久之后才幽幽地举起手:“到。”

施工任务队的张组长比她还吃惊。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行吧,都跟上。”

宁荞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混到队伍中。

“你不是江营长的媳妇吗?怎么也报名了?”孙桂压低了声音问。

“不知道啊。”宁荞小声道,“我没报过名。”

“是不是你家里人报的名?”

宁荞更懵了,跟着大部队往施工现场走:“我现在能回家吗?”

“好像不好,报了名又不去,太得罪人了吧。”孙桂说,“你就当去凑个数,反正这回也是先试工,不一定能有多少人留下呢。”

这一批家属之间,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心里却有自己的小九九。

既然报名了,她们就都是冲着最后能留下的决心去的,彼此之间是竞争对手,很难给人家好脸色看。但竞争对手里,也有一股清流,就是宁荞。

宁荞是稀里糊涂跟着来的,大家甚至没有商量过,一个个都给她好脸色看。

无意间闯入找工作大队伍,倒是比在家睡觉要有趣些,宁荞也就既来之则安之。

海边停着几艘运输艇。

工作内容不复杂,只要有力气就行,但也得当心点。连接运输艇和岸边的,是一个翘板,一不小心就可能打滑,宁荞是来混的,便站在一旁,帮忙给这些女同志们搭把手。

金爱娣个子小,身材瘦弱,可却有使不完的劲儿。她扛着沙子,一趟一趟走,就是在这微风清凉的深秋,仍是热得一身的汗。

将沙子往回抬时,她好几次累得快要直不起腰。宁荞见到了,便上前帮她顶着后边快要沉下来的沙袋。

金爱娣说:“别,要是被张组长看见,还以为我不行呢,这一趟就白忙了。”

宁荞连忙缩手。

金爱娣抬了几趟,也不敢歇着,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见宁荞担忧地看着自己,她笑了笑:“没事的,我在老家就干惯了。我们那儿,男人一天能挣十个公分,女人一天八个公分。可我哥和我爹一天就只能挣七个公分,十个公分的大头都是我一个人挣的。”

宁荞听高中同学杨清清提过赚工分的事,有些许了解。

她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嘛。”

“我能顶起家里的一片天。”金爱娣挺了挺胸脯,骄傲道,“看现在我嫁出去了,家里分到的粮食明显没以前多。”

金爱娣是在丈夫入伍满十五年之后随的军,以前累死累活挣工分,得来的粮食全家一起吃。她这人勤快惯了,积极性本来就强,可有时候也觉得亏。现在好了,终于搬到军区,虽然钱还是得抠搜着花,但劳动所得总归全都是自己小家庭的。

再辛苦也值得。

“宁荞!”张组长高喊一声,“你不干活?”

在艰苦朴素的劳动人民之中,宁荞看着实在是太惹眼了。

人家皮肤黝黑,大汗淋漓,唯独她连一滴汗都没有,皮肤白得像是从来没晒过太阳,还因为跟着几个大姐跑来跑去,出了些力,显得脸色红润,晃眼的漂亮。

“刚试工就偷懒,你是不想留下来了吧。”张组长对着这小姑娘,又实在骂不下嘴,说道,“你不干活,来玩儿的是吧?”

宁荞解释:“组长,我没报名。”

张组长都要气笑了。报名表都交上来了,还说没报名呢。

刚要传达一下劳动人民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忽地听见不远处传来声响。

“张组长!张组长!”后勤办事处与他对接的小年轻来了。

同时来的,还有白主任。

白主任发现办公室里这些咋咋呼呼的小年轻真是不经夸。

刚说他办事利索呢,等到办工一段时间,她发现怪怪的,桌上肯定少了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宁荞的报名表不见了。

白主任知道施工任务队的张组长一向严格,担心宁荞被使唤一下午,匆匆忙忙就赶过来。

果不其然,一到岸边,就发现张组长正盯着宁荞。

幸好来得及时,否则她真不好向小江同志交代。

张组长听后勤处同志一番解释,再转头看向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微笑的宁荞。

敢情人家真是来玩儿的!

-

白主任将宁荞拉到一旁,说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宁荞也猜到,估计是三个小的帮忙报的名。

有过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他们估计捉弄她,和原剧情一样。但原剧情只是原剧情,真正在海岛生活了几天之后,其实宁荞并不认为他们对她的好都是装的。

尤其是现在白主任提起江珩。

“小江来清安军区这么多年了,我们两家已经很熟悉了。他以前没处过对象,可能不太会表达自己,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在意你的感受。”

“他自己工作忙,托我和书兰、蓓蓉平时多多照顾你。你看我,这回办的都是什么事。”

“小江跟我说,你身体弱,得好好调养。幸好你自己也机灵,没跟着干活,要不然像刚到海岛时那样病倒,我就成罪人了。”

“白主任,您别放在心上。”宁荞说,“这回只是赶巧了而已。”

白主任听着小姑娘既温柔又妥帖的一番话,心底一阵宽慰。

她拍了拍宁荞的肩膀:“行,先回去吧,这里风大。”

“我过会儿就走。”宁荞说,“白主任,您先忙。”

白主任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千万要当心,之前发生过有人从翘板上滑下来掉进海里的事。

宁荞温声答应下来。

等到白主任离开,她的脑海中仍回荡着那番话。

难怪平时她一个人在家时,中午骆书兰和蒋蓓蓉时常喊她去蹭饭。

原来既是因为这些婶子们热情友好,也是因为江珩请她们多多帮忙照顾她。

“宁同志,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水壶?”江桂喊了一声。

“来了!”

宁荞和这帮人相处融洽,现在也不急着走,留下来帮忙做一些后勤工作。

像是有些人的外套湿了,她就接过来,叠得整整齐齐,找一块干净的地方放着。

毕竟是试工,张组长没有让大家让大家留到最后,几个小时,一转眼就过。

每个人都很珍惜这次的试工机会,可工作名额有限,张组长就只留了金爱娣和另外一位同志,剩下的则先记录下来,下次有活儿再找她们。

没能留下来的同志,失望归失望,但也能接受。回去的路上还一个劲打听,问岛上工厂有没有贴出其他招工启示。

“我听说公社水产站能扒虾、括鱼籽。”

“那都是前几个月的事了,现在水产站都满员了,就算还招人,招的也是他们自己公社的。”

见宁荞听得一本正经,江桂笑着对她说:“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能挣一点补贴家用也好。”

宁荞过去在娘家没有为钱愁过。

其实目前也暂时没有这样的困顿,但这些家属们的话,却给她提了个醒。

娘家条件再好,可毕竟离得太远了。

真有个什么急需用钱的时候,难道还打电报让他们汇过来?

“咱大院的玉雪,以前和大家一起洗衣做饭,也没拿着读书人的劲儿。现在好了,被挑去银行成了储蓄代办员,整天说自己有多忙。”

“还笑话其他人没工作。”

宁荞拉了拉江桂的胳膊,问道:“下回有工作,能喊我吗?”

江桂诧异道:“你没必要呀,营长级以上,津贴就高了。况且江营长这么年轻,以后还能往上升。”

那天宁荞在供销社没买自己爱吃的大白兔奶糖,是想着即便身边有钱,也得省着花,留个后路。

可现在听军属们一说,有了新的感悟。

大家都很努力,为了挣钱,也为了实现自身的价值。

“如果有工作岗位,我也想去试试。”宁荞软声道。

江桂笑道:“行,你有文化,机会也多点。到时候如果海岛有什么单位招工,我一准提醒你。”

-

江果果上辈子在学校里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遗憾的。

这辈子,她也没想交朋友,可谁知道,居然有同学主动和她玩。

詹霞飞已经跟着她玩儿两三天了,还特地找班主任,给换了个位置,现在她俩是同桌。

江果果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和我坐一起?”

“我们可以互相学习啊!”詹霞飞说。

江果果挠了挠头。

她俩的学习成绩都不行,互相学习什么玩意儿?

但多了个朋友,总比一个人做一匹孤狼来得好。

放学时,詹霞飞主动提出要和江果果一起回家。

二哥和三哥放学之后偶尔会来军区小学捎上她回去,但大多数时候,他们自己都玩疯了,因此江果果回家的路上一直闷得慌。

詹霞飞的父亲在保卫科工作,一家三口也住家属院,多了个人结伴同行,两个小女孩聊得尽兴。

“果果,你的辫子真漂亮。”

江果果甩了甩自己的两根小辫儿。

小嫂子的手特别巧,扎的辫子和别人不一样,不是普普通通的麻花辫,里头好几股呢。

她骄傲地说:“对啊,我小嫂子编的!”

詹霞飞动了动嘴巴,最终没出声,继续跟着她往大院走。

“我回家啦。”江果果摆摆手,“明天见!”

等进了大院,江果果就急着要跑回家见小嫂子,怎料詹霞飞突然拉住她:“你等等!”

“ 怎么了?”

詹霞飞抓着自己的衣袖,小声道:“那个、那个——”

“哪个?”

“能不能让你小嫂子也给我编个辫子?”

“那不行!”江果果想也没想,立即拒绝,严肃道,“我小嫂子的手会酸的!”

詹霞飞嘟囔:“就是编个辫子而已,手能有多酸呀!”

白主任下班回来,恰好从边上路过,一听这话,就乐了:“果果还担心小嫂子累啊?”

“当然了。”江果果语气认真,“我不是每天让小嫂子编辫子,编好之后,睡觉的时候要 老老实实的,等睡坏了才重新梳。”

白主任有意逗她:“编辫子不累人,送你小嫂子去国防施工队扛水泥才累呢。”

江果果歪头。

“你给你小嫂子找的活儿,她今天下午都扛好几个小时的水泥了。”

“小嫂子呢?”江果果傻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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