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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标题 不想内容提要了

好家伙, 这妇人真是跟吃了炸.药似的,得谁喷谁,在场的被她喷了, 不在场的也被她喷了。

现下喷到江自流头上, 楚年眼皮一跳,火从心头起,斥道:“有花你半分钱吗?你未免管得忒宽了!我们夫夫一体,有福同享,与你何干!”

“不管是谁挣钱,首先得有钱才能花, 你有吗你有吗?”张彩花知道楚年最心疼他夫君, 听到妇人说道起江自流,果然见楚年脸色都沉下来了, 直接上前一步就跟她撕巴。

那妇人恶狠狠盯着楚年呢,没料到张彩花一个箭步扑上来, 不妨之下被扑了个正着,往后一倒,腿后弯撞到了地上放着的木床, 正好撞到了麻筋, 顿时是又酸又涩又疼, 弯下了腰,龇牙咧嘴地一通抽气。

张彩花趁她弯腰, 伸过手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再说了, 他家里的本事是你能知道的?你这大字不识一个的泼妇,真是张口就来, 不知道他夫君读书写字样样厉害, 将来可是要科举高中的官人!到时候他们一家子享福, 你呢,你只怕是得一辈子守着你那好赌好酒的死鬼,跟着他还一屁股债!”

张彩花前阵子脸坏了,本就憋着一肚子的闷气,这会儿妇人找上门来找茬,连带着之前的闷气一起发作给了妇人,气势汹汹,实在彪悍,楚年想拦她都拦不住。

妇人嘴欠,骂她几句就是,真要上手,谁受了伤后面又得麻烦,楚年只得去叫张黑牛:“黑牛哥,我拉不动,快,你来把她们拉开!”

谁知张黑牛脑门上青筋直跳,两条胳膊上袖子卷的老高,对张彩花说:“姐,你退开,让我来!”

楚年:“???”

妇人:“???”

妇人听到心惊肉跳,大叫道:“张黑牛!你以前可是教训过村子里的流氓,说汉子不兴打女人哥儿的!”

张黑牛沉声说:“汉子是不该打女人哥儿,但你也太过分了!这事就是闹到村长那去我也不怕!”

闻言,跟在妇人边上的哥儿都怂了,脸上露出心虚表情,赶紧撒开了手,扶也不扶妇人了。

妇人失去了力道,又往木床上一撞,把另一个腿弯也给撞麻了,这下两条腿都是酸麻的,张彩花又不停地拉扯她,她一个重心不稳,竟然往前一趴,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谁也没料到妇人会这样,都往后一退,就连张彩花都吃惊,松开了她。

妇人当然不是真要跪,实在是她两条腿都被撞麻了,很不争气。

更不争气的是,她跪的方向,恰好就是对着楚年的。

刚才的嚣张跋扈全然不见,此时妇人跪在地上,头发被抓的散乱,衣服也皱皱巴巴,弯着腰跪在地上,实在是狼狈。

楚年啧道:“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妇人:“......”

气都要气死了!

妇人眼眶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她想站起来,腿弯却酸的很,抬起腿站到一半,竟没有站起来,又跪了下去,就好像是二次给楚年跪拜似的。张彩花见此情形,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

妇人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斜眼望向身边傻站着的哥儿,朝他伸出手,想要他拉自己一把:“你傻了?拉我起来啊!”

“仙、仙法...罗嫂子,这是仙法啊!我早说了,你不能得罪他!”哥儿脸色惶惶,哪敢接妇人的手拉她!

妇人:“......”

楚年:“......”

妇人怒道:“缺心眼的东西!仙屁仙!他们放屁你也敢信!”

哥儿被怒骂得清醒了些,但还是没有伸手,反而有几分忌惮地退后一步,弱弱道:“就、就算不是,你没听说吗,他家夫君是读书人,将来要科举考官的......哎呦罗嫂子,你就是不听劝,你说你得罪他们干什么!”

妇人:“......”

眼见哥儿不想帮衬自己,张彩花又在张狂笑话自己,楚年更是冷冷俯视自己,妇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恨不得这是一场梦,掐自己一把能把自己从被窝里掐醒才好!

可哪有这样的好事,掐的大腿都麻了,她也没醒。好在小腿酸劲儿过去了,她扶着地面,气得抖抖索索地自个儿站了起来。

嘴里却还是不饶人:“你听张彩花胡侃!那病秧子卧床几年,病得死去活来,有读书的本事?还科考,还高中,真是痴心妄想,吹牛不怕把牛都吹上天!他能继续吃上口热乎的软饭就不错了!只是怕呦,楚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折腾着要去做什么生意,呵呵,别把巴结贵人得来的钱全给赔光了!到时候两个人双双去喝西北风呢!”

“可拉倒吧!你就是嫉妒!你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有什么用,有嫉妒人的功夫自己想办法去挣钱啊!天天坐在家里盼着别人赔钱?我呸!要我说你才是痴心妄想!”

眼看两边又要吵起来,楚年听到自家后门传来动静。他转过头去看,是江自流出来了。

江自流手里拿着那块木招牌,应该是上面的字已经干了,却迟迟未见楚年回来取,又听外面动静似乎不大对,便带着出来了。

楚年脸色微变。

这妇人说话难听,自己听到也就算了,可别让江自流听到了。

但从江自流的表情来看,江自流显然已经听到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起的。

“...阿流。”楚年忙拔腿朝江自流走去。

江自流比楚年步子大,长腿一迈,几步间已经走了过来。他将字迹已干的木招牌递给楚年,说:“字墨干了,还得在外面晒晒。”

“嗯嗯。”楚年接过木招牌,随手将它递给张黑牛,然后去拉江自流的手,想带他回家。

不想拉了一下,没拉动。

江自流稳稳站立,挺直如松,将楚年牵于自己身侧,侧目去瞧那狼狈妇人。

妇人自打江自流出来后,目光也投到了江自流身上。

她虽然常在外面跑动,却没怎么撞见过江自流,对江自流的认知仍然停留在他们搬家过来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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