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边收拾好东西的马志成突然说:“不可,他现在最好不要吃太硬的东西,还是多吃点软饭比较好。”
“......”
楚年心说马叔还是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的情况,还软饭呢,米都没有,轮得到挑拣软硬么!
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跟着说:“夫君,你听到马叔说的话没有,就算是为了早点再吃到饼子,咱们也得努力养病啊!”
马志成看着楚年灿然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有心想要叹口气感慨,但气到嘴边,好险是忍住了。
没有辜负楚年的用意,马志成也对江自流说:“你呀,总之就好好的安心吃药养病吧,等以后身体好了,可记得一定要好好心疼你家夫郎。”
楚年:“......”
虽然感谢马叔帮忙安抚病美人情绪,但,也不用说得这么那个吧!
江自流轻轻点了一下头。
见此,楚年刚迈出去要走的脚一顿,不禁愣了一下:
嗯?
病美人的这个点头,是几个意思?
待楚年反应过来,发现病美人的视线仍然在自己脸上,那样好看的一双眼眸,暗光流转,其中诸多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尽数散了,此刻静谧的如同一潭黑水,却清晰可见自己的脸庞。
楚年呼吸一紧,被江自流的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得劲。
“好了,知道你们感情好,但还是先随我回去抓药吧。”马志成背上药箱,呼唤楚年。
楚年稳了稳,没事人一样对江自流笑了笑:“夫君,我先出去啦。”
但一转过身,跟着马志成一块儿往外走时,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楚年忍不住挠头,还在想江自流那个点头...是什么意思?
是...点头答应不胡思乱想好好养病?
还是...点头表态以后好了要好好心疼夫郎?
楚年:“......”
——
楚年是在江家二老憎恶的目光中跟马志成一块出去的,闹到这一步,他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无视了他们,上了驴车,走了。
马志成抓药和开药都是在罗德山那里拿的,他师从罗德山,虽然独立给人问诊治病,却又不是完全独立,和罗德山的关系,说是师徒,亦亲如父子。
对此楚年很能理解,毕竟罗老爷子跟亲生儿子关系不好,照顾他的一直都是马志成。
马志成先开了三天的量给楚年,让他拿回去先给江自流吃吃看,三天后他再过去问诊,根据情况决定要不要调整。
楚年掂着手上的药,先是道谢,后又询问价格。
马志成摆摆手,说:“这账是你跟师父赊的,至于药钱,也还是问师父的好。”
楚年没懂。
药钱难道不是明码标价的吗?按理说,就算最后钱是要给罗老爷子的,马叔应该也是能跟他说个数的吧?
但既然马叔这样安排,楚年便听从了。只不过这个点正是罗老爷子午睡的点,不方便过去打搅,要等下次问。
拿了药后,楚年没有急着回去。
先不说回去了未必能用得着厨房,就算能用,怕是也没有煎药的器具。
无奈,楚年只得又跟马志成求助。
马志成比楚年更加无奈。
他知道楚年日子处境不是很好,但没有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好!哪有人抓了药后都没办法带回去煎的?
最后,楚年是在罗老爷子家,用罗老爷子家的砂锅和火,将药煎熬完成后,倒进碗里,放入食盒,提溜回江家。
楚年:“......”
看病看到这份上的,整个大罗村估计都独此一份了吧。
提溜着食盒回江家时,楚年在道上遇到了两个人。
是江家的邻居,一对夫夫。他们跟江家二老一样,带着一架板车,板车上是一袋袋装好的玉米,汉子在前面卖力拉车,夫郎则跟在后面,帮忙推车。
楚年认得他们两个,不仅是今天中午,上次跟江家对线时,他们也出来吃瓜来着。
楚年有意多结交村里的村民,便主动跟他们打起招呼:“两位哥哥好呀,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前头哼哧拉车的汉子没开口,后头的夫郎笑着回答楚年:“是呀,这天要下大雨,趁下雨前,我们想赶紧赶去镇上,把玉米给卖了。”
要去镇上?
楚年一听这话,脑子里转了一下,有了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