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公司的掌权者,只要把握好大方向就行了。
钱总要留一部分给别人挣嘛。
不过明飞自从换成谢明月以后,公司彻头彻尾完善了福利制度。
严格贯彻落实劳动法,双休,很少加班,加班三倍工资,有公司出资的团聚(但不强制员工参加),建设了完整的运动设施,配备了休息室和健身房,还有专门的下午茶供应。
福利好,工资提高,甚至还推迟了半小时上班时间。
虽然工作量上去,但工资也大幅度增加,明飞的员工幸福感反而大大上升。
员工:谁上班不是为了钱啊?
即便是宋泽,虽然被谢明月敲打过,但各项待遇也被提了一阶。
都几年了,他还是老谢总走时的待遇,确实不像话。
刚要挂断电话,宋泽看到群里最新的信息,拦住谢明月:“谢总,你还记得上次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孩吗?叫季生星。”
“他本来要以团的形式出道,不过最近似乎有意向转换赛道,想单人出道。李纪拿不定主意,让我来问问你。”
照理来说这种小事,对方不至于专程拿到她面前问。
只是个还没正式出道的练习生罢了。
宋泽会多问这句,不过是因为那天季生星站在她身后。
谢明月:“这种小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了,不用问我。”
“好。”
挂断宋泽的电话,谢明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研究了好几天钩玩偶,到现在连个样都没打出来。
想到前几天和简言夸下海口,一定能征服钩针。谢明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好钩完送给简言,谢明月思索了一下,果断打开某宝。
她不会钩没关系,买个现成的她难道也不会吗?
屋外还在下雨,谢明月空隙时往外看了一眼。
大雨倾盆,还夹杂着大风,把树吹得沙沙作响。
坏天气。
房子的隔音很好,隔绝了大部分声音。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缩在家里睡觉,谢明月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打算去泡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看会儿书,然后就休息。
还在想明天的规划,谢明月往楼上走,却听到门口传来持续不断的敲门声。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节奏很快和激烈,看得出来人很急。
在谢明月发现以前,对方恐怕已经敲了一会儿了。
只是外面风雨声太大,谢明月一时间没注意到。
谢明月走过去,没急着开门,先查看了一下门铃。
果然是没电了。
在日程中记下换电池,谢明月这才不急不慌地开了门。
门外的人是谁她猜都懒得猜,别墅区是严格的刷脸制。只有在系统里录入过人脸识别的人才能进入。
褚遇不可能在这时候过来,那么来的只有可能是傅译生。
谢明月边开门边走神:下次要记得把他的面孔从安保系统里删除才行。
打开门,果然是他。
傅译生很高,站在谢明月面前极其具备压迫感。
他似乎刚淋了雨,整个人湿透,雨水从头发上滑落到脸颊,显得他格外狼狈。
傅译生神情隐忍,似乎在忍耐什么疼痛。
谢明月笑起来,真狼狈啊。
像条被人从温暖房间扔出来、走投无路的流浪狗。
傅译生看到她开门,冷声问她:“你换了锁门密码?”
看来是试过了密码,发现自己进不来,偏偏门铃又坏了,于是被迫在门口淋了很长时间的雨。
怪不得这么大火气。
不过连续两天都有人淋湿着站在她在门口,谢明月恍惚间以为自己进了什么不良剧本。
这是在干什么?
谢明月无视对方的压迫,挑眉盘问:“傅总,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我家吧。”
“没有我的允许,你算擅闯民宅。”
“民宅?”傅译生冷哼:“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你现在要赶也未免太晚,而且是你自己给我开的门。”
傅译生否认自己看到她开门那一刻的欣喜,话语脱口而出,然后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是来求和的。
想到这里,傅译生有些懊恼。
他神色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试图说些软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不请我进去吗?”
感受到身上的黏腻感,傅译生不舒服地动了下,迫不及待想进去洗个澡。
不得不承认,在发现自己被淋湿的那刻,傅译生甚至有些庆幸。
这样看起来诚心很多。
就算谢明月不肯原谅他,总不会拒绝让他进去呆一会儿。
她平日里最心疼他,即便分开也不会舍得他生病。
傅译生向来不屑使用这种苦肉计,但他鬼使神差地想起来,当时谢明月在他和褚遇之间做选择的那天……似乎褚遇说话也是这样的?
以退为进,心机。
傅译生心下鄙夷,开口还是问谢明月能不能让他进去。
他不放过谢明月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却看到他印象里永远心疼他的谢明月表情平静。
她似乎识破了他的拙劣的伎俩,嘲讽地问:“傅译生。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进来?就凭你想吗?”
“你以为你是皇帝?”
谢明月声音冷淡,傅译生却听出了讽刺。
傅译生没想到自己已经主动上门,对方竟然还是软硬不吃。
谢明月等着傅译生气急败坏,却看到对方蹙眉,半晌话题竟然拐到了另一边。
傅译生皱着眉头,露出怀疑之色:“你为什么不肯让我进去?”
他的视线穿过谢明月直奔屋内,似乎在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
寻找无果,傅译生脸色阴沉,质问谢明月:
“谢明月,褚遇在房间里是吗?”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一天都在路上qaq写晚了
用六个字形象地形容褚遇和傅译生的关系: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