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的就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听到, 关键这个正主还是个大佬,惹不起的大佬。
孙一冉没回头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热的发烫,一张脸难看极了, 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头跟了呈言打招呼。
贺紫妍缩了缩头,给了她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还是季声凝解了围, “了爷,你不能因为有我家指纹, 就天天悄无声息的进进出出,我毕竟是个女孩子。”
季声凝这话里带了几分认真的语气。
了呈言点了点头, 应了下来, “我的错,下次会提前知会一声。”
这认错的速度,让孙一冉和贺紫妍两个没见过市面的人瞠目结舌。
“容姨的饭菜还和胃口?”
季声凝嗯了一声, “不过没必要一日三餐的, 我一般就两餐, 早午饭和晚饭, 早上我实在起不来, 你安排了,容姨还有心理负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自然又亲密。
孙一冉和贺紫妍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确定了一件事情。
这哪里是不熟,简直是太熟好嘛!
孙一冉轻咳了一声,“那什么,既然声声身体无碍,我们就先走了。”
“了爷再见, 声声再见。”
说着, 跟贺紫妍两个人一溜烟的就开了门果断走了出去。
不过倒是不忘了在群里@季声凝。
孙(工作中, 有事电话):【你自己想想如何解释解释,你俩这老夫老妻的氛围感是怎么回事】
贺小烟:【我作证,简直比我跟沈佟还像老夫老妻,我俩都没有这么自然好嘛!】
两个人发完,孙一冉突然看了眼贺紫妍问道:“声声的微信是保密模式嘛?了爷会不会看到咱俩说的内容。”
贺紫妍瞬时瞪大了眼,仔细想了想后摇了摇头,“真的不记得了,好像不是。”
另一边,果然季声凝没有设置保密模式。
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亮着,两个人在群里说的内容赫然显现,站在身后的了呈言只要轻轻一低眸就能看个一清二楚。
但是已经有了之前更社死的瞬间,季声凝已经不在乎了,大喇喇的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容姨已经离开,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下午两点的时间了呈言回来,还是有几分诡异,季声凝随口问道:“了爷这是下班了还是回来处理点事情再走?”
“探病。”
“?”
“探望某个没有良心的小病号。”
人说的是自己没错,但是这个形容词让季声凝颇为不理解,没良心和小病号两个词,她属实是觉得跟自己没有一分钱关系,太过亲密了。
这了呈言一殷勤了,季声凝就总往歪处想,当即做了个停止的动作,“那先说好了,我生病了,那什么,不能行。”
了呈言颇为无奈的轻笑着,甚至伸手敲了下她的头顶,继而坐到了旁边的木椅上,“季声凝,在你眼里我每天都想着那种事吗?”
“那倒没有,”想来若是了呈言没有其他的伴侣,那以他的频率和质量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克制自律的人,只不过在季声凝的认知里,两个人的关系本就是那方面的,那难不成了呈言对她的好单纯是友爱的邻里情。
说出去不仅季声凝不信,旁人一定会当成笑话去听。
“我就是单纯的觉得,了爷照顾我吃住起居的,着实有点辛苦。”
“所以以身相遇表达谢意?”
一句话,把季声凝的嘴彻底堵死。
“声声,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不论我出于什么心情对你好,也只是为了对你好,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遐想和负担。”
这是了呈言第一次叫她声声,过往的所有,他称呼她的都是季小姐。
季声凝因为这一句话,心脏漏跳了半拍,舌尖抵住唇腔发出来的两个字,带着一种迷惑人心的磁性。
她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做过多的胡思乱想,毕竟这些年她经历过的不在少数。
交出心再被伤心,实在太痛了。
季声凝的不安全感,亦或是对人性的冷漠,或许最早就来自于母亲的离世。
季巍澜和盛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季家和盛家联姻,是圈里面所谓old money的惯常套路,彼时盛家远胜于季家一筹,攀上这棵大树,朝季才有了最初全国铺店的巨大资本和支撑。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如何季声凝已无从查证,脑海中对母亲的印象已经淡去了许多,毕竟盛晴从她三岁起开始住院,四岁时就已经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