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采访会提前发采访大纲的,我们一起磨一下回答内容就好了,并不会太专业的。”
“而且你出圈的点更多的是落脚在优质女性身上,不必非往艺术上去靠。”
“那就没有意义了,艺术类的杂志去做女性观点的输出,若被那些自以为高贵的男艺术家们看到,又会抨击说女性没有真材实料,全都是花瓶败絮。”
更多的,是季声凝并不太想火起来。
有了第一次采访就会有第二次,以后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她原本就不是喜欢与人交际过密的性格。
尚珊一顿,突然语气严肃了几分,“声声,我听说朝季出了很大的问题,现在这个时代,流量为王,你如果红了,对朝季对传釉,都有很大的好处。”
“而且传釉的艺术价值对于朝季想要转型的艺术酒店,有很大的正向引导作用,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尚珊最是知道如何一语点破问题的关键。
就像以前留学时,季声凝还在为沈安知想着辩解理由的时候,尚珊已经冷笑着说道:“他图的不过是你季家大小姐的头衔,他被沈家流放出国,不许过问家族事业,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不会以为他纵着你的大小姐脾气,是爱到吧。”
“季声凝,真正的爱是包容是成长是一起变好,绝对不是像沈安知这样,无条件的纵容。”
季声凝没有再多说什么,挂掉了电话,只是在跑步机上又跑了五公里。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突然清醒了几分。
带妆跑步最是负累,于皮肤于汗水于毛巾都无一丝好处。
还好她临来前卸了妆。
就像她因为一个吻突然沉迷于了呈言,突然对他产生期待,最是负累。
季声凝把自己窝在家里,改了一个星期的稿子。
陷入在最单纯的文稿里,对于季声凝来说是最舒服的状态。
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人的概念,跟她有联系的只有一个个英文和汉字。
以至于最后把成稿给陈煜时发过去时,她竟然有一种分手似的空虚。
仿佛乌托邦从此消失,她要回到成人的世界里。
所幸陈大主编内卷严重,永远可以用三句话浇灭季声凝所有阜盛的情绪。
“我看到第三页就有错别字,季声凝你打算逼死我嘛。”
“我快看完了,有进步,但是你这一口气读不完的长句能不能断一下。”
“我看完了,今晚我去你家,跟你一起核稿。”
丝毫不容置喙的强势。
所以季声凝的“分手”还不到一天,当晚就迎接了陈煜时和他抱来的装了满满一包的打印稿。
顺带着还有两瓶酒。
陈煜时来过几次方园的这套房子,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拿出醒酒器,开酒醒酒,然后把文稿摞在了她偌大的书桌上。
想来也是看了整整一天的稿子,难得陈煜时风骚中还带着几分憔悴的模样。
穿了件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一双眼睛里点缀了几根若有似无得血丝,皮肤白的很,是常年久居室内的那种白皙。
季声凝靠在门框处看着他忙碌,揶揄道:“陈大主编,你们出版社救过你的命吗?你这么努力,还是主编的收入太可观,远超过我的想象。”
“你如果今晚还想睡觉,就老老实实过来,拿笔。”
季声凝扁了扁嘴,老老实实的坐回到了书桌前。
话是这么说的,但陈煜时此前的工作到位,相关的需要更改和研讨的地方已经全部做了非常详细的标注。
季声凝对稿子磨得熟悉,两个人又惯来默契,以至于竟然当真在午夜之前完成了第一次核稿。
大脑已经清醒,因为文字工作熬到后半夜的人,都要伴着日出睡觉了。
于是两个人干脆端了酒,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北青的夜晚灯火通明,像是一座燃不尽的火山,把无数年轻人的身体和梦想做燃料,来构筑这座城市的虚无与奢华。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语。
“这本译完我可能要休息很久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
“朝季问题很大,总要帮点什么忙的。”季声凝一口酒下去,有点辣的呼了口气。
“然后那?朝季就算转危为安,它跟你有关系吗?是给你股份分红还是让你入主董事会,成为一名管理者?”陈煜时冷笑着,话语冷漠,“既然什么都不是你的,你在操心什么。”
“更何况你能做什么?扭亏为盈还是所谓的联姻?了呈言?”
陈煜时几句话把季声凝说的哑口无言,还未等她反驳些什么,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凌晨两点的电话,季声凝皱着眉的接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开门。”
???!!
作者有话说:
这个画面有点诡异,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声声,下一章你自己解释哈
最近有点点忙,我们更新会晚一点,过去这一阵还是九点见哈!然后写的头昏脑胀的,明天早上应该还会精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