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岩风低笑了声:“没多少。”
同居三天两头做,傅岩风公粮交得起,江云意也受不住。
“其实我记得一点点,”江云意红着脸,“你好像把我抱起来了……剩的记不太清了。”
傅岩风没打算跟他重复昨晚的细节,省得他难为情又要闹。
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再醒来时江云意总算想起戴铭这个人,一骨碌爬起来,顶着头蓬松的鸟窝,两腿伸直了坐在床上,“我忘了学长跟我们睡一间了。”
又左右看了几眼,嘴里说着“学长呢”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反应实在够迟够慢。
傅岩风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手里拿了条毛巾。
江云意下意识往床边挪,扭头冲人仰起张脸,把眼睛一闭:“他们真通宵玩一晚上呀?”
傅岩风一手托住他后脑勺,另一手用毛巾帮他擦脸,“你刷完牙我们下楼看看。”
傅岩风手劲儿大,江云意被擦个脸身子跟着左摇右晃,却半点怨言没有,脸上全是满足的傻笑。
洗完脸爬起来跟在人屁股后面,后知后觉问:“我昨晚睡前刷牙了吗?”
傅岩风答:“帮你刷了。”
没说江云意自己把牙膏泡沫咽下去了。
江云意弯着眉毛:“谢谢老公。”
当然也不忘问:“你跟社团那些人昨晚互留电话了吗?”
傅岩风揉他脑袋,“留了。”
江云意刷牙的时候,傅岩风把两人昨晚换下来的内裤一起洗起来,挂到露台上。
早起就得吃早饭,这是傅岩风的规矩,江云意一下楼就往厨房跑,又把学长给忘了。
翻箱倒柜半天找到几个奶油小面包。
楼下客厅没人,只留满桌满地的狼藉。
很快又有人下楼了,江云意小面包不够分,干脆把自己那份让出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跟傅岩风说。
是两个男生,昨晚人太多江云意名字没记全,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按外在特征给这两人重新取了名,一个叫黄马甲,一个叫小平头。
萍水相逢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傅岩风和江云意对外皆称是堂亲。
傅岩风行事低调,但个头儿和长相不低调,从不被埋没在人群中。
昨晚人多,小平头没能跟傅岩风说上话,今早过来拍他肩膀,说:“你们兄弟俩昨晚走太早了,不够意思,戴铭说你们今晚高低得多喝几瓶。”
傅岩风不记得小平头,但也摆出个熟络的笑:“可以,但我弟不会喝酒,晚上我替他喝。”
说完再问:“戴铭昨晚睡哪儿了?”
“他啊,一开始喝多了睡厕所去了,后来被他几个舍友扛回他们那间了。”
傅岩风嗯了声,说:“四个人不挤么?”
“挤啊,谁让他突然发酒疯说什么一个宿舍就要整整齐齐,少一个都不行。”
室内的温泉安置在另一栋别墅里,室外的好景色留给女生拍照,几个糙汉子有口池子下就行了。
其实江云意对泡温泉不怎么感兴趣,但对和傅岩风一起泡温泉很感兴趣,于是二话不说跑回楼上收拾衣物。
他为这次温泉给自己和傅岩风都准备了泳裤。
隔壁的平层别墅里,好几口私汤温泉隔着石墙被一个个独立出来,汤池有大有小,有单人池也有双人池多人池,自己放水,汤池任选。
黄马甲和小平头非常直男且避嫌地各选了一个单人池。
傅岩风选了个小游泳池一样的大池子,方便江云意活动。
池子放满水,脱了衣服穿着泳裤下去。
刚入池的时候,江云意还很兴奋地拍水玩,甚至试图在池子里游泳,但不知怎么的,不到十分钟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两条胳膊搭在池沿,兴致缺缺。
傅岩风以为他是玩腻了,靠近一看,却见他脸色苍白,背靠着池壁就要往下滑。
没有犹豫,傅岩风一把将他捞起,用浴巾裹紧了往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