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别人的家里,而且时间也不够,司昭廉拿捏了分寸,没有做到底,只上了个前菜,但这个前菜也把莫凡折磨得够呛。
平时司昭廉在床上就挺恶劣的,喜欢玩儿一些花样,用蛮恶劣的手段逼得莫凡破口大骂瘫在床上。
司昭廉把莫凡抵在台球桌上,二人衣物整齐只拉下了拉链亲密地挨在一起,喘息、接吻,微弱的动静都能有很大声响。
濡濡的水声暧昧黏稠,莫凡隐忍地蹙眉,不想露出难堪的模样,额头抵在司昭廉的肩上,垂眸看着司昭廉的动作,耳廓更红。
司昭廉喊着莫凡的耳垂咬了咬,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脸颊,嗓音沙哑低沉,同样饱含隐忍:“受不住?”
莫凡攥紧司昭廉的胳膊,咬了咬唇,呼吸颤抖,艰难道:“你……你快点。”
“我怎么快?”司昭廉嘴角含笑,可实在算不上温柔,“这又怪我了?”
“没怪你……嗯!”莫凡眼里氤氲起了水汽,缺氧似的仰头吸气,惯了一会儿才稳住呼吸,“辛然走了,一会儿我妈过来了!”
这个姿势方便司昭廉啃噬莫凡的脖子,俊美立体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克制地在锁骨这些能遮住的地方留下印子,“辛然走不走关你什么事?你觉得阿姨看不出我们之间有什么?”
“你的算盘打得好,这一趟没白来,物尽其用,”莫凡摩挲着司昭廉的后颈,身上有股舒服的懒劲儿,“我妈看到我对你的态度,如果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就是板上钉钉……讨好了我妈又逼走了辛然,还能和我在里厮混,一举三得。”莫凡轻嗤一声,眼里的情 欲抵不住张狂,“是不是?”
司昭廉把头从莫凡颈肩抬起来,静静地注视几秒后,嘴角出现一丝笑,轻佻又帅气。
“这么了解我。莫凡,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莫凡舒服地叹喟一声,得出一个了然的鼻音,“你那点儿伎俩骗得过谁?”
“那你还不是上套了?”司昭廉说,“技不在高,有用就行。之前你为了那个辛然晾了我一晚上,还让我被圈里人嘲笑,到底谁更亏?”
莫凡蹙眉:“到底谁晾着谁?别他妈给我说你不知道我在你家等了你一晚,我不信!”
司昭廉的手动得慢吞吞,意有所指地地说:“我追了你这么久都没一个好脸色,还允许我有脾气?莫凡,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他借着这事儿发泄不满,手里重重地收力。
“嘶———”莫凡吃痛,恼火道,“司昭廉!你有没有完?要做就好好做,别在这阴阳怪气。”
“没完。”司昭廉说,“我追了你这么久,不能有一句准话?”
“……”莫凡顿了顿,眸子没有威慑力地瞪着男人。
二人的目光在虚空中交汇,一个漠然下藏着期待,一个羞恼中裹悸动。
莫凡抿着湿润的唇,冷峻的面容被情欲冲淡,搭在司昭廉肩上的手指蜷了蜷缩了,心脏跳动的频率又开始失控。
司昭廉的想法就没有在他面前掩藏过,一直是大方坦荡,心思手段也来得直白从不委婉,一眼看破。
莫凡知道司昭廉说得对,每一次他都对男人的心机心知肚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坑却还是不可自已地走进去。
从遇见司昭廉开始,莫凡的一切就开始失控,从身体到感情,再到心。
这场游戏分不出胜负,他们早在了解自己心意更早的时候为对方臣服。
莫凡没有办法拒绝司昭廉的靠近,也不想拒绝。
他这样骄傲的人眼高于顶,不受任何人控制,司昭廉是唯一的例外。
“有没有准话?嗯?”司昭廉问, “我们还是炮友?”
“……”莫凡的手指摸上司昭廉红润的唇,主动吻了过去,带着男人的霸道和强硬,一个简单的吻却将荷尔蒙拉满。
“继续吧,司昭廉。”莫凡在接吻间含糊不清地说,“弄疼我,把我弄得越疼越好。”
司昭廉呼吸紊乱,一把拽住莫凡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开,看着莫凡眉眼含情,顺从勾引的样子,无名火烧上心头,一把将人按下去。
“张嘴。”司昭廉居高临下,命令道,“嘴这么硬,我给你松松口。”
十五分钟后,台球室的门打开,出来时二人衣冠楚楚,依旧是帅气潇洒的模样,不注意看的话没人会留意莫凡红润的嘴唇。
莫凡出去环顾了一圈儿,客厅里依旧没人,静悄悄的,他放心出去率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
虽然漱过口了,但嘴里还是有股腥味,只能用茶压下,喝得有点急,嘴角又疼。
“慢点。”司昭廉抽纸帮他擦嘴。
“还不是你。”莫凡蹙眉,嘴唇被水浸润得越发红,声音有点哑,“现在知道马后炮?刚刚怎么不知道轻点儿?”
司昭廉:“那也没见你松口?”
“………”莫凡把杯子放下,把头转开,掩下别扭和羞恼。
司昭廉盯着莫凡余红未消的耳垂,脖间还残存着热度和湿气,蓦地,轻笑一下。
莫凡听见动静转过头,眉头紧拧,“你笑什么?”
至此,抬手揉了揉莫凡的耳垂,上面有他留下的牙印,“笑你可爱。”
“可爱你大爷。”莫凡拍开男人的手,板着脸往旁边挪了挪,和他保持距离,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嗓子发疼,“我警告你,没有下次了!”
驴玩意儿,也不知道长那么大干吗。
司昭廉莞尔,笑意温和,欲 望满足后一身轻,任由打骂不还手。
这时候门从外面打开,莫母走了进来。
司昭廉眼底的凉意顿时化为春风,礼貌温和地喊:“阿姨好。”
莫母点了点头,回以笑意,“你们球打完了?”
莫凡目光微闪,想到他们鬼混的样子,没接话。
“打完了。”司昭廉无比自然地说,“莫哥的‘球技’真好,我玩儿不过他。”
这话暗含挺多信息,听得莫凡臊得慌,喝了口水压下燥热,转移话题:“妈,你出去干什么了?”
“我送小然。”莫母说,“他走了,他状态不好,我和他聊了好一会儿。”
意料之中的事情,莫凡没什么意外的,倒是司昭廉装模作样地问了句为什么。
莫母笑了笑,“大概是看你们关系太亲密了吧。”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二人,问道:“你们是在交往吗?”
“咳———”莫凡被呛了一下,喉结滚了滚,正欲开口,听到了司昭廉先一步的答案。
“没有。”
莫凡一顿,看向男人。
紧接着,司昭廉冲莫母笑了笑,大方道:“但我确实在追他。”
“……”
他们私下了然是一回事,在长辈面前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那种不受控的心悸感又涌了上来,莫凡没有参言,继续低头喝水。
莫母欣赏司昭廉的坦荡,看了一眼莫凡,温温柔柔地继续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了解,凡凡这些年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也从不过问,可是有些事情摆在我们面前之后意义就不一样了,明白吗?”
司昭廉颔首:“我明白的阿姨,有一点我要坦白,我有很多前任,基本恋情都不超过三个月。但莫凡不一样,我们认识快半年了,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虽然日渐相处,我已经把他视为结婚对象,所以今天才上门拜访。”
“我是认真的,他对我来说和以前的每一任都不同,”司昭廉没了轻佻随性,注视着莫母的眼,每一句都说得诚恳,“对他的感情在我意料之外,但他确实是我想定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