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在莫凡家里待到第二天早上,用番茄肥牛汤煮了面条,然后被吃饱喝足的莫少赶出家门。
“莫哥,真这么绝情啊?碗都还没洗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司昭廉穿着自己洗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一句话一个门铃。
“老子翻脸不认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莫凡在里面嚷嚷,“赶紧滚,少缠着我,和上床无关的事别来找我。”
司昭廉思索一瞬:“那咱们现在上个床?”
腰酸腿软刚缓过来的莫凡暴怒:“给老子滚!”
本来被压就令莫凡不太爽,现在更不爽的是司昭廉的体力比他好,费力耕耘一晚上,一觉起来像没事儿人一样,神清气爽,状态好的能和一拳打死一头牛。
反倒是躺着享受的莫凡体力耗尽,没有哪儿是不疼的,特别是腰、腿跟和后面,走个路都颤颤巍巍地要人扶。
要是放在几个月前,莫凡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和人上床会上出这个窝囊样。
不过想想也是,都他妈让人给操了,也再没有比这个更窝囊的事儿了。
莫凡瘫在沙发上思考人生,好一会儿后发现外面没动静了,他打开电视调处门口的监控,空无一人,司昭廉已经走了。
莫凡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不太说得出来是什么感觉,有些轻松可又有点儿不爽。
他把遥控器扔地毯上,脸色臭臭的,一边觉得就不应该让司昭廉踏进他家门,一边又觉得司昭廉有时候真像只听话的狗,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没点儿自己的坚持。
但他真的不敢继续把司昭廉留在这里了,他的家里除了那两个发小经常来,从来没有过朋友以外的人踏足这里。
特别是司昭廉的身份这样特殊,连朋友都不是,只是个炮友。
虽然是固定炮友,但炮友就是炮友。
炮友要有界限,打炮之外的事不能参与,也不能涉足。
打架的事把司昭廉牵扯进来本来就算是越界了,虽然是司昭廉自愿的,但毕竟是为了他,不然他明明可以冷眼旁观,却还是参与进来帮他,只为了台下的人不上舞台影响莫凡的发挥。
莫凡深知这点,总觉得欠他一次,所以才在看出司昭廉要跟他回家的时候没有坚定拒绝, 他心里那根“原则”的防线第一次往后退了退。
司昭廉在他屋子里待了一天两晚,这足够了,莫凡不能让自己的房子里留下太多司昭廉的影子。
他得把偏离轨道的东西纠正回来,不能再和司昭廉有更私下的交流,打拳、上床这两点足以支撑他们的关系,不能变得更复杂。
莫凡头脑理智地盯着电视机分析了条条框框一大堆,可是看着门口无人的场景,并没有多少赶走司昭廉的愉悦,反而寂静下来有种空虚和冷清。
莫凡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顺手把旁边的靠枕扔在地上,脑袋埋在沙发里闭眼睡觉,决意再管司昭廉就去死。
他在家又休息了一天,没有人骚扰和打岔,他一觉睡得又香又沉,终于把打架、上床耗费的体力养回来了。
由于他们二人手臂都受伤的原因,拳击课暂时停了,等莫凡伤口结痂再说,毕竟这是高强度运动,还要流汗,一直让伤口处于湿润的状态会影响愈合。
莫凡看到司昭廉发的信息,当即回了一个中指给他。
冠冕堂皇,虚伪至极。
妈的,操他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流汗影响伤口?
那时候一身汗出的比不打拳多?
莫凡不想理他,后面的消息没回,正好借着这段时间的空闲,去公司处理一下事物,前几天助理就给他发信息,好几份文件和企划案需要等着他过目才能继续。
莫少收拾得帅气靓眼地出现在公司,西装衬衫遮住了手臂上的伤口,但是手掌上的痕迹还是难免被看到,不过也没人敢问老板的私事。
他刚在办公室坐下来翻开文件,一条信息弹进来。
【做饭还行的免费鸭子:今天是我手臂换药的日子】
【做饭还行的免费鸭子:莫哥,你陪我去】
莫凡:“……”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文件。
没几分钟屏幕又亮起来,消息一条条地蹦进来。
【做饭还不错的鸭子:我怕疼】
【做饭还不错的鸭子:我是为你打架,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到底?
【做饭还不错的鸭子:我不想一个人去换药,没人要的小孩才一个人去医院】
【做饭还不错的鸭子:你陪我去换药,你不陪我我不去】
莫凡被一连串消息吵得烦,当即拿过来关静音,他不想看这些司昭廉那些幼稚又无赖的话, 却还是瞄到了最后一条。
真行,还懂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