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南轩,窸窸窣窣的雨声犹未绝,颗颗晶莹剔透垂落在斜斜入窗的竹叶上。
被姑娘家软颤的娇呼声惊得滴落。
透过锦纱屏风与垂帘,隐隐约约可见两道相连的影子。
“表,表哥,你轻点......”
谢知鸢眨了眨泛着水雾的大眼。
她颤巍巍缩了缩被抽的手掌,怯怯地看向坐在黑檀木桌案后的椅子里的男人。
陆明钦握着细细的小竹竿,垂眸时目光落在她粉嫩微微泛红的掌心。
放才考校了五门课业,谢知鸢脑子里的知识全被这几日给吃了,门门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小时候起,她于经纶课业上,便是这般懈怠的性子,陆明钦虽不认为她错,可受托于姨母,少不得盯着她点,该罚的还是得罚。
这么些年都罚过来了,回回让她装怯混过去,可此次——
竹竿停在细嫩掌心,陆明钦淡声道,“总共五下,这是第二下。”
他说着,控制好力度,那竹竿轻轻扬起,落在女孩掌心时发出轻微的响声。
短促的轻呼同时落下,谢知鸢包着泪,白嫩的脸颊轻轻鼓起。
她抬眸,透过朦胧泪珠,隐约可见表哥清冷的轮廓。
其实表哥打的并不疼,但有种酥酥麻麻的痒意,恍若痒到让人心尖儿发颤。
好痒,她放在男人膝盖上的小脚也不自觉缩了缩。
陆明钦顿了顿,垂眸看向她乱动的小脚。
男人今日着玄色锦袍,衬得那搁在大腿处的脚无比白嫩细腻,宛若玉成。
脚踝处的青筋绷紧,原本轻卷到她膝盖处的洇湿裙摆因着她的动作往上翻了些许,
香软的髀肉,顺着线收到看不见的深处。
陆明钦喉结微动了动,再抬手时难免没控制好力度。
谢知鸢眼里包着的泪瞬间夺眶而出,化作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软嫩的脸颊滑落。
“表哥,好痛......”
她说着,委屈地瘪了瘪嘴,想要颤颤收回手,下一瞬却被大掌握住。
陆明钦轻轻捏了捏她细嫩的小拇指,低声道,“再问你一道,若回答得出,余下两下可免。”
谢知鸢脚紧张地动了动,不经意间蹭弄过男人有力的大腿肌肉,她还未觉般仰着迷茫的小脸问他,“表哥,能不能简单些?”
他的小表妹每每应答他时,都要先唤他一声表哥,又娇又软,恍若用那双挠人的小脚在心尖轻轻点过。
他从未觉着,自己的自制力如此差过。
陆明钦吐出一口气,指腹在她额上轻轻捻了捻,沉声道,“我曾记得,去岁院长于每月讲论时——”
他还没说完,便觉自己的掌心被小手捏住,她轻轻摇了摇,扑扇着睫软声道,
“表哥,我未好好听。”
陆明钦嗓音略哑,透过细碎雨声清晰传入耳中,“那你在作甚。”
谢知鸢垂眸,那鸦羽般的睫纤薄有力,坠着颗透明的泪珠,
“表哥,我,我在出神背草纲。”
她才说完,便紧紧闭上眼,生怕表哥下一秒便拿起竹竿打她,可却是半晌的沉寂。
她才睁眼,便觉熟悉的清冽香气寸寸压来,惊慌失措之下,谢知鸢往后仰了仰身子,下一瞬,小凳一下被她带翻,
纤弱脊骨落地那一瞬,颤颤娇呼传来。
谢知鸢想起身,她用手微撑起点上身,可两条腿都翘在小凳上,
挣扎间,下襦裙摆又翻了些许,
她无法,只得伸出手唤表哥,却见他只抿唇垂眸,不知为何,眉间带着的情绪,竟叫人觉着一种隐隐的危险。
陆明钦看向面前的小表妹。
她半躺在地上,细细地喘息着,望过来的水眸里泪光盈盈,
下襦层层叠叠堆在腰间,隐隐可见嫩滑的腿根......
她最近来了小日子,今日穿了月事带。
忽地来了一阵疾风,屋内好几处油灯噼里啪啦被吹灭。
往日点灯的活儿都是由下等小厮来做,只是此时不知被伴云派遣到哪儿了。
屋内便这般暗着。
昏暗中,谢知鸢听得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一种并不算陌生的灼热再次碾压上娇嫩的肌肤。
少女浑身上下都是嫩肉,此时恍若被见不着的掌心狠狠揉捏过般,生起细细密密的酥麻感。
她不知表哥为何不说话,只下意识轻颤,越过略微暗沉的灯光望向他隐在黑暗里的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那般凝滞的气息才将将被打破,陆明钦俯身,从地上抱起轻喘的女孩,
指腹不小心碾上点柔软侧边,
陆明钦慢条斯理加重了点力度,随着香软的小姑娘落入怀中,那声惊呼便微不足道了。
“今夜已晚,便不先罚你了。”
他的嗓音依旧淡漠,抱着她的大掌却炽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