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嘴上没说出来,但是话里透露出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钱晓荷听完已经敬谢不敏了,她是比较崇拜解放军,但她又不傻,她对周建军印象再好,也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何况乐善说了,“你要是真想嫁给解放军,我看能不能找机会通过伍叔给你介绍一个,部队里单身的男同志那么多,到时咱选个现役的。”
不就是喜欢解放军嘛,转业的有啥好,要就要正在当兵的。
钱晓荷乐开花,立马将周建军抛到九霄云外,提醒乐善赶快去看望工友,她就在这儿坐着暖肚子等她回来。
乐善差点忘记这事儿,拎上苹果去打听病房,最后找到地方过去时,之前来的几个人都快要走了。
乐善赶忙道一声歉,送上苹果关心一番新二组长的情况。
新二组长情况还好,断掉的三根手指头因为接的及时,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很大,即便往后不太灵活,但因为断的只是手指的最后一截,所以倒也不怎么影响手部功能。
他本人也很为此庆幸,说幸好当时躲的快,又有人拉他一把,不然这会儿断的就不只是手指头,而是整个手掌。
手指头断掉还能接上,接不上也没太大妨碍,但若是整个手掌一断,那以现在的医学技术能不能接得上就不清楚了。
因为这个,新二组长咬牙恨恨道:“我做的再过也没把他怎么着,结果他一来就给我弄个狠的,这次不把他送进牢里,我把姓倒过来写!”
“不用担心,他这次故意伤人,吃牢饭肯定跑不掉的。”乐善安慰他一番,很快告辞离开。
再回到钱晓荷身边,她已经恢复过来十分精神了。
乐善又陪她去交了医药费,到取药窗口领了几包中草药。
回去的路上,钱晓荷和她商量能不能午休时去她家熬药,她出借用费。
乐善一口应下,“不要什么借用费,咱俩是朋友,互相帮忙应该的。”
完后问她真不告诉家里这件事吗?
钱晓荷头摇成拨浪鼓,“我家住筒子楼,一旦熬中药能飘的整个楼道都是药味,传出去不知道他们又该说我什么闲话。”
这件事她连家里人都不想告诉,更别提被那些长舌妇知道。
万一传来传去传成她生不了孩子啥的,她以后还怎么嫁给兵哥哥。
提到这个,钱晓荷忍着羞涩提醒乐善:“那件事你别忘了啊。”
乐善立即点头,“我记得呢,不过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得等等,咱们慢慢来选个好的。”
钱晓荷嗯嗯点头,走到岔路口跟她告辞,捂着脸飞一般跑远。
大姑娘脾气再爽利,说这种事总归是害羞的。
乐善笑了笑,拐到副食品店看两眼,发现肉摊剩的还有半副鸡架就买了,打算回去给时父做鸡汤面条吃。
鸡汤面条味道很香,时父明明喜欢却只吃了一碗就不动了。
乐善问他为什么不吃,时父说要留给时仲。
乐善哭笑不得,“等他回来咱们再做,这些做好的不吃就坏掉了。”
时父这才继续,吃到肚儿滚圆。
吃完饭,乐善让他先听着广播,自己则把剩下的半锅面条带上,趁着天色没黑赶去伍叔家里。
伍叔刚好回来,和她在巷子口碰上,鼻子一闻就知道她带了啥过来。
鸡汤面。
虽然伍叔很高兴,但他也奇怪:“你咋给我送饭了?”
乐善嘿嘿一笑,“这不是有事托您帮忙嘛。”
乐善跟着他走进去,路上将替人牵线的事说了,拜托伍叔帮忙看看战友中有没有年轻棒小伙,给钱晓荷介绍介绍,最好是他们本地的,方便沟通联络。
说完两人已走到家门前,伍叔下意识看向孩童声哭闹不止的隔壁屋子,下一秒又迅速把那个冒出的想法甩去。
不成不成,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想找的也是年轻棒小伙,跟周建军可配不上。
他还是从其他战友那里扒拉扒拉人选。
伍叔心里一瞬间转了好几道弯,面上不露分毫地打开门让乐善进屋。
乐善进去把鸡汤面拿出来放桌上,听到隔壁孩子哇哇哭的声音,迟疑着问:“叔,他们总是这样子哭吗?会不会影响到你休息啊?”
伍叔摇了摇头,“我睡觉雷打不动,没事儿,他一个大男人带三个孩子不容易。”说到最后叹了口气,开始埋头扒面条。
乐善想是不太容易,但是如果会影响到伍叔就不好了。
人都有亲疏远近,比起陌生的周建军父子四人,她当然向着伍叔。
不过周建军这情况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啊,爱人没了,家里老娘亲人也不来帮一把的吗?
伍叔了解内情,悄声跟她透露一些。
说到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作者有话说:
二更到啦(≧▽≦)
捉虫完毕,晚安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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