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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品尝

变得好奇怪…

后山僻静, 山坡远处三三两两立着几个小厮。

烈马疾驰过后,畅意的打了几个鼻息, 停下马蹄寻了一处青草茂盛的丰腴之地垂头吃草。

柔安被颠簸的不轻, 发髻微乱,钗子斜斜挂着,双颊生出两抹红云, 娇息微乱, 止不住的轻喘。

身后男子笑着:“真是娇气。”

“才,才没有呢。”江柔安辩驳两句, 心里嘀嘀咕咕, 本来在帐子里舒舒服服的喝热茶,明明是他非要叫她出来的,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刚刚在马背上担惊受怕,紧紧攥着他的胳膊,生怕掉下来。

“我的发钗乱了没?”

江柔安伸出胳膊,摩挲着头上朱钗,气不过, 瘪着嘴角:“世叔刚刚为何骑那样快?我的发都乱了。”

她这三分娇气,含羞带怯的模样实在可爱的紧, 李邵修心中微悸,揪住面前人儿的下巴,声音不自觉带了三分哑:“不乱。非常漂亮。”

马儿似乎吃饱了草, 前后溜达了几步。

江柔安别了别脸, 轻声道:“您一贯总胡说八道的来哄我。”

她背靠着宽大的胸膛, 莫名感到几分心安惬意。远处是高大碧透的天空, 飘过几丝流云遮住太阳, 微风带着雨后湿润的松针气息拂面而过,远处是蔓延着由深极浅的碧绿春色。

他随手摘了一朵粉色的花,动作轻柔的给她带在发髻上。面前的人儿可怜楚楚,微低着头的姿态娇柔,叫人心中发痒。凝视着柔安含着水雾的双眸,再往下,那两瓣甜蜜嫣红似乎只等人来采摘。

李邵修不由得心中微动,稍微用了些力气捏着她的脖子,叫她往后歪仰着头迎.合。

“世叔,怎,怎么了…”

眼见她又要娇气的哭出来,李邵修哄她:“你的发乱了,我给你整一整。”

可是,整理头发,为何要盯着她的双唇看…

世叔,为什么要这样直白的盯着她…

李邵修心中暗想,自然是方便更进一步的占领。看着面前怀中对自己充满信任,却又可怜巴巴闭着眼任自己肆意妄为的娇美人儿,他一边骂自己失控逾矩,一边又抑制不住,用舌/裹住。

很久之前,他就想如此这般。

…………

第一次教导她骑马时,双手不经意间一本正经的拢住她的细腰,他便有如此阴暗晦涩的想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念头如野草般发疯生长,肆意妄为,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发膨胀,直到她议亲时达到顶峰。

议亲?嫁作人妇?

绝对不可能。

柔安半睁着眼眸,瘫软般的倚在身后人怀中,向后费力仰着的脖颈已经发酸,她看着天边的流云汇集又消散,只觉得自己全然不是自己了,呜呜两声,捶打他坚硬的胸膛。

可男人早就品尝到甜头,如饥似渴,如口干舌燥之人寻到一汪清凉甜蜜的甘泉疯狂汲取,一时间只顾动作,吞.吮那香甜软津。

小厮远远垂着头丝毫不敢抬起来。春草茂盛,不远处一滩清水上面游荡着两只锦毛鸳鸯正交颈,呼啦啦惊起一滩清水。

许久,怀里的人儿气喘吁吁,背微倚在他的身前,虽然被欺负的狠了,却也没多说什么,无助的微仰着头,张着唇呼吸。

他抹去她眼角的湿濡痕迹,用帕子给她擦了颊两边的汗。

娇香绵软。

与预想的轨道逐渐偏离。

预想中,她会在府上住一段时间,而后他亲自选一户身世清白的人家让她嫁了,既不让老将军为难,又落得妥帖的贤良名声。

可后来,他教她骑射纵马,在马上颠簸时,细腰下的浑圆挺.翘不经意擦过大腿,他忽然想,这么胆子丁点儿大的姑娘,若是按在马上,肆意品尝一番,是什么滋味?

或者是后来他受伤,貌美丰润的少女一门心思侍疾,纯洁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拿着勺子弯腰喂药的时候,胸前短襟处的白软几乎包裹不住。恐怕他伸手一扯那薄薄的布料,兔儿便跳出来。

或者是读书时,姑娘全然信任的靠在他的怀里,心安的闭着眼睛打盹,只需他起了歪心思一低头,就能完完整整的将双唇含着吃进腹中。

不过只是臆想而已。

李邵修压抑于这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他只是想过,从来没有做过。

礼数约束,是君子而非小人。

他喜欢她,不假。但他犹豫了。因为幼年时的传言,父亲笃定于他天煞命格,克妻克子。

这么漂亮美丽的姑娘,还是算了。

何必困于信王府里?她会有更广阔的一番天地。

她完全可以嫁得良人,生个可爱的孩子,与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可是当何家公子出现在她面前,两个人谈笑时候,李邵修的不可控制的起了杀人的心思。

那些阴暗情绪在叫嚣。

杀了他…

杀了他…

她竟然在笑?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对着别的男人露出笑容?明媚的日光笼罩在姑娘身前,杏仁眼,嫣红唇,处处妥帖,没有一处是他讨厌的。

常年戴着提醒自己压抑心思的玉扳指断裂粉碎。

这种心思直到她发了高热,娇滴滴的钻进他怀里不让他走的时候达到顶峰,愈发膨胀。

也微弱的猜想着,或许她有一点点喜欢他呢?哪怕只有微毫。

她可能是很喜欢他,否则,为何不躲?

有时候他欺负的狠了,红的脸透了,垂下眼帘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或者软绵绵的粉拳捶打他胸膛几下。

可爱可怜,近乎调.情。

周时说过,若姑娘心悦于你,定会羞羞答答,东躲西藏,叫人日思夜想,时时牵挂。

他确实时时牵挂,一想到姑娘微肿的双唇,那股燥热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由得联想…若是再进一步,会是什么样子呢…

可她莫不是要被吓破了胆儿。

慢慢来…

李邵修似同沾了□□毒药,一边控制自己,一边不受控制的沉沦…

身前的人儿终于缓过神来,环顾四周,打量着,日头已经西斜。世叔又这样,欺负了她许久。

柔安不由得横斜身后始作俑者一眼,怨道:“不远处还有人呢…”

她羞羞答答的,含春似蜜,李邵修淡声:“怕什么?他们敢抬头,我就剜了他们的眼睛。”

怀里人儿似乎被这可怕言论吓了一跳,双肩缩着,哼了几句:“以后不要再外面了。青天白日的,叫人看到不好。”

“哦?在外面不好?那在家里好么?殿里宽敞,内室里拔步床上如何?”

江柔安诧异于此番言论。这,这还是以前清冷孤傲的世叔么?怎得说出如此这般,令人羞耻的话来。她轻轻闭了闭眼:“不,不是!”

“害羞了?”

“不是…”

一阵凉风吹来,江柔安觉得微冷,她瑟缩一下,身后男人察觉,掖紧了披风,牢牢将她抱进怀里,“冷了?”

“那便回去。”

烈马疾驰,马背上二人严丝合缝,姑娘羞红了脸,却毫无办法,被身后男人强势的搂在怀中。

很快回了帐前。

帐前有一处茂盛森林。日光稀薄,高大的杉木丛林中,烈马在林中不便疾驰,放慢脚步行走。

乌金西坠,阴风阵阵。却听李邵修一本正经道:“此处名为野魂坡。你可知道为何以此为名?”

“为什么?”

“因为相传,这林子里有冤魂。人们受了冤屈,便在杉树枝上套个白绸,不信你抬头看看…”

江柔安胆怯,只闭紧了眼,只觉得那乌黑森冷的树枝冤魂游荡,拼命往身后男人怀里钻:“您别说了,我害怕…”

察觉到娇香软玉贴近自己几分,李邵修露出一抹得逞笑容,若无其事的摩挲着盈盈一握的腰肢:“你睁开眼睛看看…”

“我不要!您别说了,快走…”

“好好,我走快些。别叫那些鬼气给沾上了。”

话虽如此,可男人却有意越走越慢。好像执意要她受个惊吓似的。

不需几刻,柔安果然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似女子在低低哀求,又像在哭诉,那声音着实奇怪。

此处的山路通往后坡,后坡的几处大帐人数不多,有信王,三王,周时,此时此刻,对秋猎不甚感兴趣的三王已经回府,这条路本来不应该有人经过。

柔安听着那声音,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她壮着胆子睁开眼睛打量,顺着声音瞧过去,竟然瞧见,黄昏日暮,远处一从茂密草丛里,有一个男人和女人,他们姿势奇怪,不住的动作,草丛微微荡漾。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江柔安诧异万分的瞪大了眼睛。

身后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声音,她急了,催促:“快些赶路…”

身下马儿很快跑出林去。江柔安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头发散落,不成样子,草丛里有枚褪了色的凤银冠子,在黑暗中折射幽冷光。

等等!凤银冠?谁才能戴凤银冠?

凤冠是身份的象征,而银质说明那人行事低调,不想多出风头。

只有一个人…

皇后娘娘?!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江柔安摇了摇头,此时此刻,皇后娘娘应该在山前的大帐里,怎得会来后山。

路经岔口,有几个精兵站岗。看看他们从这条小路出来似乎吃了一惊,又打量一眼发现是信王,暂且放心下来,信王殿下与自己主子关系极近,没什么要顾忌的。那小兵乐呵呵道:“信王殿下,您回来了?”

李邵修的心思全然都在身前人儿身上,哪里有空心想太多,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随眼瞧了一眼,这队人马是周时的兵力。

奇了怪了,都快晚上了,这厮找一堆人来杉木林站岗?防谁?

静谧幽林。

“皇后娘娘,舍得出来了?不是说晚上要陪皇帝陛下下棋么?舍得丢了你那荣华富贵的夫君,跑到下臣身旁?臣看着娘娘,恐怕不是那种人啊。平日里不是挺清高的么?”周时眼底全然都是恶毒,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话能如此开口。

“不是。”

皇后讷讷,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指尖徒劳的握着茶杯。

“哦,我知道了。娘娘此番过来,是因为臣下有娘娘的把柄在手里,若是叫皇帝陛下知道了,可不得大发雷霆么。”

周时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娘娘也无须害怕。臣如今虽位高,但也是无论如何都压不到皇帝陛下头上去的。您担心什么呢?”

“您说说,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咱们之间的秘密,陛下会怎么办?”

真是个疯子。

“看看,皇后娘娘如此这般可怜模样,真是让人眼界大开啊。”

皇后指甲深陷肉里。她抬眸乞求:“怎么样你才能饶了我。”

“饶?真是笑话,是下臣要请皇后娘娘饶了我吧?”

周时冷笑着逼问她:“皇后娘娘,不知道您选择入主东宫的时候,想到这一天了吗?想到求我这一天了吗?您一贯是会攀高枝儿的…”

皇后银牙咬碎:“疯子…”

“臣下心慕皇后娘娘已久。若是娘娘还在说些别的恼人的话,信不信臣晚上去找皇后娘娘说理?不会晚上皇后娘娘要侍寝吧?那若是不小心叫皇帝瞧见了,可就不好说了。”

皇后只能低声哀求:“不要。求求你…”

周时声音温柔,眼底却不自觉含着几分狠毒:“那就要看娘娘的本事了…”

皇后啜泣。她年幼时温润如玉的时哥哥,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了?不分何时何地的威胁她。

她真的累了。不奢求幸福,只想平安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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