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痛惜,令人扼腕。
白川同学多次为实验中学的成材率表达深深的担忧。
严越爆掉了最后一个丧尸的头,一点爽快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点想砸手机。
关了手机,沉着脸发呆。
白川也不催他,专心欣赏镜子里自己的绝世容颜。
片刻后,严越低声道:“……如果一对情侣,其中一方怀疑另一方出轨,分手了,另一方来挽回,还有可能和好吗?”
白川毫不犹豫:“当然啊。”
严越:“……”
白川:“只是怀疑,说明没有实地捉奸,那就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只要他的解释足够让恋人信服,比如不小心啦,没注意啦,被人故意陷害啦,复合就是分分钟的事。”
严越一脸不爽:“哪个傻逼会相信这种拙劣的解释。”
白川:“拙劣不拙劣不重要,感情不是法律,不需要证据确凿,只要当事人相信就可以。更何况还有恋爱脑的,发现对方出轨了还不舍得分手呢。”
严越:“……”
白川试探道:“这个当事人,是你喜欢的那个?”
严越没有明确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是谁,白川只知道,他有一个暗恋对象,是个男的,好像还比他大。
原来严越喜欢年上男。
白川心里顿时舒服了。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老娘折戟成沙,果然不是我魅力不够的问题。
严越没有反驳,眼睛望着远处的篮球场,手都快把手机壳抠烂了。
白川安慰他:“既然分手了,说明心里已经有了嫌隙。没有立刻复合,也说明他并不相信对方的解释。只要是理智的成年人,应该不会干蠢事的。”
严越:“如果有要干蠢事的苗头呢。”
白川:“呃……”
严越把手机倒扣在球桌上:“那就想办法,让他想干也干不出来。”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
明明是一派风和日丽的场景,白川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放学回家,严越以为会在楼下看到展子航,结果竟然没有。
到了家,阮知慕在忙活晚饭。
他从厨房里探出头:“书包放下去洗手,番茄蛋汤再煮一会儿就好了,洗完手来帮我盛饭。”
严越应了。
晚饭时没什么异常,阮知慕没有提起展子航,严越也装作不知。
看起来,展子航是看卖惨没有效果,知难而退了。
但严越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晚上默写化学方程式,严越刚写了个h,外面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人声。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下笔,向厨房走去,途中看到洗手间的门关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阮知慕在洗澡。
严越收回目光,走到厨房窗边,向下看去——
草坪之间的空地上,赫然摆放着一圈点燃的蜡烛,蜡烛摆成了土气的心形,烛光在夜幕下摇曳。
展子航站在烛光中间,捧着一束百合花,一副情种的样子。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居民,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严越:“……”
恰在此时,洗手间门开了。
严越转过身,下意识挡住窗户。
阮知慕穿着纯白色的棉质睡衣,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抱怨:“刚才水流突然变小,是不是你用厨房水了?”
家里的水是一个水管连着的,一边用的多了,另一边就少了。
严越看着他大咧咧敞开的领口,眼尾微敛:“没有。”
“那就奇怪了……”
阮知慕突然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外面怎么这么吵?”
严越:“有人抢车位,打起来了。”
这座小区年代久远,楼房陈旧,没有特意修建的大型地下车库,只有有的住户会额外购买一个位于一楼的小车库,只够停放一辆汽车。
但是车库数量太少了,百分之九十的住户没有停车库,就会把车听到公共草坪和空地上。
严格来说是违反物业规定的,但是干的人太多了,法不责众,物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车主们为了争夺停车位,有时就会起争执,严重的时候就会打起来,有的人抢输了,还会事后偷偷划车门报复。
阮知慕点点头,习以为常:“我回房间去了,你也早点睡。”
严越目送他离开:“嗯。”
他的目光落在阮知慕后背上,从肩膀往下,最后停留在腰下面的位置。
宽松的睡衣下摆遮住了腰下面的部位,但仍然能从凸起的褶皱中看出来,阮知慕的屁股鼓鼓的,很翘,稍微挺直背脊,身材就很明显了。
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手感。
严越漫不经心地想。
阮知慕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严越收回目光。
楼下的吵嚷声还在继续,展子航固执地站在烛光中央,深情地凝望着四楼的窗户。
严越想了想,用水盆接了一大盆水,打开窗户,向下泼去。
哗啦啦。
楼下一片惊呼。
站在烛光中央的展子航淋成了落汤鸡,烛光也悉数被浇灭。
围观群众们因为站得远,没有被波及。
群众们一看这drama剧情,以为是小伙表白被拒,更来劲了。
这不比狗血八点档刺激?
闪光灯此起彼伏,原本黑漆漆的小区空地亮如白昼。
展子航仰头一看,没有看到阮知慕,反而看到严越那张若无其事的平淡脸,气得脸都绿了。
严越啪的一下把窗户关上了。
作者有话说:
严越:老婆,我的,你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