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初吹吸里屋的油灯,在外堂罗汉榻上坐下,专心条理根本无法平息的体内罡气。
无数片段浮现在脑海里。
浴血杀敌的他,勇敢迎敌的他,为民怒争的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声音都像是魔种,钻入了他的脑海神识之中,瞬间破土而出发芽长成了一簇簇的玉簪花。
摇曳在他心头。
又过片刻,谢太初终于将翻腾的气血勉强压制住,意识回到现实中,便听见里屋有呓语声传来。
他仔细去听,赵渊在梦中喊着不要。
谢太初推门而入,在黑暗中轻轻推醒赵渊。
“我、我怎么了……”赵渊的声音在黑暗中有些虚弱的沙哑。
“听见了呓语,大约是梦魇了。”谢太初道。“我给殿下掌灯。”、他说着要去桌上摩挲火折子,却在黑暗中被赵渊按住了手。
“别点灯。”赵渊说。
“殿下?”
“殿下……”谢太初听见自己说,“梦见了什么?”
“忘了……”赵渊怔怔的看着暗处,“燃烧着落地的龙纛,倒塌的萧王府,还有父亲的头颅……暗中有魑魅出没……其余的忘了。”
“殿下莫怕。”
“……谢太初,我不怕。我不怕鬼。”赵渊说,“这世道心怀鬼胎,人比鬼恶。。”
外间跳跃的灯光钻入了内间,恍惚中勾勒出赵渊的面容,他此时衣衫半褪,眼角含泪,悲戚脆弱转瞬即逝。
谢太初听见了轰隆一声。
他那被自己竭力冰封的的念想肆无忌惮的冲破了理智,将他拽入了无尽深渊。
忘了是谁先开始。
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先后。
苍天命数推着他们凑在了一起,亲吻彼此的脸颊。
这轻轻的一吻如点点星火点燃了引线,炸开了无数烟花。
此时此刻,忘却了所有的苦难和搓磨,亦不记得那些难以逾越的彼此天堑。几乎是一瞬间就搂做一团。
心里的那团火,烧着。
唇齿相依,唾液交换,下一刻就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腹中。
被阻拦了数月的欲念再遮掩不住。
“谢太初……”赵渊有些无措的推搡。
谢太初又怎么容得手的猎物逃窜,抓住他的手,搂在了自己脖子上,又紧紧钳住他的腰,已解开了他亵衣衣带。
“请殿下允我……”黑暗中,他吐气如兰,在乐安耳边语,“同上九霄。”
*
没人能拒绝谢太初。
他身怀绝技,又能断天下事,自倾星阁而来,气质脱凡出尘,如谪仙现世……如今屈尊邀约,便已带上了无限的诱惑。
赵渊被他的话语迷乱,略一迟疑,便被压倒在了床榻之上,身下软褥温暖,窗外明月清冷。
可他却在这深黑的夜中,与这样的人做这般过界之事。
“谢……”他刚张口,便被人捏着下巴含住了嘴唇,肆意亲吻吸吮,整个人便再次陷入迷乱之中,只能让谢太初引领往幽深探秘之处而行。
他勾着谢太初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唇中吮吸,几乎压榨了他所有呼吸的余地。
“殿下,冒犯了。”
谢太初冰凉的指尖在黑夜中,出碰上了他的衣襟,又轻轻钻进去,勾着衣襟对开。那指尖凉意十足,让赵渊措不及防的瑟缩了一下。
“凉。”他小声道。
谢太初解开了他腰间系带,低声道:“不会让殿下凉,很快会热起来。”
他说到做到。
伸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