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非是个一味追求无脑淫 靡生产机器,而是个追求优雅的搞黄色er。优雅,就是他的文里向来没有什么“xue”、“根”等露骨词语,而是追求象征主义意识流,让读者心领神会。
正如那个寝室文学发评论:“虽然您什么也没说,但我就是inin的。与您无关,是我有罪。”
文学课上他也在汲取这种精髓,尤其是充满意象的诗歌。比如上节课讲的华兹华斯,起初是因为一看到水仙二字——就自动往cp那方面去想。
他不禁为这位诗人道了个歉。
然后用心怀歉意地用他的诗去搞h了。
但他没想到这年头真有人到处出警,过来跟他说他玷污了他的华兹华斯。
如果没记错的话,中世纪早过去了吧?
美学是人类共产,每天不都肆无忌惮拿来比喻爱?
i可以,做i就不行了?
我写得这么有意境,你怎么不去获奖的文学作品里出警?
性这种东西,1202年了还藏着掖着呐?
你妈生你时候,也没说你是肮脏性/事罪大恶极的产物啊?
他在心里祖安了一通:爽。
可他怂。
一言以蔽之俩字母,发过去加拉黑一条龙。
他气不过,但不想微博,他迟疑了下,发了条朋友圈。
那晚,同寝室的江淇文给他回复了,似乎也有相同的苦恼。
他没理他,因为江淇文恐同。
而他就是同。
【江淇文】
江淇文没有等到柳生的回复,不过也习惯了。
柳生这人,和他同寝室,也同专业。这人平时不爱说话,每天抱着电脑码字,似乎走路也是内八的。但他是个隐形富豪,他说是因为长期做一个撰写新闻稿的兼职,收入不菲。不过他似乎小气得很,不肯介绍给他,因此,他对柳生也颇有微词。
但不容否定的是,他文笔好是真的。
第二天,创意写作课上,课上要求即兴写作,要求作品互评。
他抱着求教的态度主动选了柳生。念在昨日共情之交,他给柳生的评价是:清新明丽。
结果柳生给他的评价是:有性张力。
他满脸黑线。文学作品和性混淆是他最看不惯的,他倒好,主动给扣帽子。
他说:谢谢。
心里:我谢谢您。
第二节课,老师带大家回顾华兹华斯的《水仙》时,江淇文满脑子寝室文学,浑身不自在。
还好,老师接着讲了济慈的《秋颂》,讲述大自然给人的浪漫与强烈感受。
他又一脸沉醉地沉浸在诗学的海洋里了。
傍晚,小号关注的「兔绒贩售机」更新了。
评论里又再称赞象征主义手法。他冷笑一声。
我已经爬墙了,现在我男神是济慈。
你还能拿我怎样?
江淇文挑着眉毛点开。
……
丢在床上的少年哭声渐弱,你拆去覆在他眼上的红丝带,露出一双红肿的双眼。因为不适应光线,还噙着些泪光,可怜得紧。用同款丝带捆在床头的手腕不甘示弱地挣着,你放任他闹,握住他细瘦骨感的脚踝,亲了一下。
冷不丁嘴角被他发狠踹了一脚,你放开他,擦擦嘴角的血。
然后盯着他,露出一个极为缓慢的笑。
江淇文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
……
“使葫芦胀大,鼓起了榛子壳,好塞进甜核”
……
“你耐心地瞧着徐徐滴下的酒浆”
……
“夏季早填满它们黏巢”
江淇文看 |了。
拳头硬|了。
是济慈的《秋颂》。
房子,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