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似乎做好准备回答:“夫人请问?”
“吴谋士为何不主动断案?”司栖佟道:“我乃一妇人本不该理政事,而吴谋士此举恐有推脱之嫌?”
吴秋道:“此案非同小可,他不仅犯法,还触犯宗法,置谢帅初衷不顾已极其严重。”
“谢氏七叔是出名的徇私舞弊,在他来京前,谢永新必须论罪处理,而您是谢氏主母由您出面,将无人再敢私自插手,增添案难。”
“而且海大人可是清官。”
谢氏主母执行家法,合情合理,更合公道。
司栖佟吩咐谢尚光道:“尚光,将罪子擒来候审。”
转口之际,她宣声道“谢氏家务将由司氏先断,后涉案者,将会移交公堂以晋律惩处。”
“若有人公然与宗法对抗,护此罪孽深重作奸犯科之人,司氏自当为兰芝除邪惩恶,清理门户。”
美人神圣不可触犯的威严,她下令时柔美不羁,举止矜贵。话语公平公正毫无偏袒。
令人信服。
吴秋和女眷们纷纷应声:“諾!”
谢尚光目露崇拜,这就是谢氏的当家主母。
他抱拳道:“夫人,小子一定将那畜生抓到您面前,由您审判。”
顺天府门,千位衣衫褴褛的百姓齐聚悲叹,没有包公那样的人物主持公道。
与此同时。谢尚光带着百号人冲进谢永新府邸,将待职的谢永新抓起来。
谢永新本在家里好吃好喝,母亲还给他张罗婚事,活的正自在。哪怕因此案长官将他暂职,但在他看来,暂职也只是时间问题。待七叔为他擦完屁股,他又可以逍遥快活。
这次也不例外。
当谢永新被谢尚光押狗一样拖出家门前,他是如此认为。
“你们干什么?爷是冤枉的!别听海允和那群贱民乱传,我什么都没做。”
“都是谢氏子弟,你们用脑想想,就算有这回事,按爷的身份一定是海小姐想巴结我,才勾引我的,不可能是我的错!”
“一个巴掌又拍不响!”
谢尚光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我谢氏族人,岂能冤枉自己人。”
谢永新刚喊完。谢尚光停下脚步,转手给他个大耳刮子,一巴掌下去将谢永新恶人先告状的嘴脸,打懵了。
谢尚光警告道:“闭上你这张臭嘴。给谢氏丢脸的狗东西!”
谢永新被当街掌掴再不敢开口。谢尚光的奶奶是大宗婆,连七叔都得在大宗婆面前低头。
顺天府门,众目睽睽之下,谢尚光将谢永新押进公堂。
百姓们见罪魁祸首被人抓进,无不惊喜道:“有人管了!”
“这次谢军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我听说黑甲只有宫里将军才有资格穿。”
“那就是天子身边的官,太好了,海大人有救了!”
“请少将军一定要为海大人一家主持公道!”
谢永新从公堂被押到后堂,谢尚光还特地用口麻布袋套他头上。
以免污了夫人的眼。
后堂,宛如青烟云尺碧翠的珠帘遮住美人身姿,她在御座置身幕后为公断案。
一道凛然的声音诘问:“谢氏子弟,谢永新目无三尺违背宗法,可知罪?”
“爷犯哪条了?我没有,你们要有证据。”谢永新心开始有点慌乱,此刻他再狂妄也猜到堂上会是何人。
吴秋道:“谢氏宗法之一,偷鸡摸狗、淫、乱之徒,有违家风,经查处罚其浸笼溺毙。”
谢永新紧张解释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压根不是我的错,都是海家母女先勾引我的。”
“男人,都会因为美色出错,我没忍住勾引确实违背家风,还请您谅解,给我一次机会。”
司栖佟道:“当真?”
谢永新道:“自然当真,我可不敢欺您,主母!”
“你从未去过海府?”
谢永新听见问答,觉得事情有婉转,他开始想法子推脱:“我从未主动去过,是海小姐给我开的门。”
司栖佟冷眉冷眼道:“也无目击者?”
谢永新道:“海府那些仆人都是海允自己人,他们肯定串供了。所以他们不能做证人。”
“若有目击者在此处。”
谢永新道:“肯定是他污蔑我。海家母女都未指证我,说明心虚,就算有也是她们勾引我在先,她们想着偷汉子,偷到我头上,岂能怪我欺晦她们!所以家丑不可外扬,海允恼羞成怒之下,拿我当替死鬼。”
“主母,此事唯恐影响谢氏声誉,不如为了谢家,息事宁人。我就当自己倒霉可以娶海小姐过门,还她一个清白。”
一番话显然早背好,每一句都在辩解,疑似有理有据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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