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他主动说的。
姜锦誉长得比别人高些,头一次送别家女子东西就遇这种事,脸上涨得通红,站在一旁,心里还想着早知道就不和她自己还会给媳妇送东西。
虞翎手慢扶住红柱,要抽身时脚倏地一软,又被姜锦誉扶住。
她心口起伏不正常加快起来,连身子都开始发热,顷刻间想起姜大人亲手给她倒的那杯茶。
虞翎薄唇紧紧咬住,那杯茶有问题。
姜锦誉得家中宠溺,唯独最怕的是自己爹,也不是猜不到他爹想做什么,他咬牙要避开时,虞翎又摔回来,差点让他没站住,连忙问道:“你干什么?”
虞翎精致鼻尖冒出凉汗,攥住衣襟的圆润指尖因用力发白,她往后退些,问:“你来侯府之前,吃过什么?”
姜锦誉这时候也不敢拿乔,如实说自己路上喝了茶吃了糕点。
虞翎身子微发着颤,只推开他,他大概也是不舒服,被她一推还差点摔了。
她慢慢扶红柱跌坐在台阶上,迫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道:“让个小厮领你出去,告诉姜大人,若让娘娘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姜府要掉半层皮,我不主动和娘娘说,只看在四皇子份上,你方才答应我的事上,也不得告诉任何人。”
青石板地冰凉得让人意识回笼一些,虞翎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双腿,身体蜷缩坐在地上,紧紧咬住唇瓣。
她失误,这位姜大人既然敢在侯府动手,就不会留下让人能抓到的把柄,胭脂香或许是胭脂香,但她喝的那杯茶,或者不简单。
虞翎紧咬住唇,等着侯府丫鬟过来,这种情况姜锦誉又不可能不管她,直接脱了外衫,自己撑着力气远远去避着。
姜大人此行找谢沉珣,除来给虞翎赔罪外,还准备给他引荐几位有德才的外官,谢沉珣说日后会考察,姜大人就笑说他们就在府外侯着,可以请来侯府走走。
谢沉珣对一旁小厮道:“把翎姑娘和姜公子叫回来。”
姜大人说:“他们两个年纪相仿,有些误会总该说开,犬子被家母和内子宠坏,也该长长教训,待会一同去看看他们处得怎么样。”
谢沉珣慢慢抬头看这位面色和蔼的姜大人,开口淡道:“既是姜大人请来的人,那便请姜大人在这等着那几位大人。”
他起身冷厉走了出去。
姜大人脸色一变,要跟出去时被两个侍卫拦住,但他缓了缓气,也没说什么,知道就算今天不是姜锦誉,虞翎也一定会发生什么。
谢沉珣一路走去庭院见到丫鬟,丫鬟正端来东西,只茫然说姑娘要的。
谢沉珣快步过去,就见到台阶上坐着虞翎,她抱腿而坐,头埋在膝盖里颤|动,身上盖住别的男人衣服。
姜锦誉什么也没做,只强迫自己坐在假山石洞,想要熬过去,听到有动静就连忙爬出来,怕虞翎出什么事。
谢沉珣慢慢蹲在她面前,她抱着腿,抬起睫毛沾了水,眼神有些迷茫,只被他熟悉声音唤一声虞翎,就无力跌到他怀中,在他肩膀乱蹭。
谢沉珣掌心慢慢按住她的脑袋,看她身上披姜锦誉的衣服,缓缓抬起了头,看得姜锦誉后背一阵发凉,道:“我一直看着她,又没做什么……”
姜锦誉自己也是中了药,听到有人过来才强撑着,但被谢沉珣冷冷看一眼就突然清醒了一样,话越来越小,底气有些不足,虞翎身上披着他的衣服。
谢沉珣没说话,解了身上氅衣,慢慢披到虞翎头上,把姜锦誉的衣服像脏东西样丢在一旁,让虞翎靠在他肩膀上,抱起她,开口道:“让姜公子留下,刚才的事若有半分传出去,格杀勿论。”
侍卫一惊,应了是。
姜锦誉被浇了盆凉水,好不容易做回好事,自个在寒风中煎熬吹了半天还被人冤枉了,又怒又气,什么都不敢说。
只虞翎迷糊中提了和他没有关系。
她身上流了许多汗,浸透额上乌黑碎发,连声音都有些嘶哑,短短时间内,意识明显已经被折磨得不清。
虞翎窝在谢沉珣怀里,迷迷糊糊,难受至极蹭着他,连被他抱回床榻上喂水都喝不下去,到最后茶杯里的温水喝一半,另一半还溅到她微散衣襟上。
其中一半还是他亲口喂的。
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谢沉珣叫去请大夫时,还以为虞翎犯了病,匆匆忙忙跑出去请大夫。
但等老大夫背着药箱小跑来了,陆嬷嬷和一个发抖的医女拂开帘子走出来,她站在门外说虞翎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头疼,刚刚喝药睡下了,让丫鬟领大夫先去烤烤火,吃吃东西,等虞翎醒来再来诊脉。
作者有话说:
以后会改:663
哈哈哈老大夫来的时候,确实是有一辆663公交车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