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教父和群青打起来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你想用‘不存之器’把我做出来？”

作为罗素的恶魔，神之容器第一时间感应到了罗素的想法。

她以摩根的姿态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罗素身后。

罗素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翠雀。

而摩根站在罗素身后，她那黑色的长发便垂落到罗素肩头。罗素甚至不用回头，能够嗅到摩根头发那特殊香气……一种使用了海洋香氛洗发水的味道。

她点评道：“我觉得或许能成……你要不试试看？”

“你也想要从我体内挣脱出来，对吧？”

“哪有不渴望自由的恶魔呢？

“我继承了伱全部的记忆，但此生注定只能作为意识体而存在。你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会怎样想？”

神之容器反问道：“但比起无智的自由，我的理性更担心你出事。若非是之前你与我同时被激怒，我也不会下手这么狠……如今你能想到两全法，我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

神之容器随意应道：“没有面具所固定成‘模板’的变身。可以说是千面之人了。所以你只要不变成那样的怪物，全人类都得感谢你。”

“也未必，”神之容器低下头捡起那块饼干，满足的放到嘴中，“你起码能用圣人斩首嘛……或者也可以用枪？”

摩根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是何时被罗素具现出来的……

“那人们只会认为教父的灵能可以瞬间移动吧？”

“摩根”抱胸沉思着：“倒也合理。但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正义的二打一了……毕竟灵能的限制，对我们的战斗力是一个不小的削弱。”

罗素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自得：“如果我堕落成恶魔的话，就是这个样子吧。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学会任何人的能力……甚至不限定于人也可以吗？”

而神之容器并没有这种碍事的道德观。

“只有不存之器能用哦。”

他完全能够接触到这个世界了。

它并不会假装自己是一个人类……属于罗素的那份清醒作用于神之容器身上，反而让它更坦然的接受了自己作为恶魔的身份。

他张开纤长的右手，指尖升起了五团暗红色的烛火。

“就是啊。”

罗素冷静的分析着：“之后可以让教父来个大变活人之类的场景魔术？”

如今在自己家中自然就不用害羞了。

作为原始恶魔，神之容器与罗素的亲和度要远高于其他恶魔与灵能者。

“很简单，非常简单……只要我相信你是真实存在的。”

理论上来说，这个位置应该已经靠在了神之容器的腹部。但他的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实在的触感。

变成爱丽丝的罗素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柔声鼓励道：“你试试看，容器。我给你腾出来了空间……现在应该能变成我了。”

“没事，所以你快点琢磨一下，给我做个独立躯体释放出去。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毫无顾忌、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将自己变成怪物了。”

这正是货真价实的“空气朋友”。

他只是假设翠雀能够解除天送身上的炸弹……并基于这种前提，全力对天送出手。

“那不是更好？反而解释了教父为什么能出现在任何地方。”

神之容器和罗素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不需要变成对应的化身、就能使用那一方的能力。这是因为它知道自己不是人，因此没有属于人类的道德观。

“说来也是……”

神之容器还有些发懵。

就在这时，坏日用肘部推开门进来。

“但我可碰不到你……”

“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我和千面之神多少沾点关系……”

“想到办法了吗？”

“也是好事，说不定能用来逃跑。”

“不是退回到上一个姿态，而是瓦解掉吗……”

当时罗素并不知道翠雀已经拉了帮手。

“法术没问题，还能正常使用。那大概圣秩之力也可以。”

“那你能使用灵能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时传来了罗素猫耳的触感。

罗素认真的分析着：“而你只能使用不存之器。那你能完美模仿的身份其实也就只有爱丽丝和罗素而已。说到这里，我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说到底，就算我拒绝了你也不会信吧？只是虚伪的客套一下，和过年走亲戚的时候嚷嚷着‘阿姨使不得’这种话有什么区别？”

因为他们能够完全理解对方——除非是能互相成为恋人的特殊关系，不可能有其他的组合比他们更亲近、更能互相信任了。

不能滥用这一灵能，随意吞噬其他人的存在据为己有——要使用某个人的能力、变成某个人的身体时，就要连同那个人的身份一同使用。要接过属于这个身份的“责任”，这大概也能算是一种自肃了。

“原来如此……”

罗素舒适的伸直尾巴，伸了个懒腰、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他最开始在蜂巢俱乐部的电梯里碰到摩根的时候，就想要这样做。但因为当时在外面，他根本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