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罗素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为什么对这一幕感觉到莫名的熟悉。

如同恶魔化的小琉璃一般，重音逐渐叠在一起。

但这个念头刚刚浮起又立刻消弭无踪、完全被罗素忘记并失去了痕迹。

抬眼望去，没有任何人能够沟通。

——从罗素心中涌起的那种恐惧，大概就是那种程度。

“对不起……”

组成了它头颅的物质，却大片的充斥着在“罗素”的内部……而且更为浓烈、更为黑暗。

要形容的话，就像是那个经典的段子……

不知何时，它们已经存在于罗素的心中。

伴随着咔咔的冰裂声，那些裂纹浮现在他体表。

那是给罗素带来深刻印象、让他难忘的记忆片段。

或者说，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一幕——

在罗素每次在得到新面具之前，与对方四目交汇之时……就会听到类似的“镜子裂开”的声音。

只听得呯的一声，那面镜子骤然破裂！

罗素宛如做梦般发出近乎漂浮着的呓语。

罗素有些混乱低声喃喃着。

罗素低声喃喃道：“我在恐惧什么？”

“这就是……我吗？”

共计十面镜子，其中五面上面的红色幕布已经揭开。

下一刻，简短的记忆结束。

罗素看向自己的手、随后是手臂，然后是肩膀、胸部……

刚刚因为醉酒而呕吐过的罗素，双手有些颤抖的握着果汁、怔怔的望着坐在床边的萨莉鲁斯。

但在得到蓝歌鸲的面具与灵能之后，罗素却从未回头看过它们……或者说，罗素从未发现、竟然还有一些自己接收，却从未打开过的，更深层的记忆。

于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罗素”到底在恐惧着什么——

不知有多少人羡慕罗素能成为萨莉鲁斯的学徒。

那些自己还无法接触的镜子，也变得屈指可数。

那些旋转着飞舞在他面前的破碎镜片，里面的一部分化为了蓝歌鸲与小琉璃的记忆。

镜中的罗素也同步的伸出手来，眼神中渗出了罗素一眼便知的恐惧。

……等等。

“快点喝了吧。”

他伸手试探性的按住那镜子，却没有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浓烈的酒味便从自己口中涌出——

而他手中的杯子被萨莉鲁斯拿过去，喝了半口、含在嘴中……在罗素那有些恐惧的眼神中，把药喂到了罗素口中。

他只是一个愣神，就出现了导师面前。

“毒不死你。”

罗素的手并没有受伤，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而他眼前的镜子均匀的裂开，像是被蛛网所覆盖。

罗素下意识的望向其中一片。

紧接着，更强烈的狂怒灌入他的脑中。

罗素心中划过这样的念头。

“哥哥们，我明天高考，能不能给点力？”

有着绝世容貌的精灵女人，就翘着腿坐在他身边。

萨莉鲁斯闻言，微微一笑、把口中的醒酒药咽了下去。

他紧紧盯着镜中的自己，试图同步并分析着自己的心理。

在每一片镜子的残片之上，都映出了罗素的面容。

只有罗素。

在萨莉鲁斯接近罗素之时，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着。

她穿着深红色的华丽礼服、身上戴满贵重的珠宝，金色的长发宛如至美的绸缎一般自然披散着，在室内的暖光灯之下闪闪发光。

——这是那些之前被罗素接收的记忆。

一股没由来的狂怒，让罗素的身体猛然颤抖起来。

盖在剩下五面镜子上的幕布，也被罗素一把摘了下来。

罗素心中突然一动，望向了那些自己尚未看过的记忆碎片。

或许它们能给自己一些解答。

他这么想着，那团宛如星云般的黑色气态物质、从他身体的裂缝之中逐渐渗出，凝结并化为黑色的触手，缓缓触碰到了那块最大的记忆碎片。

更新完毕！

好困，我去眯一觉……

对惹，今天的猫饭是方便面，红烧牛肉面（摇头晃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