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砸到，你只会痛……但不会死。”

随着他再度挥锤，似乎有什么鲜红色的东西从罗素身上被震了下来。

罗素感觉自己的背都快被烫熟了。

——是刚刚那声愤怒的咆哮！

听起来，这招数好像有点宝可梦的味……

“那是之后的事了。”

“是……鹿首像？”

罗素顿时感到了强烈的欣喜。

他突然想起来……鹿首像曾经说过，巴别塔除她之外还是有其他流落在地上的法师的。

这也算是一种他乡遇故知吧。

他毫无理性的咆哮着，像是野兽一般四肢伏地想要逃走，但又被终乡一把抓了回来，按在铁砧上。

终乡低声笑道：“她跟我说的。她说你可能会到我这里来，让我照顾一下你。”

……难道有谁知道，“罗素”已经依靠自己的灵能，成为了一名拥有芯片的“合法法师”吗？

“不过是个残缺的废物罢了。”

罗素喃喃着。

可这不应该啊？

罗素的话一瞬间卡壳在了喉咙深处。

终乡低沉的笑着：“给你打上一枚楔子。

随着理性短暂的恢复，罗素惊愕的意识到、自己的意识一瞬间变得纯澈无比。就像是有什么毒素被排出了一般。

“没有人可以在我的愤怒之中镇定自若，保持自我。没有人可以。这个世界也不行。”

怪不得传承了终乡道路的绞杀，至今都没有得到终乡的名字；但罗素第一次和他见面，终乡就直接告知了他自己的真名……

叮！

可那一锤下来，无比剧烈的痛苦一瞬之间流遍四肢百骸，他的大脑化为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瞳孔之中的暗红色火光一瞬间炽烈了数倍、被淹没为纯澈的鲜红。

“……送回去？”

……可他还被终乡的左手，死死按在这铁砧上。

这时，罗素才注意到，终乡像是个老铁匠一般、提着罗素的脚腕，把他沉到了怒源之河中。

他浑身一震，被钉入的痛苦却奇妙的中和了无边无际的愤怒之力。

原来就是这位“终乡”？

“您也是巴别塔的人？”

但我也不想痛啊！

“……您到底想要给我什么礼物？”

托基法特……是谁？

罗素迷茫了一瞬间，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具有精灵风格的名字。

“刚才大狮子就已经被我送回去了。”

罗素讪笑道：“我或许也可以拿到认证之后去其他学派……”

“被这锤子砸一下的话……”

终乡低声喃喃道。

身上的鳞片漆黑如钢、反射着哑光金属的晦暗光芒，身上有着的鲜红色的纹路……看起来会让人联想到哥斯拉一样的蜥蜴人，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但我已经无法离开梦界了。

虽然他的胸口还在被终乡的左手按在铁砧上，但罗素还是勉强抬起头来、试图看向绞杀被击飞的那面墙壁。

如果换个人来说这句话的话，可能语气是颓废而无力的。

终乡神神叨叨的低声念着：“就连这天地也要被我的怒意震动……这就是我以痛苦与愤怒锻造出的神性自我。

终乡居然没说谎。

还、还真隐约有点舒服……

感冒了，睡过了……

第二章也会稍微晚一些，但是还是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