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但是之前我们向他们发射过了压制法术的圣水导弹，有效期只到晚上七点多。”
“幸福岛有四千万人……那也就是说，一千多万？！”
哪怕只是资本塑造的偶像。
“……我明白了。”
蛇天使答道：“所以，我的答案是——无所谓。
“因为我觉得有点空虚，还有点迷茫。”
黑曼巴天使说着，看向窗外。
而假如不教他们待人处事，那可就是个大漏勺。根本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能说。
从这里还可以看到“赛纶总裁”的巨大雕像，看上去竟是宛如神明一般庄严肃穆。
他们一旦严肃的接受采访，很容易被引导着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你太紧张了，无明。”
“……这听起来，倒是挺让人欣慰的。”
“而在改装义眼之后，就算启动摄像头、也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们眼中所看到的东西，都会被录制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维持个体的隐私呢？
“我只是走在路上，就会被人拉走合影、或者跟在后面偷拍。经常还有人开个直播，炫耀自己遇到了我。刚来幸福岛的时候我也是不适应的，天天尾巴和耳朵都会炸毛……但现在也已经习惯了。”
但就在她关上门不久后。
无明皱眉思考着：“要再来一发吗？”
“因为你的眼神，在向我求救啊。
但如今的他毕竟不是教父，不能从教父的立场去思考问题。
他的左眼给人以钻石版冰冷的质感，神情平淡、没有一丝笑意。
有着黑色长发、戴着眼镜，气质温和友善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战。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人们不幸。
“英雄也只是凡人。也会犯错，也会失败，也会动怒，也有私心……但人们希望看到的，是永远正确、永远胜利、永远睿智、永远无私的‘片影’。是不能有一丝缺憾的理想。
“不会。”罗素肯定的答道。
“既然陆地上的法师没有根除，既然空岛之上会有无码者，那么法师的传承是无法根除的。就算我们将他们杀灭，也会再来一批，然后再杀、再来……这个过程往复循环，没有止境。”
无明答道：“能够立刻解答一切疑问，立刻消弭一切痛苦的‘神’。”
但依然还是不甘心，依然是意难平。
天使虽然力量来自于古代的圣贤，但他们自己并没有经历过圣贤的事迹、内心远比圣贤更加纯净。一旦被社会污染，就会开始深入思考“为什么”……得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答案、让他们自己的人格得到成长之后，就不一定能适配现有的光环了。更不用说“故意说假话”这种行为，本身就会对圣秩之力造成损伤。
无明看向罗素，毫不遮掩自己的羡慕：“不需要思考那么多，也能够很快乐。啊，抱歉……我不是说你没有脑子的意思。”
“人们哪里是在崇拜英雄呢？”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每次登台之时，他都必须抹掉其他的“自己”。
无明认真的点了点头。
“摩根，是吧。”
“那么，你是为了名与利才紧握着不放吗？”
罗素非常确定的说道：“考虑到那两位大小姐找到地方的时间……我的建议是，晚上八点半以后再正式攻坚。尽量拖长攻击时间，但不要超过零点；优先使用更美观、更华丽的战斗方式，尽量保持自己不受伤。”
“它不一定那么正确。但或许就可以让一位年轻的英雄不至走上歧途。”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英雄’。就像是我们以前流传在地上的英雄故事一样……英雄到来，然后匡扶正义。”
不，我甚至能够成为精灵……
“在这里可没有什么隐私可说。毕竟这个时代基本上是人均义眼……你们那个时代，有多少人近视、需要戴眼镜，现在就有多少人改装了义眼、一劳永逸。像我这种没有改装义眼的反而是少数。
“保守估计……”
“真正的英雄是非常痛苦的……因为成为英雄就意味着失去、也意味着不再为人。
无明叹了口气：“在我们战斗过后，其他人就不必战斗了。”
“我们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无明安慰着：“英雄也好，法师也好，天使也好，灵能者也好……大家在觉醒自己真正的才能之前，都不过是凡人。
“英雄是不能犯错的、更不能失败。哪怕是我们这些仿造的伪物也是如此。一旦虚饰的神格破灭，甚至只是沦为凡人，就会迎来比崇拜更盛烈百倍的攻击。
他早就明白了，只是没有说出口。
“我们攻击这些法师学徒，只是为了让法师的传承不会从新时代再度复兴。我们之前所对抗的法师，其实都已经是非人的魔物了……
无明反问道：“罗素，你会舍弃自己的英雄之名吗？”
“我明白了。”
罗素缓缓点了点头。
罗素无奈的摊了摊手：“公司和教会不让你们离开天恩园区出去逛街，也有部分考量是基于这个原因。”
这个时候的他，是“群青”。
群青怔怔的望着无明。
“……我们的直播，真的会有这么重要吗？”
无明又有些紧张：“会有很多人看吗？”
“……这个问题，我就不回答你了。”
罗素眯起眼睛，语气变得平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我想，应该是痛苦吧。”
但这条黑曼巴的答案，却与摩根非常相似：
“我知道。”
——因为不甘心。
这些天使们，都是一百年前的老古董了。
罗素张了张嘴。
罗素的回答非常直接了当：“你觉得可能影响你们的形象就不要来。”
却从自己的身后，听到了一个冰冷而淡漠的声音。
“……原来如此。”
有可能对公司造成打击，也有可能打击到教廷的声望，还有可能对天使这个群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知道，你渴求着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很可惜，我给不了你。”
“我根本不在乎那种东西。”罗素非常肯定的答道。
罗素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因为无明已经累了。
“我是巴别塔的坏日，你或许听过我。”
听到这个名字，摩根浑身一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男人敲了敲桌子，语气不容置喙：“坐。
“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五千字的章节，二合一惹！
这一卷的字数会稍微多一些，不过没有关系，15号的时候会爆更直接把这一卷后续内容全写完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