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虚构面具

自己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说来惭愧，那可多了。

和天天窝在办公室、平均一天见不到三个人的翠雀不同。罗素几乎每天都要和一大堆人接触。

那些老板们的关系，需要罗素经常去混个脸熟、维持一下。

劣者因为那张破嘴而得罪了什么人，也需要罗素想办法去消弭一下坏影响。

除此之外，罗素还偶尔跑去赛博教会、去找乐园鸟聊天——和看上去的风格不同，罗素虽然总是讨人喜欢，但他并非是那种安静在家等人过来找自己玩的类型，而是主动跑到别人家楼下喊人下来玩的那类。

等到晚上，那可就更忙了。

罗素的夜生活异常稳定而丰富——如果绞杀有时间，就去梦界逛两圈。如果绞杀那边要带着小弟转移躲天使，那么罗素闲下来、就跑到哪家老板那边去喝喝茶聊聊天。

如果真一个一个人去调查，那估计得查到半个月之后。

等恶魔真孵化出来，估计都查不到。

——为何会痛苦？

因为死是别离。别离才会带来痛苦。

“但她已经死了啊。”

罗素喃喃道。

因为两个人终于又在一起了。

可“小琉璃”早就已经死了啊？

“灵能失控？”

翠雀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罗素还记得今天早晨的异常感。

“灵能失控通常只会持续一个瞬间，等你情绪缓过来后立刻就会消失。”

罗素恍然。

自从罗素在五月中旬时，从空艇上觉醒灵能，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他从未出现过这种异常。

听起来像是会没事在半夜追杀在披萨店打短工还拿最低工资的保安一样。

可这里透着的一股邪性，正毫不遮掩的宣称——此乃恶神。

翠雀缓缓摇了摇头。

他对自己灵能的本质，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让我发生灵能失控的，就是摩根小姐发来的遗书。”

“对，她似乎受雇于董事，去刺杀了什么人。然后被灭口了。”

之所以在得知摩根的死讯之时如此悲伤，是因为小琉璃的那份幻觉之中、他与摩根相互扶持的爱恋，刻入到了罗素心中……“那个时候”的蓝歌鸲，在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的确会这样悲伤而愤怒。

那么，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会变成面具摘不下来的皮套恶魔人？”

“这就是灵能失控吗？”

因为那份记忆剔除了两人相处时所有的不愉快、所有平凡的日常。只留下了最为精华、影响最为深刻的“至纯之爱”。

“这么看来，你的变身能力所继承的，恐怕不只是对方的容貌与能力。”

罗素听到这话，顿时怔住了。

祂或许还能直接夺走他人的身份、从认知层面抹杀一个人，亦或是分裂成无数份……一即是众、众即是一。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仰头与罗素四目相对、深深注视着罗素：“你确认这真是小琉璃所感受到的悲伤吗？

“还是说……这是你‘想象中的小琉璃’会产生的情感？”

“那它……”

那这的确就是灵能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