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旧梦似幻

“我并无此意——”

罗素立刻毫不犹豫的高声呼唤道。

但似乎还是晚了些许。

小琉璃的眼睛不再清澈如琉璃，彻底暗淡了下去、如同下雨天时浑浊的水面。

而周遭的群青色，宛如翻转着的魔方一般快速变化着、刹那之间逆转为深红。

下一刻。

小琉璃的身体——

——骤然开裂。

如同被缝的破破烂烂的玩偶，沿着虚线剪开；又像是玻璃娃娃摔成碎片。

她全身上下突然就碎裂了。

“哎呀，没事的。”

操着一口罗素从未听过的奇异方言，但发音却显得很是可爱的黑发女孩、从身后触碰了一下罗素。

而是为了遮掩“缝补”的痕迹。

像是轻盈的甩动体温计，伴随着毫无杀意的动作、鲜红色光刃铮然弹出。

而随着它的弹出，罗素的脖颈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自行开裂，鲜血开始缓缓流出。

“不来尝尝吗？”

他的重心突然向右倾倒——罗素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肩。

——两人议论着现在。

罗素立刻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

有些失神的看着这一幕，罗素也突然感觉到一阵失衡。

看到圣人斩首依然能使用、看着恶魔仍然停在原地没有攻来，罗素才稍微安下了心。

经历了那样的手术，觉醒灵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涂抹着酱料的烤鸟肉的香气，涌入罗素的脑海。

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从“罗素”口中发出。

可她却还是那样认真的说道：“因为我想要和你结婚，想要和你有个孩子。想要我们的孩子再生下孩子，想要在我们老了之后，能看着孩子们像我们一样，这样坐在秋千上。”

就像是被撕碎的布偶，被再度缝合。如果将被遮掩的缝合痕迹显露出来，那将是噩梦般的恐怖画面。

一视同仁、同时将双方义体封印的灵能？

在看到这种异象的瞬间。

记忆恍惚间破碎。

但与他的女友，接受了正常的手术不同——他所接受的不如称之为“改造”。

“菲拉，我决定了。我还是要读书……读书才能改变命运。哪怕只是改变一点点。”

罗素瞳孔深处的白色火焰，突然熊熊燃烧着。

黑发的女孩轻声说道：“哪怕向公司借款也一样。”

他只感觉到，自己作为义体的“葵百合”义肢也几乎化为透明、消失不见，只剩残存的几片虚壳，凭空浮现着。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哎？你不是刚说奖励我可以喝可乐吗……”

“喂，不是你不想按‘借钱’算吗！”

而是将一个人拼拼凑凑、缝缝补补，变成与之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的禁忌手术。

开裂之后，她整个人甚至都因此而“大了一圈”。

将皮肤裁剪，用新的皮肤覆盖。把无法更换的骨骼直接抽去来换成义体。

尾巴只剩根部的一小节。

她的面容，却像是被蜡笔涂抹了一般。

全身的皮肤凌乱的开裂着，却并没有溢出鲜血。反像是被孩童撕碎的布偶一般，变得破破烂烂。

“但我又不是去赌博，我是去学习啦。学习贷款——利率没有那么高，大约毕业之后二十多年就能还完了。剩下二十年，还可以给孩子们储备些积蓄。”

新世代的医疗技术，能够将只剩一口气的死者救回。

但在两人四目交汇的瞬间。

用剪刀剪去鸟羽般的灵亲特征。将多余的身体切割、抽去，来使得体型缩小。

因为按百分比显示的义体程度化，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艺人的义体程度化最高也不能超过40%，而一些比较危险的工作则要求至少超过50%。

罗素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但却能感觉到她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