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们是互相摸过耳朵的关系了

“小猫什么的……”

罗素抿了抿嘴唇，强调道：“其实我已经成年了。我都已经研究生毕业了。”

每次重复这句话，总给罗素带来一种“小孩子强调自己是个大人”的莫名诙谐感。

最蛋疼的地方在于，他真的是个很靠谱的成年人……甚至都比眼前这位“部长大人”要年长好几岁。

说到这里……

翠雀的眼神温柔、行为缓慢悠然。看上去脾气就很好，似乎不是很能打的样子……可她却能在这种全是狠人的部门里担任部长。

而且看劣者的样子，似乎对她很是尊敬。

这让罗素心中对她不免多出几分好奇。

因为礼貌问题，初次见面便盯着一位女士的脸猛看、大致会引人生厌。尽管罗素自己也生有一副好皮囊，但这并非是能让别人总是迁就自己的借口。

直到翠雀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走到自己身前。罗素这才真正与她四目相对。

“不用这么紧张……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发往“代号”中的讯息，并非是即时通讯，而是以“邮件”的模式——可以直接无视邮箱提醒，等自己有空的时候再查看，而对方也无法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而里面储存着数据、可能内含病毒的邮件，也完全可以搁置到一旁；从朋友那边得知了“代号”，因此想要联系自己的客户，也可以直接发送邮件来询问是否接单。

“我不希望你认为我是在强迫你、或者侮辱你……如果你觉得之前没有摸够的话，还可以再摸摸我的耳朵。”

这种病毒木马，可能直接把个人资金转给某个账户、也有可能窃走隐秘的个人信息……哪怕是攻击性最弱的那种插件，也会不断在眼前冒出得过上好几秒才能关掉的广告弹窗。

说着，不等罗素扭捏。翠雀便大大方方的伸手抓住了罗素的手，轻轻放到自己头上。

一般来说，加好友是需要线下进行面对面的物理链接的。

“是萨摩耶哦。”

它是可以重复的，因为每一个代号在确认的时候，就会生成一个独一无二的认证码——大致就像是医生#031915这种形式，只是后面的那个编码足足有十八位、并且包含字母。

猫就不行吗？我摸我自己不行吗？

翠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可得认真考虑——根据统计，在工作一年后再度更换代号的案例，不超过百分之五。因为更换自己的代号，会对工作造成影响。”

不过……

他反问道：“部长你呢？”

罗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知道，一般来说进入职场都是要给自己起一个代号的。但这是我刚接触职场，还没来得及决定自己的代号。”

罗素心中念着，捏了捏顶头上司的犬耳。

“哎？”

代号的本质就是一个“临时认证码”。

翠雀笑着说道：“还有，不要学那个家伙一样叫我部长——叫我翠雀就好了。

有一些灵亲是啮齿类或者爬行类动物的人，容易将这种询问视为一种歧视。

是的，罗素记得……似乎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

反过来说，更换代号也可以用来躲人。当然，因为有网络侦探和灵能黑客这种职业，能躲多久就是个问题了。

而翠雀耳朵的形状，让罗素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坏日。

当然，肯定比不得小琉璃那种处于工艺顶端、近乎艺术品的浅绿色琉璃义眼。但光是被那浅蓝色的瞳孔中注视，就让罗素感到了莫名的平静。

但是如果不加好友，就会影响工作。

反正是你自己让我摸的。

因此，直接加好友是有风险的一件事——如果不是值得信赖的人，一般是不会进行物理链接的。

“是沙丘猫。”

那是宛如翠雀一般颜色的蓝色瞳孔。

罗素心想自己也不是那样自尊心敏感的人。

如果更换代号，就像是突然换了工作微信一样……很多老客户会突然找不到人，而之前打出去的广告、人们也只会加到老微信上，因此能不换还是就不要换。

毕竟很多事都还是需要密切联系的，如果没有联系方式，就连打钱都不方便。

——但送上门来的耳朵，不摸白不摸。

“想要摸摸吗？”

罗素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心动：“可以吗？”

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的罗素，心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