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咱怎么办,你说句话,额听你的。”
金声桓再一次把难题丢给了马进忠,一副无赖嘴脸。
马进忠皱了皱眉,心道自己怎么就碰上金声桓这种无耻之徒了呢。
“要额说,这诈降之事做不得。”
马进忠深吸了一口气道:“索性跟大帅把事情说清楚。”
一听马进忠想要直接拒绝左良玉,金声桓吓得连连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老哥哥啊,你以为额不想去找大帅说道?可额们毕竟不是大帅的嫡系啊。若是公然违抗军令,可有咱的好果子吃?”
“那你说怎么办!”
马进忠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嘿,真他娘解气。你小子也有被额将军的时候。
“这个……”
金声桓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叹了一声道:“要不额们合伙儿演一出戏?”
“演戏?”
马进忠双目圆瞪犹如牛铃一般,一脸的不可置信。
“咋演?”
“老哥哥听额说,这样,再这样……”
金声桓凑到马进忠的耳旁,低声细语说了一通,听的马进忠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看不出来这小子肚子里的坏水这么多。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
马进忠毕竟还算是个爷们,感觉有些难为情。
“嘿老哥哥,看着你是个明白人,咋子关键时刻犯糊涂啊。大帅待额们如何你比额清楚。只需他恶心咱,不许咱恶心他?”
金声桓摇了摇头道:“额也不想做这不要脸皮的事情,可不这么做就得去诈降,怕是有去无回啊。”
“这……”
马进忠显得十分犹豫,站起身来回踱步。
过了良久,马进忠方是长叹一声道:“就照你说的办吧!”
金声桓闻言大喜。
“就知道老哥哥是个爽快人。”
马进忠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金声桓连忙道:“那是当然。”
“额先走了。”
马进忠也不与金声桓多说什么,拔步朝外走出。
待马进忠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金声桓冷笑一声道:“老匹夫当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额呸!”
……
武昌府,总兵衙门。
今夜却是十分热闹。
左良玉麾下各营主将悉数到齐,参加左大帅设下的宴席。
这是左良玉拉拢手下的一种方式,酒桌之上恩威并施,却是一个好手段。
当然今天的酒宴还有一层别的意味。那就是动员湖广诸营武将,与闯贼白旺部作战。
一直以来左良玉和白旺都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小规模的冲突时有发生。
左良玉麾下几十万大军,白旺部不过七八万人。
但真打起来,左良玉却占不到什么优势。
这固然有左良玉部战斗力参差不齐的因素,但左良玉主观的态度才是决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