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详着他,不明白这轻轻的“哦”是什么意思。童梁吐了口眼圈出来,一股呛人的烟味传来。
“行了,你先回吧。记得随传随到。”童梁冷声道。
说着,他居然收拾资料走了。我诧异地在屋里发了会儿呆,便有人再度推门进来,带我出去办了手续,就把我给丢出门去了。
我只能自认倒霉,整理一下仪表,准备回家睡个回笼觉。
我站在市局门口的大街上打车,没多久,我瞧见一辆空车往我这边开过来。我还没来及招手,却见那车冷不丁停下。
就在这当口,我瞧见一个白衣飘飘的长发姑娘从旁边小巷子里快小步跑出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就在她拉开车门的时候,清风吹开她额前长发。我赫然瞥见那姑娘的侧影。
戚月!
我将他拽到一旁,问道:“怎么回事,这姑娘谁啊?她妈妈怎么会被杀?谁杀一个家庭妇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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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少女呜呜哭了起来。童梁沉默半晌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童梁将地上淤泥的形状用手机认真拍下。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那女人尸体已经被抬走。其他警察现在也都撤了。堂屋里水渍未干,湿漉漉满地潮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呆呆地坐在堂屋里,似乎在看我们,又似乎不是。我猜这少女应该是死者的女儿。除她之外,屋里院子里也就我跟童梁了。
我催促着司机赶紧跟上那车。但是,那车却开得很快,在前方绿灯要变回来的最后几秒冷不丁冲了过去。
估摸着是我一路上指指点点让司机师傅恼火,司机有点不满地说道:”我说小伙子,你这么着急是捉奸呢?没看这红绿灯么?”
这时候,我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似乎无意间又回到出人命案的那村子!
看到前方那波光粼粼的池塘,我却突然有了畏惧感。
司机乐了:“得了,给我车费就行,一共四十八块。”
我分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戚月。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我的血液如凝固了一般。她怎么在这里?
这些淤泥很不寻常,隐约还夹杂着少许的绿色。淤泥被太阳晒干,却正好将淤泥里的印记也凝固住了。
”我就是想弄清楚,不然我就嫌疑犯了我。”我苦笑道。
说着,大叔居然扭开了广播。广播里一阵让我吐血的音乐传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我疑惑地看着满地的水,不明所以:“警察大叔,这水哪来的?”
我不解地问道:“师傅您这是?”
此时,他的眼角余光也瞥见我。
”哎哎,师傅你刚为嘛不开快点了呢?!这还怎么追!”我又气又急。
随着神曲,车子飞快开了出去,一路开到河东区。
但是,等我前前后后看过那车后,顿时失望。车里只有一个五十出头的司机,前后座空无一人。
童梁皱眉道:“这姑娘叫崔凡,死的那个叫刘媛,无业家庭妇女,平时依靠给人做裁剪包缝贴补生活,没有任何不良的记录,她的客户也基本上就是街坊邻居,调查发现家中没有任何财产损失。身上也没有任何搏斗迹象。这就真奇怪了,没有仇家,也没外人侵入,谁会杀了她呢,还用那么奇怪的方式。”
司机笑了,说道:“你等会儿。”说着,这大叔居然摸出电话播了个号码。半晌后,电话通了,司机对着电话问道:“老王,你在哪儿呢?你先给我等等,一会儿我去找你。”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果然在路边看到刚刚那辆车,6607,顿时心跳加速。
这印记很像鸭子的脚掌,但是仔细看来又不像。淤泥里的绿色,好像是青苔?
“师傅你这还真要一千啊……”
“没啊,你看错了吧。”司机一脸真诚,看不出撒谎的痕迹:“这我也没什么必要骗你不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得去拉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