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地进了玄关,但是又考虑到另外一个可能性:该不会是遭贼了吧?如果是的话,这贼够没眼力见儿的。我家除了我,没什么值钱东西。
想到这里,我摸过鞋柜上面壁橱里的棒球棒,悄悄握在手中,慢慢往客厅里走进去。
但依然让我失望的是,客厅里什么人也没有,一切如常。没有戚月,当然也没有小偷。
房间里一切都整洁有序,跟我离开时候一样,没有人翻动的痕迹。
我揉了揉眉心,关上大门,心想我真是该去看看医生了。我特么在不正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放下球棒,坐到沙发上去,有些疲累。
轻轻闭上眼睛,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可在我闭目养神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脸颊上有些发痒,就好像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似的。
与此同时,我似乎听到戚月的声音在耳边儿轻轻响起:“承铭……”
我赫然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卧室的窗帘在夜风中轻轻扬起。夜风吹进屋子,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不由松了口气,原来刚才那是错觉,只不过是夜风吹进来罢了。
我差点吓尿,忍不住腿肚子转筋。但是让我欣慰的是,死的是个中年妇女,不是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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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吃惊不小,提到女的,我立即条件反射般想到戚月,于是立即撒丫子往那出事的农家里跑。
“有个女人昨晚上被杀家中。”严肃男说道。
我居然看到我的裤子上沾染了一片血迹,好死不死地正好在大腿位置,跟来大姨妈似得。
“我哪儿知道啊!”不是大姨妈,那也不能是痔疮啊,位置不对。
“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斩钉截铁地说道,顺势狠狠拍了下桌子。
我看了看身后,问道:“不认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我觉得似乎有人在用力地推我,耳边响起一道男人的低沉嗓音:“喂,喂,醒醒!”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看,天色大亮,一池碧水波光粼粼。头顶上方悬浮着一张男人的脸。这人正居高临下盯着我。眉心皱得很紧,出现很深的川字纹,一脸凝重。
我第一反应是路演这小子报警同时通知了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人带我回去治疗,于是立即睡意全无连连摆手:“我没疯!别抓我,我不是神经病!!”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往我身边走过来。这次,一种由心而生的危机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忍不住微微睁开眼睛,半梦半醒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池塘。
隐约中,我居然瞧见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人影从我身后走过来,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跳进池塘里。
“不好意思,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严肃男冷着脸说道,一把将我拽了过来:“这边死了人,你又在这户农家附近,身上还有血迹,我们没有办法不怀疑你。”
我不明所以地站起身一看,差点儿吓得下巴掉地上。只见我身后居然停着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从车上下来。
等等,半夜血案?我灵机一动,突然想起半夜我似乎见到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男人跳进了池塘里。但是说是男人也不一定,我只是感觉那身形庞大,应该是个男的。他会不会是凶手?看我在池塘边,所以将血迹抹到我身上陷害我?
“我叫童梁,是重案组的。你叫什么?”严肃男开口道。
我暗自心惊,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有人落水了,但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甚至动不了身子。不一会儿,我居然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于是,我莫名其妙地跟着警车到了公安局。
不知睡了多久,我在睡梦中似乎隐约听到一声低微的惨叫声。我动了动眼皮,意识想要苏醒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睁不开眼睛。
“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刚才那年轻男不客气地将我拽到警车里。
小时候我在那住过,那地方有一大片幽静幽美的池塘。再度找到那片池塘,却见月色下依然如以往一般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