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唐碧玉和倪成吃过晚饭,又是一阵寒暄,然后疼爱地拍拍她的脸,走人。
大概是开了两个小时的批判大会,温母累了,看了唐珈叶一眼,和温父上楼上。
唐珈叶乐得轻松,洗澡的时候频频摸自己的脸,看自己的手,这两处地方是唐碧玉摸过的,倏然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发现自己有点*,赶紧把手和脸用水用力搓洗。
洗完澡照例吃了安眠药,最近她已经离不开它了。
她试过的,有一次不吃躺下去,恐惧还在,根本消不掉,一闭上眼就是温贤宁阴森的面孔,然后进入一片冰天雪地,周围到处是雪,她步行在荒芜的雪地里,一眼望不到头,白茫茫的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上只穿短衫和七分裤,整个人冷到快要变成冰棍,蜷缩着不断地抖,出冷汗。
偏偏还要不自觉地走,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前行,身后是一个个三四十公分深的脚印坑。
想着停下来找个地方休息,可是控制不住,脚步还在向前趄趔着走,突然她觉得右脚一麻,眼见一根脚趾掉在雪地上,带着鲜红的血。
不,她要自由,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渴望过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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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敲门声,是温母的声音,“起*了吧,儿子?下去吃早饭,我让人炖了补品给你。”
“事实呢?”他的声音冷下去,冰寒刺骨。
“三点。”他拿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扎她,“你睡得跟猪一样死,我怎么推你就是不醒。”
“你叹什么气,给我说说。”温贤宁停下动作,也不急着要她。
“是啊,预产期下星期六,君易这两天紧张得不行,公司也不去了,天天在家围着若若转,我一会儿要去简家,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唉,真是好运啊,有父有母,有妹妹,有弟弟。
温贤宁进浴室去冲澡,唐珈叶穿好衣服,象往常一样等他出来后给他拿浴袍,然后帮他擦头发。
怎么想怎么觉得匪夷所思,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一定有!
唐珈叶两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闭上眼睛,真是*啊,一回来就往女人怀里钻,敢情拿她当成了那个胸大的夏嫣然。
他危险地眯起黑眸,“我把我家比喻成*物学院?”
她第一反应是去摸他是不是热的,结果引来他张嘴咬她的手指,“摸什么?看我这颗瓜有没有熟?”
这还没完,她的手指又开始掉,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
看似行得通,其实不行,因为她知道温父是最大的阻力,好象温父对她极满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算了,她没兴趣知道,他*谁,喜欢*什么类型的,那是他的事,她只要自由,别人的事尽管少管!
温贤宁看了眼奔进浴室的唐珈叶,过来开门,“知道了,妈。”
这世上最不能比的就是人与人,人比人气死人!
“给我看看。”温母见到一个月没见的儿子,摸摸儿子的脸,“唉,看你瘦的,这两天别睡在外面,回家睡,妈给你多补补。”
“没有了,就这一碗。”温母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唐珈叶却是高兴,她可不喝这种玩意儿,男人喝的东西叫她喝,温贤宁你可真想得出来!
温贤宁又看了一眼浴室,转而说,“我带老婆一起去。”
唐珈叶不由自主地咬起唇,“我在叹我自己,昨晚我妈来了,她有来跟没来一样,好象是来*物学院看*物的,来的时候摸摸我的手,临走时摸摸我的脸。”
她哭叫起来,可是没用,手指还在掉,十根手指慢慢掉成了两只血肉模糊的秃掌。
今天是周日,唐珈叶上午有课,既然温贤宁还在睡,她也不起来,本来就不想上什么培训课,这下更是有理由了。
他发现自己喜欢逗这丫头,看她从嘴硬到慢慢求饶好象特别有趣,他爱上这种凌虐的感觉。
猛然间,埋在她胸口睡觉的温贤宁开口,“小丫头,你一个叹什么气?想什么呢?嗯?”
她也有,却等于什么也没有,饿了没人关心,冷了没人问,只有自己疼自己。
温贤宁脑海里一闪而过夏嫣然的脸,不过却是没反对,“妈,若若快生了吗?”
唐珈叶低头看了看自己,赶紧把被他掀上去的上衣翻下去,好吧,上午有空她决定去买件新睡衣。
“妈,还有吗?给我老婆也盛一碗。”温贤宁突然这么一说,唐珈叶一愣,温母也是一愣。
唐珈叶握紧杯子,“事实我说了你相信吗?”
一会儿要去简家看温若娴,所以温母去准备要带的东西,餐桌上只剩下唐珈叶和温贤宁。
她吓得尖叫着醒来,全身是汗,象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的一样,这个梦的阴影整景盘踞在她心头,再也睡不着。
听说一开始看中她做温家儿媳妇的人是温父,不是温贤宁。
温贤宁上次没听清楚,这一次听到完整的版本,不禁记在心里。
温贤宁简直是货真价实的*,他*女大学生也算了,居然有什么怪癖,非要*十九岁的,还一过二十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