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心里的痛,低下身子拣了起来,娟上赫然是: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我赫然,藤然明白她说终于解脱了,只是,她又如何要下毒害我呢?已经不可能是为了争宠。
我长叹一声,原来活着未必就是胜利者,去了也未必是冤魂,将她的手拉了放进被窝中,轻声道:“妹妹,你就安心去吧。”
门口传来“哐啷”一声碗碎声,我转头望去,却是子初端了参汤进来,见到的却是已安然离去的柳月菊。
子初疾步上前,跪倒在床前,痛哭失声:“主子,主子……”
我扶住子初,将那方丝娟递与她,轻声道:“子初,你家主子已安心去了,你节哀吧!”
子初默默地拿了那方丝娟,轻道:“主子,你终于可以与他去地下相会了。”说罢默默地将那方丝娟收了放入她怀中。
“主子,黄泉路上你一人太孤单,奴婢跟去伺候你!”我一听,心知不好,转过头去,还未来得及出声,子初已然一头撞在床头,跟着柳月菊去了。
我愣在当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门口,掀了帘子,彩衣忙上前来扶了我。我有气无力吩咐道:“在她屋里派个机灵点的人禀了皇后娘娘,吩咐小安子打点主事太监替子初买副好点的棺材堆个坟头吧。”
我回到樱雨殿里,心中全无半点胜利的喜悦,只有说不出的凄凉和无奈。